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晨好脾气的笑道:“这个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 堵车很正常。我们若不是昨晚就住在这里,恐怕也得迟到。”
米朵听他说话, 就知道这是一个很有涵养的男人, 心底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笙鸣呢?”米朵坐到卫梓晨的对面, 看整个楼下好像并无李笙鸣的身影。
卫梓晨笑道:“笙鸣正在洗漱,一会儿就下来了。”然后微微笑道,“我听笙鸣说,安小姐你好像对古玩这一块很有兴趣, 还开了一家古玩店。”
米朵看出他这是不想大家冷场, 这才找了一个话题, 便顺着说道:“我对古玩这一块是挺有兴趣, 卫先生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店里逛逛。”
卫梓晨现在急着出手手上的这批玉器,以填补公司的现金缺口,基本上没心思再收藏什么,但是他还是问米朵要了店铺的店址,并说有机会一定会去。
米朵在现代世界里已经很少遇到这样做事滴水不露又有涵养的年轻人了,她正准备和对方多聊几句,晚起的李笙鸣下来了。
三人到齐以后,卫梓晨便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两个箱子,取出了七八个锦盒。
米朵屏声静气看他先取出了其中一个较小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支白玉螭龙发簪。
整支发簪雕工秀雅,龙纹线条连绵自如,材质又是上好的白玉,通体浑然一色,没有一点瑕疵,就是卫梓晨不说,米朵也猜到这支玉簪应该出自陆子冈之手。
果然,卫梓晨道:“这是我最早收藏的一件陆子冈的作品,陆子冈制作玉器时选的都是上等的好玉,有瑕疵的一点不用。这支玉簪虽不是用的最好的羊脂白玉,但是也不差了。”
这支玉簪过后,卫梓晨又拿出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对青白玉浮雕山水人物纹镇纸。
这对镇纸足有二十多厘米长,玉质温润,所用的浮雕手法娴熟规范,将山水人物、亭台楼阁刻画的栩栩如生。
米朵觉得这对镇纸的玉质虽不及陆子冈所制的那支玉簪,但是那细腻的雕工就可以弥补这个不足。这对镇纸至少也要值七八十万。
不过这对镇纸只是卫梓晨所收藏的其中一件普通的藏品,当他从第三个锦盒里拿出一只羊脂白玉双耳扁瓶时,就连李笙鸣这个外行都惊叹道:“好漂亮的玉瓶啊!”
眼前这只羊脂白玉双耳扁瓶足有三十厘米高,玉质犹如羊脂般洁白细腻,通身没有一丝瑕疵和蚀斑,瓶身琢仿的是古蟠螭纹,造型优美,可说是精美绝伦。
“这只玉瓶是我05年从一个拍卖会上购得的,当时花了五百多万,如今至少也得值一千来万。若不是公司现金紧张,我也舍不得拿出这只花瓶。”卫梓晨看玉瓶的时候带着一丝不舍,不过他很快就收起了这一丝不舍,“不过这只玉瓶还不是我这些藏品中最值钱的那个,最值钱的在这里。”
卫梓晨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较大的锦盒,“这是我前几年去缅甸的时候跟朋友赌石,无意买到了一块水头不错的满绿料。后来我又找专业的师傅为我雕成了一只仿古香炉。”
锦盒内静静躺着一只狮钮翡翠熏炉,整只熏炉是用一块硕大的翡翠精雕而成,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高,其上以狮首相饰,连接炉身处雕饰高浮雕兽耳,雕工精美,翡翠水头好,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米朵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鉴宝书中有关翡翠的价值,这只翡翠熏炉,怎么也得值个一亿多。
后面卫梓晨又拿出了几件玉质藏品,但都不及翡翠熏炉的价值,倒是有一只乾隆时期的白玉九如香炉,器型端庄典雅,虽不及那只羊脂白玉双耳扁瓶精致绝伦,但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看完卫梓晨拿出来的这些藏品,米朵收获良多。她客气的与两人道别,回去以后就将今天见到的玉器一一都记到了笔记本上。
米朵经历这么多世界,虽然也曾拥有过不少古玩玉器,但是多是把它们放到库房,很少拿来细细观赏,所以她现在才会千方百计的寻找这些见到古玩玉器的机会,并且抓住不放。
那只紫檀笔筒是这样,卫梓晨收藏的这些玉器也是这样。
不过米朵虽非常喜欢卫梓晨拿出的那只白玉九如香炉,不过碍于对方急于用钱,她当时便没有出口询问,打算等对方拿到徐家的拍卖会上,再找机会拍下来。
为着这事,米朵很快又去了徐家一趟,请徐伯伯帮忙将卫梓晨的这些东西卖个高价。
老徐听米朵介绍了一下卫梓晨要拍卖的那些玉器后,便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既然是安媛你的朋友,那拍卖行就不收他的佣金了。你看他哪天有时间,将东西送来,让我们鉴宝师鉴定一下,走一下流程。”
接下来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一个月以后,卫梓晨的那批玉器便在徐家的拍卖行拍卖。
米朵看中的那只白玉九如香炉,底价一百多万,最后米朵花两百六十多万将香炉买了下来。
香炉到手以后,米朵好好的把玩了一番,这只香炉是乾隆时期的代表作品,玉质洁白无瑕,晶莹剔透,雕工既精细又古雅,大气又不失精致。
米朵将这只白玉九如香炉、紫檀笔筒还有那只青花人物罐放在一起,几乎天天晚上都拿出来看一遍,既练眼力又练手感。这样以后再遇到玉器、紫檀物件和瓷器,心里就有了一番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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