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总是你帮我救我,我就是想,也为你做些什么。”阮阮忐忑地问,“你不会嫌我多管闲事吧?”
他弹向她的额头:“我的事,怎么是闲事?”
“那你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为什么看上去还心事重重的?”她不解,“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傻丫头。”他摇头,“娘亲这件事,我很感激你。只是刚才母亲大人的态度,让我忧心罢了。我执意将娘亲接出庵堂,这决定不知是对是错。”
“让环姨娘搬出庵堂,我也有份参与。”阮阮柔声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有什么后果,我与你一同承担。”
宁觉低头看向她,眸内闪过异色。
“我脸上有东西?”她不好意思地问。
“你真的是我在扬州捡的那个小傻丫吗?”他严肃地质疑,“士别三日,胆子大了不少,都会对我用攻心之计了。该不会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吧?”
说着,他伸手扯住她的脸颊,扯了几下还不过瘾,俯身在她唇畔飞速地啄了一下。
阮阮触电般地向后退去,瞪着他,面色羞红。
“哦,看来还是那个小傻丫,不是谁派来使美人计的细作。”他点头。
“宁世叔!我帮了你,你弹我额头不说,还占我便宜。”意识到被他调戏了,她忍不住控诉,“你这人心眼太坏了!”
“嗯,懂得反击了,不错不错。”他赞赏,“想好了要什么奖励吗?”
“诶?”她愣了下。
“你帮我了这么大的忙,作为回报,但凡有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做到。”见她迟迟不说话,他补充,“要是一时想不到,我就勉为其难再亲你一下作为奖励,怎么样?”
“我想到了!”她红着脸出声,“我想回刘府去看望师父。”
“行,你给我一日时间。明日我就带你去拜见刘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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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正门吗?”阮阮迟疑地望着刘府的匾额,回想起过去的几个月,心中五味杂陈。
“你不想‘走’正门,我可以抱着你进去。”宁觉提议。
“当我没说。”她匆匆忙忙,迈进了刘府的大门。
迎面遇上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刘府的人见了她,有的好奇,有的尴尬,也有人嫉恨。她硬着头皮,挺直脊梁,从所有人面前经过。
“不用先去拜见刘大人和刘夫人吗?”她小声问宁觉。
“不必了,我提前打过招呼,咱们直接去见老夫人就好。”
她松了口气。她仍不确定自己和刘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女儿,他盛怒之下将她送进大牢是真。如今二人见了面,只会徒增尴尬,还是不见为好。
刘老夫人的院落就在眼前,阮阮面露喜色,加快脚步,与迎面走来的人险些撞上。
“大少爷?”她惊呼出声。
才几日不见,眼前的刘厚朴容颜憔悴、神色落寞,再不复往日温润的气质。
刘厚朴见是她,浑身轻颤,接着,似做了什么亏心事般,飞速移开目光,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地走开了。
她心道,大少爷定是还在为那日没帮她求情而内疚。
宁觉虽不知刘厚朴与阮阮之间发生了何事,但看眼前情形,这个曾经的情敌已不战而降,真是再好不过。
二人来到刘老夫人病榻前时,老夫人仍昏睡着。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向来矍铄康健的刘老夫人,经历了这场病,看上去苍老了不少,曾经的乌发竟花白了一半。
阮阮回想起师父对自己的殷殷教诲、拳拳关怀,又想到都是因为自己,师父才会病倒,不禁眼圈一红。
“师父,是我连累了您。”她小声嗫嚅。
“阮阮,你来了。”老夫人缓缓睁开双眼,“扶我起来罢。”
“嗯。”她赶紧依言照做。
老夫人靠在床头,指向一旁的书架:“最上面那层,有个暗格,机关在左边。宁世子,你帮一帮阮阮,将暗格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宁觉打开暗格,取出里面的书册,要交给老夫人。
“给阮阮的,你递给她。”
“师父?”阮阮手中攥着书册,不知所措。
“里面记载着我平生所学以及行医的心得。”老夫人慨叹,“我活到这把年岁,徒弟有过几个,可惜这些人得了势,无一例外都忘了医者初心。至于骨肉,几个儿子中,虽有一个成了太医院院使光宗耀祖,却连做人的本分都没学好,孙子孙女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作为师父、母亲、祖母都是失败透顶。”
“师父你别这么说。”阮阮忙道,“院使大人只是一时气糊涂了,他德高望重,是真正的医者。而大小姐和大少爷也都德才兼备,医术高超。”
“你不用安慰我。”老夫人摇头,“我还没说完。幸好我收了你这个徒弟。吃了这么多次亏,师父我再学不会看人,岂不白活了一把岁数?你呀,铁定不会让为师失望。所以我能放心地将衣钵正式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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