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琉也在耐心劝说。
“怎么了?”时优问道。
柳琉苦笑一声:“小少爷不肯打屁股针。”
时优抿唇笑笑,俯下身,掀开被子一角,对上时修小朋友的一双大眼睛,悄声道:“男子汉还怕打针呀?”
时修这会儿眼睛里还含着泪光,两只小手抓着被子,喏喏道:“我不要脱裤子。”
“修儿羞羞,怕被看光光么?”时优低声笑他。
时修的脸蛋儿果真泛起了两团粉红。
时优歪着头,假装想了一会儿,语气无奈,装作妥协的模样,道:“那这样,姐姐让大家都把眼睛蒙住,好不好?”
时修点点头,忽然又问:“蒙住眼睛会不会打错啊?”
“当然不会啦,护士姐姐可厉害了。”时优轻点了一下时修秀巧的鼻头。
“那好吧。”时修终于松了口,掀开被子,捏住裤头的时候还对着大家叮嘱了一句:“不许偷看。”
时优给病房里的人使了个眼色,护士、柳琉和可欣都十分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而柳琉跟可欣更是背过身去。
时修小朋友满意极了,任由护士小姐姐拉下了裤头。
一针下去,有点刺痛。
但是由于姐姐在场,时修咬着牙没哭。
结束后,时优半蹲在床边,摸着时修的小脑袋道:“修儿真棒,打针都没哭哦。”
这时,可欣也凑了过来。
她本来就挺喜欢小孩子,看到时修这么可爱的孩子,便想着亲近他。
“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打针都不哭的小朋友哦,真厉害。”可欣道。
时修歪着脑袋,才注意到可欣,于是问时优:“姐姐,她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我是你姐姐的助理,我叫可欣。”可欣答道。
“助理是干嘛的?”时修好奇问。
“就是小跟班,天天跟着你姐姐身边。”可欣狡猾地想逗逗他。
时修一听,不干了,拉着时优道:“我也想当姐姐的助理。”
“助理可是有要求的,至少要长得我这么高才行。”可欣笑着比划自己的身高。
时修嘟着嘴,可怜巴巴问时优:“真的吗?”
话题进行到这儿了,时优不能拆可欣的台,只好顺着往下接:“是啊,所以修儿得好好养身体,才能长高高哦。”
几人陪着时修玩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小朋友的困意来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时优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小朋友的睡颜,也支撑不住,开始眼皮打架了。
“时小姐,要不你回家休息吧,我给司机打个电话来接你?”柳琉轻声开口道。
时优拧了拧眉心,摆手道:“不用,我就在旁边的床位睡吧。我怕他若是醒了,又要哭闹。”
忽而注意到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她对坐在身侧的可欣道:“今天麻烦你了,这两天你休息吧,等我去剧组的时候再通知你。”
房子的事情可欣还没有跟房东说清楚,故而没有硬要留下来,叮嘱了几句就打车回家了。
夜里,时修再度发了热。
时优和柳琉都没怎么睡,一直在观察他的体温。
好在第二天清晨,时修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彻底睡安稳了。
时优眯了一会儿就起床了,用柳琉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了一下。
近午时,时修就醒了,睁开眼就伸手要姐姐抱抱。
时修已经满四岁,重量不轻。
但时优这几个月都在健身,抱起他来也并不怎么吃力。
到了中午,时母赶到了医院。
得知女儿在医院照顾弟弟一个晚上,时母吃惊不少。
心底感叹自家女儿真是长大了,会心疼人了。
在医院吃了个简餐,没过多久,时父也到了。
时母便让时优回家休息。
时优同时修道了声再见,走出了病房。
照顾孩子是个体力活,她现在疲惫得很,抬手揉了揉肩,走到电梯前按了向下的箭头。
电梯到了这一层后,门开了。
时优抬眼,发现电梯里竟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费横——书中的大反派。
她和费横在飞机上有过交集,而且对方还背了她一程,没理由这会儿见面了不打个招呼。
“费先生,你也在医院?”时优说着,抬脚进了电梯。
费横的气色算不上好,似乎也一晚上没睡。
他低低应了一声:“我爸病了。”
时优想起来了,这个时间,费氏家主费函病重住院,费横接手费氏集团,同董事会的老人们进行了一番斗争,花了三年时间稳固了自己的位置。
说起来,时优看书的时候,曾经同情过这个反派。
他其实不算坏,只是站在了男女主利益的对立面。
男主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无可厚非地要夺回自己的家产。而费横不放手,是因为这家公司是他的心血。费函突然入院,公司股票大跌,是费横一度拯救了费氏。
从小,费函和单芝倾都对费横十分严格,几乎没给过他传统意义上的父爱与母爱,而这件事过后,费函夫妻两人都对费横刮目相看,开始相信并且有些依赖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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