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墨晴的震撼,太子的反应只有愤怒。
被欺骗的愤怒!
昨天才被富察马齐等一帮朝臣给骗了,今天,又被街上的一男一女给耍了!
太子的心,简直就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
而他的脸,更是感觉被打了一个又一个耳光,呱呱响亮。
“太子爷,稍安勿躁!”
墨晴看太子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便伸手捉了太子的手,轻声安慰。
想想太子也真的是挺惨,接连被人欺骗,还都是付出了一片善心之后。这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啊!
“孤是不是很蠢?”
太子望向墨晴,那委屈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痛。
墨晴心中一叹,不知到底该如何安慰太子。现在的太子,无疑是一个好人,可悲催的是,这个好人总是处于被欺骗的位置。
“太子爷只是心善,没把人往坏了想!”
“我心是佛,看人为佛。”
“太子爷,这并不是您的错,而是人心不古!”
墨晴只能尽心来劝。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跟太子的相处过程中,还得扮演这样的心理宽慰师的角色。
“福晋不用安慰孤,孤的确是想当然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道,“人心不古,乃是教化之缺,是礼部之错!”
墨晴闻言,很是为礼部的一众官员默哀。太子若是用这件事情去折腾礼部的官员,只能说,礼部这次是遭了无妄之灾。
“太子爷,这个,跟礼部没什么关系吧!”
“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有些人作奸犯科。您不能因为遇到这样的人,就一竿子敲翻一船的人!”
“也对!”
太子倒是一下就听进了墨晴的劝言。
“不过,瞧着那两人的行径,分明就是惯犯,这样的骗子,居然在京城一直存在。这该是顺天府的问题!”
骗子满大街,地方官府不加整顿,这个责任,确实是逃不脱的。
对此,墨晴没有任何意见。
就如后世,街上总会看到一些乞讨的孩童,他们有些很惨,或者断臂,或者断腿,或者畸形。很多孩子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被人贩子迫害。
然而,地方政府却没有能及时出手。
有些罪责,当从重,可并没有。
就如贪腐难治,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贪腐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足以让贪腐之人心生忌惮。
朱元璋时期,凭什么差点儿让贪腐绝迹?
只因朱元璋的狠辣,空前绝后。
用生命为代价进行贪腐,怕是没有多少人还会愿意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让自己走上断头台。
可惜,权力握在既得利益团体的手中,律法也在这些人的掌控下,他们又怎么会自己给自己定下这样的筋骨束缚?
墨晴望向太子,道:“太子爷,您要问责顺天府,可想好了该问谁?”
“自然是顺天府尹!”
太子想也不想,果断回应。
“太子爷,别逗了!顺天府尹每天忙的事情多了去,怎么可能关注到这京城的大街小巷?”
“难道是顺天府的衙差?”
太子瞪眼,“以孤的身份,去问责一个不入流的小吏,福晋,你是在说笑吗?”
“太子爷,臣妾可是很严肃的哦!”墨晴眨眨眼,“若是臣妾没猜错,这京城中,如这般的人,还有不少呢!他们,并非是单独的个体,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集体行为!”
太子和墨晴在这边争论着,那边正在朝着的死鬼老爹和孝衣女子已经停止了吵吵,而是一起朝着太子和墨晴走来。
“小子,把银子拿出来!”
扮作尸体的死鬼老爹近前,直接冲着太子吆喝出声。
“放肆!”
太子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街上,在光天化日之下,遭遇了勒索。
“小子,挺横啊,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九爷的地盘!”
“老子跟你讲,在这里,是虎你得趴着,是龙也得盘着!”这人瞪着太子,“不想找不痛快,乖乖给银子。不然的话,你这如花似玉的娘子,要是有点什么不好,可就怪不得大爷我啦!”
“找死!”
太子直接怒了!
弓马娴熟的太子,这武力值也是相当出众。
先下手为强的太子,一脚狠踹,直接将这扮演死鬼老爹的男人给踹飞了!
然而,这一踹,却是捅了蚂蜂窝。
街道上迅速涌来一群人,将太子、墨晴和荣嬷嬷、听琴他们给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顺天府的衙差出现,驱散了人群。
“青天大老爷啊,你们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那一身孝衣的女子看到衙差出现,立刻扑上前,抱着为首的衙差的腿,开始了哭诉。
随着她的哭诉,事情就被彻底歪曲了。
太子成了那个见色起意,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子弟,而墨晴,则是纨绔子弟助纣为虐的帮凶。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真是好大狗胆!”
顺天府的衙差根本不问真相,听了那孝衣女子的一番哭诉,立刻就认定,太子是那见色起意的纨绔子弟,要锁了太子去顺天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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