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朝君华仙君心脏处刺去!
“不——!”雾歌伸长手臂,可指尖却离他越来越远。
“君华仙君——!”众人惊道。
“荼杉!不要啊——!”半空中不知传来谁的呼喊。
荼杉听到那人的声音,手心一滞,君华尽量偏了几分,长剑适时刺入君华左胸往上几分,堪堪避过心脏,但长剑穿胸而过,像极了那年他替太子成亲那日挡过的箭。
恍惚间,想起那日她惊慌错乱的眸子,想起她从墙后冲向他却被四处逃命的宾客越推越远时的慌乱。
“你可有伤着······雾歌。”话音未落,唇角慢慢溢出血痕,他努力咧嘴笑了笑,捂住被刺的左胸位置。
幸好,没死。
“荼杉!”半空的蓝田从半空飞落,抱紧荼杉。
荼杉愣愣的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你···不要看我。”
“还望君华仙君能看在如今他孤身一人的份上,饶他一命。”蓝田恳求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雾歌小步疾走扶住君华,紧张问道:“你可···还好?”
“无妨。”君华慢慢靠在她的身上,唇角轻扯出笑意。
两人身后的白玄写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荼杉将蓝田推开,却没推开“不用你为我求情,明明···是我骗了你······”
蓝田踮起脚,伸长手臂揉了揉他的头顶“可你一片纯良,是骗不了人的,荼杉,放下吧,你不是那种人。”
“杀我全族···”荼杉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其实你自己心里也知道屠山的缘由。”蓝田声线温柔。
“君华······”雾歌轻声唤他,望着他左胸前的长剑,眼眶也红了。
“哭什么。”君华笑了笑“我想了很久···当时你从悬崖边···跳下,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可惜我···就算是此刻···我也···也不能···感同身受,雾歌。”
“都没关系了,你,你不要说话了。”雾歌看着胸前的鲜血越流越多,即使他一身玄衣也无法掩盖血痕。
白玄写强撑着从雾歌怀中扶过君华仙君“仙君的伤势过重,玄写为你拔剑、止血。”扶他进屋的时候,他分明看见这人斜瞥了他一眼。
“有劳。”君华轻声答道。
雾歌在一旁虚扶着,十分紧张君华的伤势,白玄写命众人分散些,取药的取药,寻医者的去寻,安排的有条有理,屋外的蓝田见一切安排得当,拉着荼杉的手慢悠悠走进屋。
“君华仙君······”
雾歌站在白玄写一侧,手中还拿着棉布,随时可以递给他。君华的眼神直接越过白玄写,轻飘飘落在雾歌身上,雾歌看着还在止血的君华,咬紧了下嘴唇。
君华看明白了她的为难,轻声道:“劳烦蓝田仙子带荼杉前往天庭等待天帝处罚···”
“仙君······”
“我受伤的事,就不便告知天帝了。”君华道。
蓝田眸中一亮。
君华接着说“莫要让天帝为我担忧。”
“多谢君华仙君!”蓝田满心欣喜。
雾歌想,或许,君华仙君真的不是从前那位君华仙君了,至少,他愿意为了她,选择宽恕。雾歌握着手心的棉布,发自内心。
“君华,谢谢。”
君华目光柔和,看她的一片柔和,随即,他转头问蓝田“那些秘境。”
“荼杉法力不深,幸而并未铸成大错。蓝田已通过罗浮镜,将那些幻境消散。”蓝田答道。
“那便好。”君华闭上眸子。
“我······”荼杉挣扎许久,开口道“多谢你没有对我的族人赶尽杀绝。”
可惜君华没有回他。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那日蓝田带荼杉返回天上,天帝念其并未铸成大错,又诚心悔过,罚其打回原形,守护罗浮镜万年,蓝田仙子掌管罗浮镜不力,罚去一孤僻仙岛,孤苦千年,方可回天庭。这对两人倒也全然不是什么坏事,希望荼杉能在日后的沉淀中早日悟得道心,也不枉蓝田一片好心,救他此遭。
眼下倒是苏暮烟误放丹朱,迟迟未归。也不知那日出罗浮镜后发生了何事,丹朱和暮烟出境后不知所踪,后来,众人在丹朱洞府中寻觅许久,仍未寻得暮烟踪影,幸而丹朱对她高看一眼,至少不会亏待她。
风雨欲来,丹朱的离去,隐隐约约预兆着天界和魔界在不久后,怕有一场大战,即将袭来。
另一旁,君华受伤,在长留山住了下来,雾歌为了照顾他,也和他一起留在了笃行峰。白玄写每日早晚坚持亲自送药,看着君华将药悉数喝完,再和雾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再回去,如此过了三五天,雾歌终于察觉出几丝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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