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莺莺一介女流,能撑起一个岳和楼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岳和楼明面上的掌柜是苗莺莺,而在暗地里另有老板。也正是这位老板的存在,才让岳和楼这样藏污纳垢的场所,能在京城,这天子脚下正大光明的存在。
“三儿!”
苗莺莺侧头看向岳和楼的一个跑堂小二,“去听听,沙尔图这个残废这几天到底在搞什么?借了这么多银子,难不成是想跑路前捞一把?”
“苗姐,您请好吧!”
跑堂小二点点头,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就进了岳和楼。
……
二楼的包间里,沙尔图正跟一个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说着话。
这胖子姓金,绰号金百万,是个超有钱的江南富商。
沙尔图这次的借钱目标,就是这金百万。而且,金百万也是相当豪气,拍着胸口保证,几十万的银子,那都不叫事儿。
“金老板,我沙尔图现在的确是缺钱,但也不是什么人的钱都借。这底细不明的,我是不借的!”
沙尔图能在三天内接到五十多万两,单单凭借毓庆宫侍卫统领的名头,还是差了些。最关键是,沙尔图这张嘴,也是很能侃的。
一般借钱的人,都跟孙子一样,求爷爷告奶,低声下气。可是沙尔图不走寻常路,他借钱,跟大爷一样。
这就是身份!
爷可是毓庆宫的侍卫统领,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这次借钱,可不单单是为了保住毓庆宫侍卫统领的位子,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甚至弄个爵位在身。
没人知道沙尔图是怎么断臂的,即便这些放高利贷的都是消息灵通之人,也都有靠山,但却是一点消息查不出来。
是以,很多人都认为,沙尔图断臂,肯定是为了太子,这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样的人,潜力股,得结交。
于是,借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的沙尔图,非但不是孙子,反而像大爷一样,处处掌握着主动,款儿十足。
“沙尔图统领,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金百万听了沙尔图的话,也是有些为难。他的身份来历倒是好解释,但这金钱的来历,是个麻烦。
“金老板,不是我沙尔图强人所难。而是,你从江南来,江南那地方,可不是很太平的。有不少的人还在妄想反清复明,爷怎么知道你不是那些人一伙儿的?万一是,爷可就上了你们的贼船!”
“爷,可是有大好前程的人,赌不起!”
沙尔图要借银子,但不想给人一种感觉,他借银子是在病急乱投医。他现在代表的可是毓庆宫的颜面,该摆的谱儿,必须得有!
金百万见沙尔图说得这么严重,再不解释一下,万一沙尔图真的觉得他有什么,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沙尔图统领,实不相瞒,在下的身份,并不好广而告之!”
金百万忽然伸出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盐!
“沙尔图统领,在下便是这个!”
金百万待沙尔图看清了桌上那茶水写出来的“盐”字后,抬手就将水迹抹了去。
便在此时,那个被苗莺莺喊作三儿的跑堂小二提着一壶茶水进了包间,脸上带着笑,道:“两位爷,给你们添水!”
“滚出去!”
沙尔图当即将手里的茶杯向着三儿砸了过去。
即便是金百万在三儿进来的那一刻,也是变了脸色。
三儿没经召唤就闯进来,这是坏了岳和楼的规矩。
金百万摆手一挥,旁边另一张桌上坐着的他的两个护卫一起站起来,闪电般扑向三儿,在对方都还没回过神之前,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三儿眼睛瞪大,瞳孔涣散,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沙尔图统领,今天是我老金招待不周,改日,再给你赔罪!”
“处理干净了!”
沙尔图点点头,起身走人。
而在沙尔图离开岳和楼没多久,岳和楼就发生了纷争,在纷争中,一个跑堂小二意外坠楼,当场摔断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
沙尔图离开岳和楼,不紧不慢地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回转毓庆宫。
一直到进了毓庆宫,隔绝了身后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沙尔图才感觉自己的背心已经一片冰凉。
稍稍平息一番,沙尔图匆匆去见墨晴。
今儿的事情,他必须上报。
盐!
这可不是小事儿!
“你觉得,这是盐运司的人,还是盐帮的人?”
墨晴听了沙尔图报告的情况,也是一阵的骇然。她本来只是想弄点银子,不曾想,这次可能钓了一条大鱼。
“那两个护卫,下手凶狠果决,不是善茬儿,奴才以为,这金百万可能是盐帮的人!”
“不是盐运司的人?”
墨晴却是微微皱眉,她倒是跟沙尔图的看法有些相左。
盐帮的人,有这种胆量吗?
如此杀人灭口,这么急切,很值得研究啊!
第二百零六章 发狠!
“太子妃,此事,要不要跟太子爷说一下?”
沙尔图很是有些忐忑,他做梦都没想到,只是借个钱,竟引出了这样的一条大鱼。不管金百万究竟是盐帮的人,还是盐运司的人,都代表着一股恐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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