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
一下午,已收到数十只风筝,蓝田在闺房静坐良久,随后,她站起身,轻唤丫鬟。
“咱们出去瞧瞧,这般下去,传回祖母家便不好了。”
画面一转,当门渐渐打开之际,那人神色先是一喜,后是一顿,他敛了敛眸。
“终于见到姑娘了。”
蓝田也不做声,默默将风筝递给他。这人瞧见风筝也不接手,他紧盯着蓝田,说道:“我是真的欢喜小姐。”
她将风筝塞进他怀中:“公子唐突了。”
这算是拒绝了,他呆呆接过风筝,一旁的丫鬟小声说道:“还望公子自重,我家姑娘自小便由家里定了娃娃亲,若被夫家知晓,公子这是在毁坏我家姑娘的名声。”
他如遭雷击:“敢问是哪家的公子如此福气······”
蓝田伸手拉了拉丫鬟的衣袖,对他说道:“感谢景公子那日相送,只是,公子天天往蓝府别苑这般跑,只怕家中长辈多有担忧。”看他满额细汗,她忍不住递给他一方帕子。
他微微一愣,先是接过,摸着帕脚的蓝色祥云,他露出好看的笑容:“都怪在下唐突,今日也是我最后一次打扰小姐,明日,明日我便要返家提亲,今日能从小姐口中听到答案,真好。”他方说完,恋恋不舍的将帕子还给蓝田。
······
“这人怎么回事啊,喜欢就要大胆找她啊!”丹朱对此情此景十分不屑。一旁的白玄写,眸子轻垂,重觞一脸冷漠,二郎神托塔天王看不出神色,暮烟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只有雾歌眼眸微红。
画面再次转变,不知是哪家喜事,盖着盖子的新娘在喜房正坐得端正,天色慢慢暗下来,龙凤呈祥的喜烛燃了将近半截,终于听到门外凌乱的脚步声。
“哐——”门被大力推开,屋外的小厮扶着郎君晃晃悠悠地走进来,沉默了许久,他喊道:“人呢?怎么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盖着红帕的新娘子还未说话,屋外的喜娘高声回道:“少爷,还是咱家新夫人心地好,见太晚了,便让底下人先去休息了。”
男子皱了皱眉头:“今日也的确天色已晚,那,娘子也好好休息吧。”
······
“这也奇了怪了,好好地洞房不去,还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你说这景公子怕不是不行吧。”丹朱发出一声嗤笑,一旁的暮烟瞪了他一眼:“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这一看就是这景公子舍不得我家蓝田姐姐!”话音刚落,屋内的新娘已经扯下头上的喜帕,露出一张淡漠的脸。
第二日,临安城中便听闻向家公子大婚之夜流连花楼,成亲第二日便带了位花楼女子回府,把向老爷气得晕倒过去。本来大伙以为,凭蓝家小姐的脾气,这位向公子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后来众人细细打听,方知晓这位向公子娶的不是蓝家的二小姐,而是蓝家早已过世的原配大夫人的大小姐,当初蓝向两家结娃娃亲也是这位大小姐,只是这位大小姐自打母亲去世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一直养在外祖母的一处别苑养病。
成亲第二日,这位花楼女子便顺利入了门,连着可怜的向夫人,这也成临安城的一大笑话了,成亲两月有余,新郎新娘还未曾见过一面,向老爷和向夫人看着每日来请安的蓝大小姐心中不免又是叹气又是无奈,就在两个半月之际,蓝大小姐心悸发作,就这般病了下去。
只可惜就算如此也激不起向公子半分同情心,接了那花楼女子回府,不过半月,他便出门远行,不知去何处了。
这边蓝大小姐心悸发作,也向向家老爷提出想要回别苑养病,两位老人家斟酌许久,最终派人将她送回别苑养病。
蓝田一行人方至别苑前,那位景公子早已伫立门前。坐在轿中的蓝田掀起轿帘,露出悉数盘起的妇人头样。景公子一见到她盘起的青丝,恍若初醒,他轻声问道:“你···你已经···成婚了?”
“嗯。”蓝田点点头。
景公子如遭雷击,失魂落魄的回到临安城。连自家娘子生病归家也未顾得上,也幸好蓝家如今是后头的继室掌家,一时两家倒也相安无事,不想经此一遭,向公子洗心革面,将那位花楼女子送离向府,去边疆投奔伯父向大将军了。
苏暮烟疑惑问道:“诶,雾歌,这怎么都在讲这个什么公子啊,蓝田姐姐呢?”
雾歌点点头小声回她:“你继续看下去。”
······
两年后,向公子是被一封病危书唤回家的。信上写着向老爷久病卧床,十分想念在外的独子,向公子果然着急的回家。
谁知道,回家后才发现,久病卧床的不是向老爷,而是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娘子,被向夫人扯着耳朵去看她的时候,向公子心里很不情愿,心下也只觉得自己的确对她不够厚道,于是,心情沉重地朝她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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