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忍着火气走出堂屋,为了在厂子里混上一官半职,忍了。
“大哥,侄子、侄媳妇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好好管管。”吴母翻箱倒柜找好吃的,瓜子、花生恨不得往衣兜里倒,儿子给他们的一点钱早被吃光了,饭都没得吃,哪有钱买零食吃。
周大嫂鼻孔喘着粗气,脸部肌肉抽动扯出笑容。“妹夫,卫国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人替美丽讨说法。”
吴母拎起瓜子口袋走到老头子身边,往老头子大衣兜里装瓜子,吃完饭回家两口子慢慢嗑。
吴父抓了一把瓜子呸呸的乱吐瓜子壳,“大嫂,你不给人家甜头尝尝,傻子才愿意帮你干活。”
“大嫂,李胜利和廖安西是兄弟,你拉拢廖安西,到时候我们打了钱家人,即使钱家找红袖章举报我们,红袖章也不会拿我们如何。”吴母护着鼓鼓的衣兜子,坐在老头子身边咔咔嗑瓜子。
早上供销社发生的事她也在场,没想到一个混混有这个能耐,认识县长的儿子。周大嫂和丈夫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他们要仔细想想怎么拿捏钱家人。
晚上吃饭时,吴家父母气恼的承包了半桌子饭菜,挺着大肚子回家。本来钱家被他们拿捏,儿子女儿不争气,这么好的亲事被大嫂家截胡,搁在谁身上,能不生气吗?
吴家几房人听到吴家父母说帮周美丽讨说法,安排子孙到纺织厂工作,一瞬间心动,被吴爷爷一席话浇的透心凉,想到两人十几年没有做过一件人事,恐怕找他们做的不是好事,要坑他们,遂歇了帮周家讨说法的念头。
*
“阿嚏···”怎么回事,已经套上一件薄衣服,还打喷嚏。
廖安西揉了揉鼻子,低着头把玩手中的稻草,来回折腾几十次后,一只蚂蚱出现在手掌心中。
小丫头磨磨蹭蹭收衣服,抱着衣服嘟着嘴巴看着男人脚下的几只蚂蚱,小步走到房间快速叠好衣服。
回到院子里剁一盆菜叶子喂鸡,幽怨地看着男人脚下十几只蚂蚱。
喂好鸡拿起大扫帚打扫院子,忧伤地盯着男人脚下几十只蚂蚱···
思想犯错误,难道不该和她解释一下吗?张小凡撅着嘴,鼻子上皱出几道褶子。
甩了母亲,吴卫国心情再度转好,到了村子里身体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情歌,“媳妇,我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廖安梅身子靠在厨房门上,伸着头朝院子里望去。
伴随着嘀铃铃清脆的铃铛响声,吴卫国下了自行车,扛着蛇皮袋子到堂屋,撅着屁股掏宝贝儿。
丈夫没有理她,廖安梅又缩回厨房做饭,腊肉炒香后,剁一棵大白菜到锅里,再放两把粉条,炖一锅香喷喷的大杂烩。
“媳妇~”吴卫国手背在身后,伸着脑袋颤音叫道。
张小凡泄气地坐在石头上,盯着卫国哥手中红色的毛线发愁,人比人气死人。卫国哥当面和安梅姐互动,小嘴儿甜蜜蜜的哄着安梅姐开心,老男人就是一个孟葫芦,有胆子想没胆子做。
廖安梅盖上锅盖子,边走边把手放在围裙上蹭,等到走出厨房,手上的水也干了,抬手揉着丈夫的脸,“乖,等会就吃饭了。”
“晚上要听我的,媳妇儿~”
一团火红似火的毛线儿呈现在她眼前,廖安梅还没来得及夸赞丈夫。吴卫国把毛线儿夹进胳肢窝里,搂着媳妇的腰朝着房间走出,在媳妇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媳妇儿脸娇艳似火。
门被合上了。
张小凡目光坚硬地走到老男人面前,用脚尖踢着他的大脚,想撩她能不能当着她的面撩,做梦撩算什么本事。
脚真的好小,和她人一样。
小脚一送一抽间露出葱白似玉的脚踝,廖安西抬头看着小人儿,喉结下意识滚动一下。
“哥~”张小凡踌躇半天,眸中泛着红晕,拽住大手往房间里钻。
脚边的蚂蚱被无情的踩扁,老男人跌跌撞撞地钻进房间,‘咯吱···’房间里的光鲜顿时暗了下来。
廖安西幽暗地盯着靠在门上的小丫头,轻笑一声,手盖在小丫头脑门上···
‘啪’一声,张小凡甩开头顶上的手,她不是小孩子了,讨厌老男人总是用哄小孩子的态度对她。
老男人对她好,喜欢她。她自私的隐瞒身体的缺陷,等结婚当晚再告诉老男人,那时老男人想不和她好都不行。当上面不注意她了,她会加倍补偿老男人。
不愿意他碰触,真把他当成色鬼了。“对不起,我···”
柔软的身体贴在老男人的身上,细瘦的腿勾住老男人的腰肢,张开利牙蹭着老男人的脖子···
脖子也给啃了,他都没哭,小丫头倒是哭了。快要滑下去时,把自己当着树,搂着他的脖子,身体不停往上蹭。
廖安西额头青筋突起,掐着小丫头的腰肢往外扯,奈何小丫头像八爪鱼紧紧贴着他,脖子上的肉顺着他的力度往外扯。
“别闹了。”一声沙哑充满无奈、没有说服力的声音。
细如竹竿的腿被滚烫的手掌托着,防止她蹭到下面。
张小凡心满意足在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朵梅花,拍开他的手跳到地上,“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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