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兰缩在门旁边,听着婆婆大骂撒泼,丈夫只是受伤又没死,用得着大呼小叫骂街吗?
李于明看着慧兰胆怯缩在角落里,恨不得上前把她护在怀里,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护着心爱的女人。慧兰在廖家没有话语权,廖家母子如同旧时的地主,慧兰就是活的最卑微的童养媳,做着最卑贱的活,怎么可能会幸福!
王慧兰抬头看着人群中的男人,糯糯地裂开嘴,笑容昙花一现,随后又低头。
廖安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真的一对痴情狗男女。
葛大爷见廖安西脑后勺伤的不轻,他回家抓了一把稻草灰,草灰糊在廖安西后脑勺,拍着廖安西的肩膀叹息道,“好的快!”
草灰顺着头发散落在他的脖子上,廖安西后知后觉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他盯着手中的草灰看了半天,良久才反应过来是草灰。廖安西做学问时看到过旧时穷人受伤没有钱看病,随手抹一把草灰在伤口上,用粗布包一圈就好了。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差,伤口感染,发烧抢救不及时会死人的。廖安西十分爱惜生命,他一定要找到女士,记录女士在特殊时期生活状态,还原一段历史,做课题研究。
廖安西紧抿着唇角,鼓气勇气走上前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林凤的手臂,睫毛颤抖,脸部肌肉紧绷,他有些不自然说道,“包一下头!”
林凤骂人骂的正起劲,转身见儿子委屈的模样,这可心疼死她了。“娶一个儿媳妇回来,当祖宗伺候,自己男人受伤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为了让儿媳妇给她生孙子,林凤敢摸良心说她在吃喝方面从没有亏待儿媳妇。儿媳妇每日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林凤每日安慰自己,儿子能找到一个媳妇不容易,只要儿媳妇能生孙子,其他事她就不和儿媳妇计较了。
村民们知道林凤嘴毒了些,但是心眼不坏。只要廖混混做错了事,他们就找林凤说理,林凤都会赔他们东西。村民们都知道林凤每日对儿媳妇各种不满,也没见林凤在吃穿方面亏待儿媳妇,瞧瞧慧兰嫁到廖家半年,竟然白胖许多。
慧兰咬着唇,低头默不作声回房间,她愤满地找出一块破布撕成长条。她不愿意廖安西亲近她,她也没有将廖安西当成自己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讨好廖安西!
“安西,谁打的?”赵队长扫视围观的村民,村子里不允许打架斗殴,被抓到不紧要扣工分,还要写检讨。
村民们也寻思着谁干的,他们不敢打架,扣工分代表着粮食不够吃,就要饿肚子。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去打人!
“我到小河边欣赏月光,回家的时候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我就昏迷了,天亮了才醒。”廖安西眉头紧皱,他现在说出王慧兰和李于明有一腿,空口无凭,没人相信。他后悔一目十行看完前开头几章,没有涉及到女士的章节他没细看,事情只知道大概,让他说出细节,他还真不知道。廖安西额头冒出细汗,“脑袋昏昏的,一想事情头疼。”
人群中一个憨厚男子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过意不去。
“不疼才怪,流了这么多血。”林凤抬手轻轻碰儿子的伤口,又缩了回来,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流。林凤扯着嗓门大叫,“慧兰,死哪去了,还不出来!”
“妈,来了!”王慧兰慢腾腾走出来,她不敢看李于明,低着头帮廖安西包扎伤口,心非常乱。
李于明紧紧握着拳头,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个其他男人亲热。
眼看着王慧兰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下颚,廖安西嫌恶地避开王慧兰的手,他有洁癖。
“你除了会吃饭,还能干什么?”林凤不耐烦地推开慧兰,让她帮儿子包扎伤口,布条子绑在儿子的脖子上,想要勒死儿子吗?
慧兰踉踉跄跄站到一边,没有为自己开口辩解。
一些小伙子同情王慧兰,廖家母子太过分了,根本没有把慧兰当成自家人。
一些有年纪的人暗中摇头,廖家媳妇娶的不太行。
这就是慧兰说的廖家母子对她好!他的姑娘太傻了,廖家母子根本没把慧兰当人看。李于明原本想着廖混混坐牢了,他和慧兰替廖混混养林凤,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林凤小心帮儿子包扎好伤口,忍不住在伤口上吹了一下,“疼吗?”
“不疼。”廖安西乖巧的站着,轻声答道。
林凤想带儿子到县里医院包扎伤口,可是他们没有钱,亲家闹着让女儿和女婿离婚,她去县里帮不上女儿,还给女儿添乱,于是歇了这个念头。
“林凤嫂子,你也别站在路上骂了,安西不知道被谁打了,你骂也没用,大家都散了吧!”赵队长让大家别看热闹了。
“我儿子白白被人打!”林凤立刻炸了,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她还指望找打儿子的人要补品给儿子补身体。
“林凤,你骂也没用,谁敢出来说打了安西。”
“你儿子头上流的血多,只是蹭破了头皮,没那么严重。”
廖混混自己都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林凤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找不到打儿子的人,她也要骂,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村民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大家都散了,日头升的老高了,该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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