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家有一片菜地,帮他干干农活就能看他的武功孤本。”
沈樱墨点点头,心里还是觉得不解,纪遇他师父也太好哄了吧,干干农活就给看独有的武功秘籍。
不到两刻钟,两人就到了柢阳山上师父的住处。
沈樱墨将马的缰绳系在树干上,看向不远处那个院子,还能一眼看到院子里有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走吧,”季俞策将马栓好,对沈樱墨道:“我们过去。”
“嗯。”
沈樱墨跟在后面,刚一脚迈进院子,就看见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纪遇他师父这么年轻的吗?!
“哟,”温百里走到季俞策面前,看了看他旁边的人,“师弟今日带客人来了。”
“嗯,”季俞策转身朝沈樱墨道:“这是我师兄。”
沈樱墨点头,这才算正常,师父要真是这么年轻,那得是个什么天才!
温百里笑嘻嘻地看向沈樱墨,“我姓温,名百里。”
“我姓杜,名婴。”
“杜、婴。”温百里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伸手去拉了对方的手腕,“走吧,杜公子,我们去屋里聊。”
沈樱墨觉得别扭,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手腕。
季俞策打掉温百里的手,“师兄你手劲太大,把人攥疼了。”
温百里意味深长地看向季俞策,“嗯,是我疏忽了。”
自己这个师弟几日前就过来打过招呼,说要带一个朋友过来,还说不能在他朋友面前提起他的真实身份。他刚刚偷偷探了那位杜公子的脉,明明是女子。
第二十九章
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着一身黑衣,从衣襟到腰带再到袍边,全都齐齐整整的。沈樱墨觉得他像一个古板严肃又义薄云天的大侠,大约已过不惑之年,虽然发间一根白丝也无,可这一身的气度,定是世事磨砺出来的。
又来了……温百里扶额,每次一见外人,爹就要把自己弄成一副严谨的样子,故作高深。
季俞策自然也知道他平日里什么样,但没戳破,只是道了声:“师父。”
“嗯。”温宿点点头,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可心里想的还挺多,他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小丫头了,差不多一月前,他还给这小丫头查过毒|药呢,那时的她也是一身男子扮相。
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竟和自己的徒弟认识,不过小策肯定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那看她的眼神里就带着思慕之情,说来这小丫头也是笨,小策都这么明显了她还察觉不到吗?
沈樱墨看着那中年男子板着脸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吐出来一句:“现,现在需要下地干活吗?”
这句话让温宿一秒破功,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这小,小公子实在有趣,报上名姓来!”
沈樱墨被这中年男子笑的一头雾水,迟疑了一会儿道:“杜婴。”
“杜婴,名字不错。”温宿说完,又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去给杜公子收拾一间客房。”
沈樱墨觉得自己不需要借宿,刚想拒绝,但还没开口就听纪遇道:“不麻烦师兄了,我来。”
季俞策说完又转头看向沈樱墨,“以后总能用到。”
沈樱墨想想也是,以后在这学武功时可以用来休息,“好,麻烦你了。”
季俞策唇角微微翘起,“阿樱麻烦我的还少吗?”
“咳,咳咳!”温百里听不下去了,调侃似的刻意咳了几声。大庭广众下叫的如此亲密,真受不了,而小姑娘还完全不脸红,所以……她应该是不知道师弟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
绕的自己头晕,温百里不再想这些,反正师弟肯定喜欢人家,接着嘴角露出贱兮兮的笑,“阿婴,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沈樱墨心里纳闷,这里的人交朋友都喜欢阿阿阿的叫吗?
季俞策瞥了一眼温百里,然后看似不经意地从旁边树杈上摘下来一片叶子。
温宿早就看见百里偷偷把了小姑娘的脉,知道儿子这是在逗弄小策,但小策可不好惹,于是看向温百里的眼神里带了些同情。
温百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师弟武功不是一般厉害,片叶能伤人,轻易不敢惹。他接着又露出讨好的笑,对那小姑娘说道:“算了,我还是直呼你杜婴吧。”
沈樱墨没看到季俞策的动作,自然不知道温百里脸上精彩多变的表情是为什么,反正总归是一个假名,她也无所谓,“好,都可以。”
“都可以”三个字成功让温百里再一次受到了季俞策的冷眼,温百里面露苦笑,又不是他说都可以的……
一进到屋子里,沈樱墨有些不敢相信面前所看到的,这简直就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油亮光滑的紫檀木家具,边边角角都有镶金,架子上摆满了稀罕物,玉器、瓷器、麒麟、赑屃,颜色也是极为漂亮,连喝水的茶壶茶杯都非常精美。
从外面看明明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家,院里种着菜,一个个的小木屋,没想到里面竟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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