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好事,无论如何打开了这道门,以后的生意就好做了,俞陶陶没有多问,只跟闻炽商量了以后供应布匹的事。
闻炽却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面色有些犹疑:“俞姑娘,有件事情,在下不知该不该问。”
俞陶陶顿住了,问:“何事?”
“姑娘……可曾在京中待过?”
过去的事俞陶陶早已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原是杶镇柳氏,应是自小在杶镇长大,不曾去过京城的,况且她也不知道闻炽问这个做什么。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曾待过。”
闻炽好像还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却只是开口道:“是在下冒昧了。”
俞陶陶浅笑:“无事,只是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闻炽笑了起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和一位故人十分相像罢了。”
二人谈好了以后的事情,闻炽便告辞离开了。俞风做在窗边,看着外面闻炽的背影,“啧”了一声:“这闻炽,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啊,怕是有些城府。”
“你怎能看出来?”俞陶陶仔细想了想,说,“就算是,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只要生意上不吃亏,我们保证生意往来就是了。”
她现在满心都是接下来布匹纺织的事情,也没跟俞风再探讨这事。两个人回了家,俞陶陶就寻了那日在河边遇到的几位妇人,把活分给了大家,交待了日子,并承诺到时给大家伙结算工钱。
先前几天,俞陶陶还在担心这法子行不行,但是收到了几个人送来的布匹后,她这心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可行。
俞风上个月在家里搭了间简易屋子,让她放那些布匹,这两日库房渐渐充裕起来,眼看着下个月的货就要备齐了。
这天夜里,俞陶陶正在熟睡中,突然身旁想起了动静,她心一跳,睁开了眼,就看到俞风已下了床,正准备出门。
她没来由地心慌,喊了一句:“俞风!”
俞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院子里有动静,我去看一看。”说完就开门出了屋子。
俞陶陶这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只是俞风开门的时候外面的声响就停止了。
她还是起了身,披了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把门开了个小缝,朝外面张望。
“陶陶,出来吧。”
她听到俞风的声音,这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就看到俞风站在库房前,神色有些不对劲,她赶紧朝俞风走过去。
“怎么了?刚刚可是有人……”话没说完,俞陶陶顿住了,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原本摆放整齐的布匹,现在正散乱着堆在地上,更让人难料的是,布匹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凌乱的裂口,有几个口子被撕扯得连线都牵扯成一团。
俞陶陶脚一软:“怎么会这样……”
离交货的日子不足五日,如今备好的布匹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短短几日她们定是赶不出来的。
“别急……”俞风蹲下身,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是木簪。
但不是俞陶陶的那只。
虽是木头所制,但依旧锋利,想必这木簪子就是划坏布匹的罪魁祸首了。
只怕那前来破坏的人听到俞风的声响就仓皇跑了,连这簪子也给丢了。
“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造访咱们家,不过我看这簪子大概是出自何雨之手,明日去找他问问便是。”俞风对何雨的手艺再了解不过,先前送给陶陶的簪子就是他跟着何雨学做的,这雕工材质正是何雨常用的。
“就算知道了那人是谁,我这布匹确实补救不回来了。”俞陶陶急得眼圈都红了,“我不知…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
“别怕。”俞风握了握她的手,“会有办法的。”
俞陶陶低头不语,手还在发颤。
俞风叹了口气,把人给带回了屋子,看俞陶陶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把人塞进了被窝里,然后给环抱着了。
“睡觉,明日会有法子的。”俞风看她还钻在自己怀里闷不出声,低低笑道,“不就是破损了,缝补起来便是。”
俞陶陶嘟囔道:“哪有拿缝补过的布匹出去做生意的。”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似是在埋怨俞风给她出馊主意
“别人自然是不能这么做的。”俞风轻笑,“不过娘子既然脑子里图画多,寻个花纹掩过去便是,说不定比原来还要好看。”
俞陶陶把头探出来,盯着他看:“这……倒是个法子。”
“那便快睡吧。”俞风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别想了。”
俞陶陶一想也是,反正现在也弄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得明天上了纺车再看。
她嗅着俞风身上的气息,眼皮渐渐沉了起来。
第二日两人一大早就去了何家,到了门口就看到何雨正苦着脸蹲坐在院子里。
俞风走过去拍了拍他后脑勺:“怎么了这是?苦着个脸。”
“俞哥……”何雨无精打采地站起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小声叹了口气,“真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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