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陶陶还想开口询问,林司舟却已起身:“想必你一路辛苦,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嘴角浮现浅浅一丝笑意,看起来却是怅然:“今日见到你,却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只是……不知还能否回到和陶陶一起吟诗作对,把酒作画的时候。”
俞陶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知情的人都不愿告诉她真相?俞风为何会到京城中来,他又在那场变故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大理寺卿,江湖探士,罪臣之女。
三者相联,还能有什么事呢?
有罪之人必要经林司舟一审,探士便是为他搜集情报。怎么看,自己都应站在这两人的对立面才是,两人却为何要护着自己?难道还有别有隐情?
既然从林司舟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她便只能自己去查了。
可是她在林府待了两日,下人口中却是一点消息都套不出来,她稍微透出点话头,聪明点的便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有些木讷的,当场便变了脸色,连说不知。
她一想,便知府中人都是得了林司舟的吩咐。
京中有权贵落罪,怎会有人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林司舟:作为男二,好歹得出来走个过场。诸位不要多想,我和陶陶只是好朋友罢了。(悄咪咪)其实我是个助攻。
俞风:小林说得对。
第49章 绑架
这日俞陶陶正坐在屋中,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过来,在门外道:“俞姑娘,大人邀您前去。”
林司舟平日里职务繁忙,极少能有闲暇时间,虽然每日都会遣人来问她的生活,却很少能与她见面。
他今日叫自己前去,俞陶陶自是求之不得,起身便跟着下人前往。
林府其实并不大,装修也很素简,林司舟吩咐了她可以随意走动,因此俞陶陶在林府待的这几日,已对府中构造大致了解。此刻看到家丁带的方向并不是大厅,她便停下脚来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丫鬟恭恭敬敬:“回姑娘,大人在书房等您。”
俞陶陶没再问,跟着她去了书房,一进屋,就看到林司舟正站在桌案后,一手提笔正在作画。
见俞陶陶进屋来,他便放下笔,笑道:“一直想同你再说说话,今日终于得闲,可有打扰到你?”
俞陶陶却是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书房的墙壁,林司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了墙上的那幅画。
“陶陶对这幅画可是熟悉?”林司舟走过来,看着她道,“当初你也是最喜欢这幅画,曾拿去临摹过。”
那幅画不是别的,正是江暮初雪图。
不仅是这一副,墙上的许多画,她都觉得似曾相识。
“有几幅,还是我向陶陶求来的。”林司舟嘴角微扬,他人生得柔和,笑起来如春风轻拂,“我初来京中,便听闻有一姑娘妙手丹青,落墨为蝇,只是一画难求,多少人想一睹风采,却无缘得见。”
“说来也巧,那日我心有郁结,到画舫一游,却和姑娘打了个照面,当时我不知姑娘身份,只觉姑娘临水作画,颇有意境。我记着这画面,回去后便有了江暮初雪图。”林司舟说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直到我金榜题名,才有机会赠与你。”
“我一生难得遇到知己,只是自那场变故后,你便失了音讯,不可说不遗憾,如今能再见到你,许是上天眷顾。”林司舟说着将笔递于她,“要不要来试试?”
俞陶陶走过去,提笔,墨点在纸上,却是什么也画不出来,往日她纺织时手下总也有不重样的花纹,如今提起笔作画,脑中却乱作一团。
“抱歉。”眼见着墨点在纸上渐渐晕染开来,俞陶陶放下笔,低声道,“我感觉……有点乱。”
“没关系。”林司舟似乎有些失落,但仍是笑了笑,“你既心中郁结未解,自是没什么心情作画,是我急躁了。”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林司舟温声道:“进来。”
“大人,瑞王府方才送来请帖,邀您今晚赴宴。”
林司舟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说了句“我知道了”,便让那人出去了。
瑞王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行事乖张,喜好奢华,但也学着京中之人附庸风雅,几番邀林司舟前往。去年寿宴他称病推了,今年却不能不去。
林司舟要准备寿礼,俞陶陶便称身子乏先离开了。她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回屋的路上,脑子里便暗暗有了个法子。
既然在府中得不出什么讯息,那她只能想办法出去了。
午后,俞陶陶在假山后面,叫住一个路过的小厮过来问:“大人今日去赴宴可要带人?”
“自然是要带的。”小厮丝毫不疑,不等俞陶陶问,自己就把后面的话全都说出来了,“瑞王爷将就排场,去赴宴的不带几个随从,门口的侍卫都不让进。”
俞陶陶问:“可定好随从的人选了?”
小厮闻言,颇有些骄傲:“定好了,小的也在内。”
那就是你了。
俞陶陶突然捂住了胸口,微微喘起了气。
52书库推荐浏览: 浮云一 天作之和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