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几个衙门的官员,也是三三两两地散了去。
只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次的事情,怕是真的要捅破天。
“完了,完了!”
十年寒窗苦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掌握了一点权力,也有了银钱花销,却要在这样的一场风波中丢掉一切,谁会甘心?
“诸位,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补救,若是能将功补过,或者为时不晚啊!”
人群中,还是有聪明人的。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这聪明人的聪明,也就是小聪明。若是有大智慧,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等不堪的境地?
……
这些个被打回了折子的官员在忐忑,而同样在忐忑的人,可不单单是这些人。在他们之前,也有人送了这等鸡毛蒜皮的折子给太子的,这一部分人,同样在哆嗦着。
可惜的是,太子在毓庆宫避而不见,没人知道太子究竟是个什么章程,会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
但在同一时间,各部官员,不分大小,全都在一个用心办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这样的结果,可不正是太子想要看到的?
当天傍晚,墨晴又一次带了食盒,进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在干嘛?
睡觉!
一个人待在书房无聊,加上前些天的确是累到了,太子到榻上没多会儿,便真的困了,竟很快就迷糊了过去。
一直到墨晴来送晚饭,太子都还没醒。
墨晴放下食盒,走到榻前,将太子给摇醒了过来。
“太子爷,醒醒,该用晚膳了!”
这也就是夏日天热,若不然,就太子这一身汗,少不得要病上一场。
“瞧您睡得这一身汗,赶紧擦擦!”
墨晴取了帕子过来,递给太子。
太子睡得有些迷糊,望向墨晴,道:“什么时辰了?”
“该用晚膳了,您说什么时辰?”
墨晴没好气地望了太子一眼。
太子闻言,呵呵一笑,道:“孤睡了这么长时间啊,怪不得这么舒服,这一觉,睡得真是过瘾!”
“福晋,你说,皇阿玛平时得有多累?”
太子伸了个懒腰,在榻上坐正,望向墨晴。
墨晴咧嘴,道:“这个问题,太子爷应该去问皇阿玛!”
康熙的勤勉,可是出了名的。每天处理的奏折,到底有多少,这事儿,怕是只有康熙自己才知道。
不过,想来肯定不少。
而且,墨晴感觉,康熙也会经常收到一些鸡毛蒜皮的奏折。若不是如此,那些官员怎么会在太子监国的时候,送来这么多的做样子的奏章?明明他们都能决定的事情,却上了折子,让太子来决断。
这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只能是习惯使然。
只是康熙不在,太子监国,这些人将这份习惯给扩大化了!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简单擦了擦,太子开始吃饭,边吃边说。那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这个时候,直接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跟太子爷您想的一样,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呗!”
墨晴轻笑,太子这一手,可是真的很绝。没有狂风骤雨的雷霆之怒,仅仅是关上了一扇门,就让许多的官员,陷入了绝望。
“太子爷,这事儿,您打算怎么收场呢?”
墨晴很好奇,如今朝堂上近半数的官员都多少被牵扯其中。太子到底要怎样来结束这一场空前的大闹剧?
“孤,还没想好!”
太子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确是出于愤怒。但随着他想清楚,事情的变化,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朝臣们的反应,让太子始料未及,至于要怎么收场,太子这会儿是真的没考虑。
“太子爷,您是这个!”
墨晴竖起大拇指,感觉太子这一手,颇有点儿管杀不管埋的味道。
只是,这一次,太子必须定下一个章程,而不能重拿轻放。若是这事儿没有一个凌厉的处置,太子在朝臣心目中的地位,必然下跌。
君子修身,树德立威。
太子有德,但缺少威势。
从来朝中掌握大权的人,都是康熙。即便太子前几次监国,但处置朝堂大事的权力都在康熙的手中。
太子,更像是一个象征,名为监国太子,实则并无多少的权力在手。
这一次,太子发了脾气,若没有立威,必然会让朝臣觉得,太子就是个纸老虎。
“福晋,孤准备拿下富察马齐,你觉得如何?”
“臣妾不知!”
墨晴干脆摇头。
富察马齐,他的大名,墨晴可是如雷贯耳的。这位可是康熙朝的红人,结局如何,墨晴不得而知。但康熙对马齐一度是极为信任,却是事实。
太子要拿下富察马齐,立威足够了,但若真的这样做了,康熙回朝,又该如何?
“福晋可以畅所欲言,咱们就当是闲聊!”
太子是真的需要找个人说说。
他其实也清楚,这次必须弄出点动静,否则,他这个监国太子就太儿戏了。朝臣都不把他当回事,久而久之,太子算什么储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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