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衙差已经抓了不少人,可流言汹汹,防不胜防。
作为顺天府尹,他也是很无奈啊。
顺天府已经下了公文,申明事实,将那一出“卖身葬父”的骗局给解释得清清楚楚。这是太子的大义之举,并非是好色行为。
然而,百姓并不信官府的解释。
相较之下,京中百姓更愿意相信太子是瞧上了那卖身葬父的姑娘。
“你们先回去吧!”
听顺天府尹要请辞,太子就一副歇菜了样子,挥手赶人。
只是,太子的内心,所受的震动,是真的超级大。
不过是一些流言,居然能让朝廷束手无策,甚至逼得顺天府尹不得不请辞。这背后的人,当真是够厉害。
“微臣告退!”
顺天府尹赶紧走人。
礼部尚书也紧跟着告退,追着顺天府尹跑路。
……
“厉害啊!”
太子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幽幽一叹。
“高德忠,你说,孤现在京城百姓的心里,算不算是臭大街了?”
太子望向高德忠,自嘲地笑了。
从心而论,太子觉得自己纵然算不上是仁人君子,但也绝对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平阳府民变,他更是以身犯险,作为太子,做到这份上,差哪儿了?
当初,平息了平阳府民变后,京城百姓一度将太子给夸到了天上的。这才过去多久啊?这人心,当真是易变啊!
太子很感慨,高德忠只能在旁边陪着笑。
这种事情,不是他能插嘴的。
“走,去太子妃那里!”
太子望了眼桌上的奏章,索性不再管。
反正朝臣都说自己跋扈,那么,他就跋扈了吧!
太子心中愤愤。
……
墨晴的心情倒没有太子这么差,流言什么的,你当它存在,它能如附骨之疽,死死缠着你。你当它不存在,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
听琴给墨晴打着扇子,墨晴呢,在作画。
穿越而来,融合了瓜尔佳氏的记忆,瓜尔佳氏的一些本事,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墨晴也能发挥个七七八八。
当太子过来得时候,墨晴刚画完了一幅竹子。
然后呢,墨晴在上面题了一首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自然是盗版的诗词!
这是郑板桥的《竹石》,不过,现在的板桥先生应该还是个小屁孩,墨晴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老郑说抄袭!
“好诗!好画!”
太子来到,瞧见这一副竹石的话,还有这佩诗,顿时竖起大拇指。
墨晴有些羞赧啊,这盗版抄袭来的东西,是在适当不得夸奖啊。
“福晋啊,孤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如此有才!”
“太子爷谬赞,臣妾只是近些日子的事情,有感而发!”
“孤连累福晋了!”
太子闻言,不由面带苦涩。
若非他硬要处置富察马齐等一帮人,这京城里又怎么会冒出如此多的流言蜚语?若仅仅是针对他也就罢了,居然连他家福晋都不放过。
这些人,当真是居心叵测!
“太子爷瞧您说的,夫妻一体,再者说,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墨晴轻笑,道:“等过几天,臣妾的报纸刊发,这些流言蜚语也就会慢慢散了。人,总是善忘的!”
“是啊,善忘啊!”
太子感触更深。
平阳府民变平息时,他是功臣,为国为民。
可现在呢,朝堂大臣们也好,京中百姓也罢,全都将他做的事情忘了。
“太子爷,您该不会还在纠结这些事儿吧?”
墨晴笑盈盈地打量着太子,“太子爷,这些流言,你若跟它较真,那您可就输了!”
“孤也不想计较,可是,就在刚才,顺天府尹说要请辞呢!”
“竟有这事儿?”
墨晴顿了下,细细一想,也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太子爷,如今这顺天府尹是谁,品性如何?”
“顺天府尹萧永藻,品性还算不错,有傲气!”太子望着墨晴,“福晋问他做什么?”
“太子爷不如就顺了他的心意啊!”
墨晴笑得有些坏。
“福晋,你这是要干政了吗?”
太子故作愠怒样子,“孤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太子爷,臣妾可不想干政,臣妾,不过是将您的心思说出来罢了!”
墨晴对太子的了解,也算是厉害。
当萧永藻说出请辞之语的那一刻,太子是真的想要直接准了的。但他到底是没有开口,而是忍了。
但这口气,太子忍不得。
萧永藻开口请辞,这是在逼宫!
太子,储君啊,连户部尚书都料理了,他萧永藻居然敢用这种法子表示抗议,这是在欺他啊!
若朝中大臣,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被逼上一逼,就请辞,这朝廷还成什么样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是一场绝不能退缩的战争!
“福晋,你要不要这么目光如炬啊?你这样,孤有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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