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男人尊严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女人的身体了。
自己和她在一起,简直是如鱼得水,好不畅快。
于是,两人刚刚烧了一般还不知滋味的干柴,又被点着了,一下班直奔酒店。
刚到一半,乔明月打来电话,安悦想也没想就接了电话。
乔明月红透了的小脸儿随着最后一抹天光的消失,也再不见了半点颜色。
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心事诉与谁说。
就在她决定,将这事儿深埋进心里的时候,手机忽然想起,她黯淡的眸光闪了闪,摸起来一看,才知竟是她母亲李翠芝。
李翠芝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她打电话了,她以为,在自己下次回家之前,她至少都不会打。
犹犹豫豫的接起电话。
“明月,在忙什么?吃饭了没有啊?”
李翠芝说话的声音像是微微笑着,那笑容通过电波,穿到了乔明月的心里。
这么简单的一句关心,让她觉得久违,压抑在心里的不快,瞬间让她啜泣不止。
电话那头的李翠芝听到动静,说:“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一如全世界所有关心女儿的妈妈一样。
听到她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乔明月原是悲伤着的心,感动不已,眼泪更加汹涌。
她抽嗒嗒的讲出自己今天的遭遇,李翠芝那头,忽然沉默了。
是在想怎么安慰我吗?
乔明月紧张的等着她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之前租的那房子呢?怎么又要租房子?那得花多少钱?”
乔明月等了一分钟,没有等来李翠芝的关系,却等来连珠炮一样的质问。
乔明月心里一阵苦涩,她怎么能奢望她母亲关心她?
她扯着嘴角,站前桥上,任江风迎面拂向她的脸颊,敷衍着瞎扯:“前房东涨房租了,想租个便宜点的。”
李翠芝:“涨点房租而已怎么了?你不是和关老板在一起了?还缺那点钱?”
乔明月:“我没和他在一起。”就算在一起,花他的钱,也不能心安理得。
李翠芝:“你没和他在一起?还是到C市去了分手了?”
李翠芝的声音已经渐渐漏出怒色。
乔明月全然不在意,她早就想和她妈说清楚,说那是一场误会,可眼下,她哪里还需要什么解释?
她淡淡一笑,深情凄然,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二字,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她以为,她妈不问她要钱的这几个月,自己已经成了被爱着的那个人,直到刚才,那几句话,瞬间打破了自己偷偷筑起来的那个梦。
从自己考上大学,一个人来到C市,再到工作,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她记得,刚参加工作不久,发生的那件事。
她自己一个人逛完夜市回到租房,要经过一片篮球场和一条架着小桥的臭水沟。
那片篮球场几近荒废,难道看到一个人,还没灯,一个人走在空旷的篮球场就觉得空旷的可怕。
经过可怕的篮球场就是四五米长的小桥,那天,她穿了一条非主流的红色长裤,心想,自己也算是当了一回小太妹。
可没想到,太妹也会被人欺负,她还走在那篮球场的时候就看见小桥上隐约站了个人。
还以为是从对面走过来的路人,她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谁知走进才知道,那是个变态狂,正露着小兄弟对着路过她的疯狂做着那件,男人自己在家做会费纸巾的事。
乔明月初入社会,被吓坏了,咬着嘴唇想要急急冲过去。
冲过回家的那条必经小桥。
那人也像是看出她紧张害怕一样,她正要越过他时,突然被那人钳住了她的手臂。
原就吓得要死的乔明月这下彻底失控,对着这男人又打又骂。
可那男人铁了心的要干完某件事。
乔明月气急,忽然捡起几乎被挣扎掉进臭水沟里去的鞋子,狠狠朝着那人脸上扇去。
那人愣了几秒钟,忽然反应过来,冲她吼道:“你他妈敢打我脸?”
二话不说朝着乔明月脸上抽了一巴掌。
也是这时候,他放开了钳住乔明月的那只手。
乔明月连鞋子也不敢要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对岸人多的地方跑去。
她跑掉了一双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乔明月心有余悸,可有点暗自庆幸。
毕竟,她跑掉了。
她随便买了双拖鞋,传回租房给她妈妈打电话诉苦,谁知,她妈妈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骂。
什么身为女儿要洁身自好、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什么难听捡什么骂。
后来,她再也不和她说这些,她也再无人可说。
乔明月沿着跨江大桥往河东走,望着江河两岸的灯火,这些年积压起来,一直藏在胸腔里的压抑、悲伤终于爆发。
她一心想要更努力一点,让自己更好一点,可她心里,始终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从小,不被母亲所喜爱,长大后,以为和沈长安在一起能够脱离那样家庭,让她看起来更体面。
最后,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记耳光。
直至现在,她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脸,抑制不住的爬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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