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心中一紧。只因她听到那个悦耳声音的主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倒地的声音传来。
金晖声音阴沉:“我本不想伤人,但小兄弟你欺人太甚,刺史和官兵只是中了软骨散,而你中的毒,哼,你自求多福吧。所有人撤退!”
匆忙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很快,金晖带着手下全部撤离,周围没了声响。没人注意到一个小丫头和一只狗。阮阮怀中抱着旺财,被留了在原地。
她还记得刚刚那个倒地的声音,于是放下怀中的旺财,跪在地上,向四周摸索,想要找到那个悦耳声音的主人。
“嗯……”那人似是很痛苦,低哼出声。
她听声辨位,终于摸到了他的所在。
“公子,你还好吗?”阮阮一出声,便被自己粗嘎的嗓音吓了一跳。
原来金晖的毒不仅暂时毒瞎了她的双眼,还毒坏了她的嗓子。
此时,她也顾不得担心自己的嗓音能不能恢复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男子的脸颊,又立刻缩回。好烫!
她探向他的呼吸,把了他的脉。是中毒没错,虽然不知具体什么毒,但毒性很烈,若没有解药,恐怕半盏茶的功夫他就会一命呜呼。
她心思急转,解药,该去哪里找解药?
对了!她刚刚挖的草药,正好有一株是可以清热解毒的,很是珍贵,原本她还想拿去药铺多换些其他药回来。如今地上的男子命在旦夕,她虽不确定这药一定能解他的毒,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试着将草药直接塞入男子嘴中,可男子昏迷着,无法咀嚼更无法吞咽,药效便发挥不出来。
救人如救火,她顾不得许多,将草药径直放入自己口中,用力嚼碎,然后,摸索着,吻上男子滚烫的唇。
男子初初很是抗拒,不肯张嘴,她干脆伸出舌头,试着将他的嘴唇和牙关撬开。昏迷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双眼睁开一道缝,又很快地闭上。还好这之后,他变得很听话,乖乖地张嘴,任由她嘴对嘴的喂药,还主动将她喂到他嘴里的草药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阮阮松了口气,在一旁等着草药发挥作用。等了许久,热度倒是退下来了,人却仍昏迷不醒。她暗忖,是不是一株草的药效不够?可她现在看不见,也不知去哪里能再找到一株解毒草。
又等了会儿,他仍不见好,她坐不住了。看不见便看不见,她还能用手摸,用鼻子闻,救人如救火,她不能再在原地傻等、坐以待毙了。
“公子,你坚持一下,我很快就能再找一株解毒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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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我没事。”宁觉猛然睁开眼。
天已大亮。他隐约记得,昨夜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有一个少女救了他的命,还用嘴对嘴喂药的方式,夺去了他的嗯,初吻。那之后,他好像听到,少女让他等她……
他面色潮红,向身旁望去,屋子的陈设典雅别致,这是回到了刺史府?那个救了他的少女呢?既然他平安得救,那她也该安然无事吧?
想到这里,他强忍胸间不适,挣扎着起身。他还没看清她的容貌,也不知她的名讳。他要去找她,确认她的平安,并且……
并且什么?当然是亲口向她道谢。
第7章 他是傻子
“世子殿下余毒未清,还不能起身啊。”刺史带着大夫,出现在宁觉面前。
宁觉摆摆手:“无碍。大人可知昨夜我中毒昏迷后,发生了何事?救我之人现在何处?”
刺史面有愧色:“这个,昨夜下官中了软骨散,恢复行动自由后,没见到世子殿下,便带着赶来的援兵在林中搜索,只找到了殿下,和一只大黄狗。没见到其他人。”
“那只狗呢?”宁觉急急追问。
“诶?”刺史愣了愣,“一只狗而已,下官急着给世子找大夫,没理会它。”
宁觉闻言,快步向屋外走去。
“世子要去哪里?”
“去找……”宁觉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找谁,“那只狗。”
刺史和大夫面面相觑。
这宁世子莫不是余毒未清,伤到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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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瞳”败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城西的大街小巷。松了口气的人们走上街头,店铺也纷纷开张营业,城西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在这片繁华与喜悦当中,却有一个身影格格不入。
“这人谁啊,见着个牵黄狗的就要拦住问东问西?”街角两个乞丐在窃窃私语,“模样倒长得不错,可惜和那阮家的小傻丫一样,这里有问题。”
其中一个乞丐,正是打了阮阮的张乞丐,指着自己的脑袋,轻蔑地笑出声。
“这位兄台,请问附近有谁家养黄狗吗?”“脑子有问题”的宁觉,走上前来,主动向他打听。
张乞丐扬着下巴,一脸不屑地伸出手。
宁觉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张乞丐当即瞪圆了双眼,与身边的同伴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人不仅脑子有问题,还是只肥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我知道有一家,走,我带你去。”张乞丐殷勤地在前面给宁觉带路,另一名同伙紧跟在宁觉身后,生怕肥羊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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