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仅是如此,冯瞾倒也不会觉得心累。
最让冯瞾无奈的是,太子很多时候都没有决断。面对索额图一帮人的闹腾,太子居然只是看着。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太子这是御下有术。
可冯瞾知道,太子这根本就是优柔寡断。
大华跟大清是不同的,因为墨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制定了这样的章程。不管是政事,还是民事,又或者军事,都跟大清有很大的不同。
可索额图这帮人到了后,却在一点点把大华往大清的章程上拉回去。
冯瞾私下跟太子进行过深刻的探讨,结果太子当时答应的不错,但等到实际遇到问题的时候,太子就又没了状态。
“我这算是跟错了人吗?”
冯瞾走在人后,心里感慨万分。自然就想起了跟着墨晴离开的王大。想起王大,冯瞾就想起了墨晴这位皇后娘娘。
这仔细一想,冯瞾就越发觉得自己是跟错了人。
曾经墨晴在的时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太子也总是能及时作出正确的选择,甚至提出更有前瞻的策略方针。
到这一刻,冯瞾很怀疑,太子的英明神武,到底是不是源自太子本人。
“再看看,再看看吧!”
冯瞾回望了这崭新的皇宫一眼,最终摇摇头,回转政务院。
……
皇宫书房,太子让高德忠给庆德准备了椅子,又让人上了茶,这才对庆德点了点头,道:“说说吧,你大姐让你跟朕说什么?”
“姐夫,大姐这次太任性了,您怎么能这么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呢?”
得!
这位国舅爷还真的是好为人师。
在婆罗洲,把墨晴给教训了一通,到了马尼拉,又要教育太子这位大华帝王!
若是墨晴在这里,看到庆德如此厉害,铁定是要竖起大拇指,好好地赞上一句。
“此事,以后再说,先说正事!”
太子哪里是由着墨晴的性子来,他根本就是被墨晴的所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若是知道墨晴要走,他怎么也是不会同意的。
“赶紧的,你大姐让你说什么?”
太子可不是墨晴,对庆德更不会那么多的容忍。
“姐夫,大姐带人去了婆罗洲,在文莱河口扎营,之前我从麻六甲过去,把她说了一通。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大姐的脸皮薄,便让我先来给姐夫你道个歉!”
“真的?”
“当然!”庆德肯定地回答,“我骗谁也不能骗姐夫你啊!”
“你大姐,还好吗?”
“欢欢、乐乐,怎么样?”
太子倒是没有多想,他并不认为庆德有胆量来骗他。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墨晴的点头,庆德想来也是不可能回到马尼拉。
“大姐,嗯,还可以吧,只是,瞧着有些失落。欢欢、乐乐很好,能吃能玩,好得很!”
事实上,庆德此番去婆罗洲,根本就没有去见欢欢、乐乐,他见了墨晴,就是一通训斥。墨晴懒得听他啰嗦,便随口就把他给打发了。
可笑的是,庆德根本就没分清墨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或者说,他愿意选择相信墨晴说的是真的,因为在他看来,墨晴这样的选择才是合理的,明智的。
太子听了庆德这撒谎不打草稿的连篇谎话,丝毫没有怀疑。
“很好!”
太子阴了很多天的面容,总算是拨云见日,放晴了。
“姐夫,照我说,你不能这么轻易原谅我大姐,你得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的话,她总是不长记性,总是弄出这样那样的事情,这样很不好!”
庆德见太子的表情放晴,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你这样想吗?”
太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庆德。
庆德点头,道:“姐夫,你就是太放纵大姐了。大姐乃是皇后,正位中宫,母仪天下,如此善妒,这像什么话?”
“如今,大姐还没给姐夫您诞下嫡子,便如此嫉妒成性。你要是不好好治一治大姐的性子,将来,大姐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
作为国舅爷,庆德不是一般的称职。
墨晴若是知道庆德这么的尽职尽责,指不定会被气成啥样。这不是她一直照顾着的弟弟,这是她的仇人!
虽然老话说帮理不帮亲,可在实际操作中,人们更习惯的是亲亲相隐,帮亲不帮理。
这种事情,无需硬去分个是非对错,毕竟,没有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血浓于水,这亲情的关系,彼此有些帮衬,很正常。
但在庆德这里,他倒是成了正人君子,能够大义灭求。
“你大姐的脾气,可是很大的!”
“正是因为这个,姐夫你才更不能惯着她!现在你惯着她,将来可怎么办?”
庆德摆出一副经验人士的姿态,这道理可是一套一套的。
太子眨了眨眼,还真的在思考庆德这番建议的可行性。
“这个,我再想想吧!”
太子没有即刻表态,而是在犹豫。
事实上,庆德的话,很合太子的心意。他喜欢墨晴,这一点,他一点不否认。可是,墨晴的独立性太强,太子总觉得无法掌控。这种感觉,太子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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