季俞策低头想了想,“密旨这种事,皇上不可能傻到去告诉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有一个高手,伪装成宫女或者太监,来暗中窥视。”
“那臣今日就去宫里告知皇上。”
正事差不多谈完了,季俞策站起身,在书房里随便走了走,“那个……密旨上写的什么?能拿出来瞧瞧吗?”
“不能,”时典果断拒绝,“臣也没看过。”
季俞策转身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行吧,那你放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时典将季俞策送出御史府,接着进了宫。
而季俞策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故意时不时用手护胸口的位置,好像怀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
三皇子府――
慕容泽阳正与丞相府的大公子沈清弦对弈。
沈清弦执着白棋的手停了很久,而后摇摇头,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我又输了。”
“清弦今日可连输我三盘了。”慕容泽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慌不忙地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棋罐。然而每伸一次手,手臂前端离了宽袖的遮掩,纵横交错的伤疤就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沈清弦语气中带着无奈,“与你下过这么多次棋,我只赢过一次,还是你让我的。”
这两人的气质像极了,都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淡笑,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主子。”声音从屋外传来。
“进来。”慕容泽阳将最后一子收回棋罐,“如何?”
推门进来的人是慕容泽阳的暗卫,他半个身子隐在了暗影里,低头禀告道:“时御史送季将军出府后就进了宫,季将军在回府的路上很奇怪,右手经常摸着胸口的位置,人多的地方更是小心的护着。”
“嗯,下去吧。”
“是。”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手指捏着棋罐里的棋子玩。
看来时典把密旨给了季俞策。
第二十五章
沈清弦虽然已经算一个大人了,可他毕竟比慕容泽阳小了六岁,心思不如慕容泽阳多。他自然听见了那暗卫所说的,但看着慕容泽阳的笑意,沈清弦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季俞策去御史府做什么了?”
“拿了御史府的什么东西吧,”慕容泽阳话锋一转,“二皇兄最近与令妹……”
“月儿……好像很喜欢二皇子,母亲也一心想着让月儿去做二皇妃。”沈清弦说起这个就忍不住皱眉,“这是不是对你不利……”
慕容泽阳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无,“二皇兄他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把心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急着与丞相成为一家人,太蠢。”
沈清弦有些担心,“若是我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相府岂不是要站在二皇子那边了。”
“如今局势还未明朗,令尊不会把自家嫡女嫁出去。”慕容泽阳站起身,负手立在窗前,“我想请清弦当个说客,说服丞相支持我。”
沈清弦点点头,“当然。”
“多谢清弦。”
*
“小姐。”春夏敲了敲小姐的房门,轻声喊道。
沈樱墨有些纳闷,现在明明是申时,又不是她睡午觉的时候,春夏这小心试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进来吧。”
接着沈樱墨看到春夏轻轻推门进来,脸上笑嘻嘻的,还带着点儿讨好的感觉。
“小姐,我……有一事相求……”
沈樱墨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然后流里流气地问道:“小丫头要出门会情郎啊?”
春夏立刻涨红了脸,“不是,小姐你别打趣我!”
她看着春夏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又站起身把春夏按在凳子上,接着坐在她的对面,“说吧,什么事?”
“明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了。”春夏低着头,小手揪扯着自己的衣袖,放慢了语速,“所以……我能不能去城东玩儿?”
皇后生辰和想出去玩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沈樱墨以为是春夏为了出去玩找的借口,于是道:“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啊,我没限制你,别拿人皇后当借口。”
“啊?”这下轮到春夏听不懂了,“什么借口?”
“出去玩和皇后生辰有什么关系?”
“因为皇后生辰时,宫里会派人在热闹的街道上撒金叶子,我想去抢一点……”
沈樱墨的眼睛里瞬间带了光,“金叶子?!”
春夏看见小姐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惋惜地叹了口气,“小姐,金叶子是给寻常百姓发的,如果达官富商去抢,会被人打的。”
行吧……虽然有点可惜,但沈樱墨的良心告诉自己,富婆不能和百姓抢东西!
“你想去就去,不过,月例是不是不够用?”
“不是的,小姐一月给我五十两例银,我都用不完。”春夏挠挠头,“只是我从未抢到过一片金叶子,觉得稀罕,今年想再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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