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松比卢芊芊镇定的多,轻描淡写的将所有事情摘干净,“你若是同卢芊芊一般认学,为父自然也能同你聊的来。”
亲眼看着卢芊芊放松下来,唐皎不禁在心中为父亲鼓掌,嘴上却不饶人,“父亲这话说的,我如何不认学了,各科老师均喜欢我喜欢的厉害,也就是父亲,眼里只有芊芊姐。”
她撅着小嘴,一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小声嘟囔,“不知道的还以为芊芊姐是你女儿呢。”却让两人听了个真切。
“说的什么胡话。”王柏松平静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似是被人窥探到了遮羞布打开后,最不堪的秘密,卢芊芊的年纪本就能做他女儿,可现今却是情人。
卢芊芊俏脸也是一白,神情不自然起来,站起身,想要从唐皎手中拿走作业,却被唐皎阻止。
她将作业又重新压在胳膊下,仰着头望着卢芊芊,“都说好借作业给我一观,芊芊姐怎么三番五次想拿走,这作业莫不成有什么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卢芊芊跺脚,声音都尖细刺耳起来,唐皎这一轮番的刺激,让她有些口不择言,“唐皎你过分了,你自己假装高烧避开考试,凭什么这般说我。”
“都闭嘴,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王柏松皱着眉,拿出自己当老师的气场训斥。
卢芊芊狠狠剜了唐皎一眼,担忧的看着在她手里的作业本,坐了下来。
“什么假装高烧?”王柏松看向唐皎,一直隐忍的怒气,终于被勾了出来,“唐皎,给我解释清楚。”
唐皎沉着一张小脸,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父亲,你就因为卢芊芊一句话,要来冤枉我吗?”
王柏松沉吟片刻,问卢芊芊为何这样说,卢芊芊一抹眼泪,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哽咽道:“是唐皎自己说,不想月考,然后便发起高烧了,班里同学都能作证。”作证两个字,她咬牙切齿一般的清晰。
“唐皎,”若是目光可以伤人,从王柏松眼里流露出的愤怒,都能将唐皎烤熟,“你当考试是儿戏吗?你这般,还不如不去上学了!”
不上学?
“呵,”唐皎看着他父亲阴沉的脸,以及卢芊芊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双手按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
“你什么,卢芊芊,你以为我是你吗?每次都要争个奖学金卖弄自己。”
看着卢芊芊眼里升起的怒气,她再接再厉,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对两人道:“我唐皎外语全年级第一,科科名列前茅,我若想,奖学金就是我的,我会怕一个小小的月考?开什么玩笑!”
“卢芊芊,向我道歉!”她微微低下头颅,攻击性十足。
卢芊芊被唐皎的气势压迫着向后仰去,直到靠在椅背上,才仿佛得到了力气,回道:“那你高烧未考试是事实,你现在活蹦乱跳也是事实。”
“够了,唐皎,不要再说了。”王柏松开口,眼里是对唐皎深深的失望,“你姆妈怎么教的你,如此盛气凌人,还喜欢推卸责任,做错了,认错便是。”
唐皎定定的看着两人,她的父亲,这一辈子都被赘婿压着,不管她的姆妈如何为他着想,他依旧厌恶姆妈大家族小姐的作风,更加讨厌自己学了十足十。
她是唐家的大小姐,不是随意任人欺负的阿猫阿狗。
“我没错,”唐皎扬着她高傲的脑袋,“卢芊芊,我忍你很久了,平日里你喜欢到处抹黑我,我念在和你是朋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计较,但我唐皎不是傻子,你今日在我家里,大放厥词,污蔑我装病不去考试,是何居心?”
“三天前,你们考试的时候,我差点烧死,神志不清,整个人都在胡言乱语,是姆妈请的张若靖,他带来的军医,治好了我,你们若不信,大可将电话打到都督府里去问!”
唐皎转头看向王柏松,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就像没能闭上的水龙头,哗哗而下,“那个时候,姆妈派管家去请父亲,父亲又在做什么呢?您在兢兢业业的批改试卷,视自己女儿的性命于不顾,然而现在,我的父亲竟然要我道歉,啊!”
越说越激动,她剧烈的踹息起来,本就大病初愈,几句话之后,白皙的脸蛋上布满潮红,看着分外吓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柏松和卢芊芊脸色都不自然起来,一个是夹杂着伤了面子愤怒的惭愧,一个是被人捅破所做之事的羞恼。
唐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地指向卢芊芊,“你走!离开我们唐家,这里不欢迎你,你怎么能在我父亲面前,污蔑我,将我的人格扔在地上践踏!”
卢芊芊被唐皎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她急着为自己辩解,“没有,皎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我……”
“什么误会,我的耳朵没聋,眼睛没瞎,你刚才说的更不是梦话。”说着,气喘吁吁地绕过桌子,抓过卢芊芊的胳膊,拉着她往外走。
不知如何是好的卢芊芊,被唐皎弄懵,回头看向王柏松,竟是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唐皎拉着来到二楼楼梯处,抓住栏杆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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