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
“我、我先回去了。”阿圆心中实在是害怕,哆哆嗦嗦地转身就想走。
齐渊见她要走,伸手就把人捞了出来。他垂头看着那双扑闪的眸子,淡声道:“有我在,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圆咬手绢,小心翼翼:就是有你在,才害怕!
齐布谷:委屈巴巴!
第25章 做法事
阿圆眨着眼睛,恐惧地看了一眼四周抖着声音道:“你、你在有什么用呀?你能打得过鬼么?”
齐渊低头看着她害怕瑟缩的样子,眸中带笑。
“就这么怕?”齐渊沉着声音,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咚”的一声闷响突然传来,阿圆头皮发麻、心肝儿剧烈一颤:鬼!
她想都不想猛地扑进他怀里:“别过来!我不怕你!”
齐渊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但眸中仍盈着浅浅笑意:“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
阿圆听他话中似有讥讽,气冲冲地抬头看着他:“不!我胆子不小!”
“咚”……
阿圆脖子一缩,刚刚脸上的那丝倔强散了个干干净净,只见她默默把脑袋瓜儿埋了回去,声音带着丝哭腔道:“我不说谎了,我怕还不成么?”
齐渊实在觉得好笑:“不过是有东西掉进井里……”
有东西掉进井里?
阿圆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下午放在井沿儿的两个南瓜。她仰头,兀地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阿圆脸一红,深深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不早了,你回去罢。”齐渊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那眸中还隐了一丝笑意。
阿圆早就等着这句,他话音刚落,便松开齐渊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待她气喘吁吁跑回屋,喝了一大杯茶水,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御前大概与我八字不合!
齐渊提着食盒站在门外,定定地看着阿圆消失的方向:她跑的倒痛快……
养心殿内,烛火肆意摇曳,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魏全。”
正困得打盹儿的魏全陡然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齐渊注视着他的脑瓜顶,莫名想起了阿圆那毛绒可爱的脑袋瓜儿,他抿着唇:同样都是人,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他半晌没说话,魏全心里直发抖。
“你明日去找几个得道高僧,入宫做一场法事。”齐渊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折子觉得比魏全顺眼了许多。
魏全抬起头来,脸上怔愣了一瞬:“皇上您不是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
“有人信,还信的整日吓唬自己。”齐渊提起阿圆,语气温和了些许。
魏全瞬间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这是想法子让阿圆姑娘心安呢!
“去罢。”
“喏。”
第二日,阿圆闲着无事待在厨房,随手拿起一根胡萝卜练雕花。正当她刚雕出一个兔头,外面一阵急促诡异的铃声响起,吓的她手一抖,兔脑袋登时滚落在地。
阿圆走到窗边向外望了望,只见一个穿着袈裟、慈眉善目的和尚手持金铃、口中念念有词地往这边走来。
推门声响起,阿圆回头一瞧,见柳司膳悠悠走进屋内。
“司膳,这是……”
“皇上说近来时常做噩梦,便请了高僧来做场法事。”
阿圆又回头看了看那六尘不染、面容平和无一丝杂念的和尚,突然觉得皇上总算是办了件好事:超度了宫内的亡魂,我就不用怕了。
那和尚悠悠踱步而来,在窗口处站定,看了阿圆半晌。
阿圆被看的心里直发毛,赶忙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便想走。
她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透着禅意的声音:“姑娘贵不可言。”
“啊?”阿圆一愣,回身看着那和尚,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不……我只是个小宫女……”
柳从珍默默在旁边瞧着,心道这护国寺的住持当真是有些道行。
“姑娘八字极好。”
“八字极好?”阿圆想了想,小声道:“可是我爹爹说我幼时曾碰见一个游方道士,他说我八字不好,是克父母的灾星,若想避祸便不能姓爹爹的姓……”
那和尚笑的慈眉善目,端详了阿圆一番才缓缓开口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事情不必挂怀。”
“不必挂怀?”阿圆听的一头雾水。
“天机不可泄露,姑娘以后便能明白这真假的含义了。”说罢,和尚慈眉善目地念了句阿弥陀佛,摇着金铃往东边去了。
阿圆看了看那和尚出尘的背影,扁了扁嘴,随手拿起一根白萝卜开始雕起鸽子来。
柳从珍看着阿圆不甚在乎的模样摇了摇头:听见自己日后贵不可言这种批言还能不放在心上,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皇上,鬼神之说乃是无稽之谈,您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让臣民恐慌?”御史谢平板着脸,一字一句道。
齐渊勾唇冷笑,淡淡道:“往年你让朕去子合山求雨,不是说上天有灵,定会感念朕的爱民之心么?”他睨了那御史一眼:“怎么?如今却是不信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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