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围在太子身边,一则是因为跟太子的血缘关系,二则是想要再来一次从龙之功,从而恢复他曾经的权柄荣耀。
权力,对男人而言,就是毒药。
但这毒药,却是让习惯了它的人,拼着性命不要,也是难以舍弃。
索额图在太子的忽悠下,离开了大清,到了大华,从龙之功到手了!可问题也跟着来了,他这个从龙功臣,没得到应有的权柄。
政务院,掌理大华大小事情,但政务院的院长是冯瞾,二把手是王大。
这两人,论资排辈,都是索额图的后辈。
所以,索额图不平衡了!
没等索额图找人念叨什么,跟随索额图来到吕宋岛的昔日太子党众人就找上了索额图,这些人也全都不平衡。
他们被索额图一纸书信忽悠过来,都是抱着十分期待的。可结果差强人意,比他们预期的差了不少。
“有理!”
索额图听王大这般说话,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王大这一击,很狠。
但他这番话一说,也等同于跟索额图撕破了脸,这是正面开战。
恩出于上,这么简单的道理,索额图怎么会不知道?这一份赏功表,最终确定的封赏之法,需要太子来定,索额图也清楚。之所以跟冯瞾争个不停,其实本质上就是为了争夺对政务院的话语权。
原本,索额图一方人多势众,优势显著。
冯瞾统领的政务院的一帮人,到底是资历不足,经验欠缺,被索额图一伙人压住了。
双方的争论,本是有礼有节,都是在引经据典。
可王大这一出手,分明就是拿了个锤子,直接将瓶瓶罐罐给砸烂了。
“恩出于上,是这个道理!圣上是需要多一些选择从而做出圣裁,那么,这两套法子都呈上去吧!”
冯瞾见王大和索额图撕破了脸,只好出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看到索额图吃瘪,冯瞾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王大一锤子砸了瓶瓶罐罐的事情,冯瞾直接选择了无视。
……
“这就是政务院拿出来的章程?还没个定论?”
当太子看到冯瞾呈上来的两份封赏折子,顿时哭笑不得。
冯瞾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回圣上,我大华初立,万象更新。此番大捷,论功行赏之法,或者将是传承之法。臣等不敢擅断!”
索额图也跟着开口,道:“臣等在政务院争论良久,还是王先生一言,才算是解了臣等的争论!”
“哦?你说了啥?”
太子望向王大,脸上笑意满满。王大是个怎样的人,太子清楚得很。索额图说这番话,分明就是在给王大上眼药。
王大微微笑,沉声道:“臣说,恩出于上。这等封赏之法,应该由圣上您一言而定。”
“你倒是直接!”
太子给了王大一个嫌弃的眼神。
只是在太子的心里,对王大并无什么不好的观感。倒是索额图,让太子的心里很是不爽,这些事情,你们要争要斗,那就争,偏偏想把他当傻子耍,这就过分了!
“好吧,折子就放在这里,待朕斟酌一二,再做决定!”
太子淡淡开口,就算是将这事儿给暂时了结。
“诸位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奏?若是没有,便散了吧!”
太子望向众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不对劲。
太子不过是初登大位,却已经可以喜怒不形于色,这让索额图的脸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就散了吧!”
太子眼见众人没有反应,便站起身,挥挥手,然后就先走了。
高德忠捧着两份折子,飞快跟上太子。
留在那里的索额图、冯瞾和王大等人都是有些尴尬,尤其是彼此间目光对视的时候。
“我先行一步!”
王大起身,“水师那边,有些事情还要处置,告辞!”
“我送送你!”
冯瞾跟着开口,随着王大一起离开。
而随着两人离开,政务院的其他人,也纷纷离开,各干各事。
索额图则一直留在房内,被索额图书信劝来吕宋的勋贵朝臣们同样留了下来,他们都感觉到了失落。
本来,太子应该更亲近他们才对的啊。
“老大人,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啊?”
“太子爷,该不会是厌了咱们吧?”
“胡说什么呢?那是圣上!”
索额图怒视刚才说话的勋贵,“记住,以后千万别再说错话。不然的话,老夫也保不住你们!”
“这个,这不都是自己人吗?”
“祸从口出,慎言总归是没错的!”索额图哼了一声,“都散了吧,这些日子,都安分些。圣上那里,待我再去探探口风。这里,跟京城那边有些不大一样。你们,也多看看,多学学,别总是守着老一套,若是不懂的改变,圣上远了你们,休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
“老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谨记教诲!”
这群人这才离开,三三两两,彼此小声交谈着。
索额图沉思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去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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