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多汉人百姓就在驻军营地的周围十里范围内开始建村筑寨,拓荒开垦。
本来,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
但是在太子愤然离京,带着索额图归来,又将昔日的太子党势力带到吕宋后,太子党的不少人就被索额图安排到了棉兰老岛。
吕宋岛,被冯瞾为首的新兴官员团体把持,索额图等太子党成员,想要插手吕宋岛上的人事安排,费力气不说,结果还不一定能达成目的。
是以,索额图就退而求其次,将目标对准了棉兰老岛,准备向慢慢积蓄力量,然后再跟冯瞾等新兴官员势力拼一场。
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无疑是相当的打脸。
太子党的这帮人,都是老一套,办事也是用的老一套。看到棉兰老岛的土著人野蛮不开化,这些人就想要抢夺人家的地盘,甚至想要捕捉这些人,像驱使吕宋岛上的那些西洋奴隶一样,驱使这些土著人干活。
结果,土著人虽然野蛮不开化,但人家不傻。
等到他们发现自己的同胞被害死了不少,还有些人被变成了奴隶后,土著人就爆发了!
暴怒的土著人开始袭击汉人村落。
当驻军奉命镇压,又因为上司的胡乱指挥,结果撞进了土著人的伏击圈,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营地,向马尼拉发出了求救信。
太子知晓棉兰老岛暴乱,但却不知道暴乱的起因,等他带兵到了棉兰老岛,知晓真相的太子,真正是欲哭无泪。这个时候的他,不恨索额图,也不恨那些不知变通的太子党成员,他最恨的却是康熙。
如果不是康熙下旨让他回京,他不会带了索额图等一帮太子党的人回来马尼拉,也不会带了李侧福晋归来,这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目前情况如何?”
太子亲率新军,抵达棉兰老岛,知道真相后,只是将在棉兰老岛主事的几人问责,并没有牵连其他,而是将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如何解决眼下问题上。
在一般人看来,这是太子的仁慈。
但很不幸,太子的仁慈并没有让牵连其中的太子党一众人心中感念,而是在惶恐中担心太子的秋后算账。
棉兰老岛的既定方针是逐步以富贵安逸拉拢当地土著,是这里的土著部落,慢慢融入大华。
这是墨晴订立的政策,名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数月时间,效果良好,不好的土著人已经接纳了汉人的存在,甚至会以物易物,交换一些瓷器和好看的衣物。
本来,按照墨晴的方针,接下来就是让汉人的饮食文化取代土著人的饮食习惯。
一点点,在无声无息中,让这些土著人习惯汉人的生活方式,学会汉人的生活习惯。
再然后,就是从土著人中,扶植一部分人,让他们成为土著人中的标杆,使土著人明白,只要跟着汉人学,跟着汉人干活,将会住在豪华的大房子里,吃着美味可口的菜肴,穿着漂亮的衣服。
总之一句话,墨晴在以文化入侵的方式,侵占整个棉兰老岛。
这种方式,在墨晴看来,才是正确的文明社会对野蛮社会的入侵。像历史上的西方殖民者那种,用土著人的鲜血来成就他们的富贵,对墨晴这样一个从文明社会穿越过来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人性的泯灭。
可惜,鼠目寸光的太子党的某些人,为了一时的利益,生生地将土著人推到了汉人的对立面。
太子处罚了这些人,但这些人其实是口服心不服。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汉人也是低等人,只是比棉兰老岛的土著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用。
大清的江山,当家做主的该是他们满人,是蒙人!
至于汉人,生来便是注定被他们欺压的。
棉兰老岛上的迁徙而来的百姓,俱是汉人,对这些人来讲,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当太子召集棉兰老岛的驻军百户却认局势时,太子党的一群人却是聚集在了索额图的营帐内,全都是面色沉重,严肃。
“老大人,我们该如何?”
棉兰老岛上的事情,得利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包括索额图在内,全都是既得利益者。
如今,东窗事发,太子目前只是处置了在岛上主事的几个喽啰,但傻子也明白,就凭这几个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你们想我如何?”
索额图目光凛然地望着说话的人。
“老大人,太子爷事后定然会清算的。咱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脱的!”
“是吗?”
索额图望着这个自以为看穿一切的聪明人,然后在对方刚要开口说话的瞬间,拔出旁边挂着的腰刀,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索额图一刀抹杀对方,手持带血的腰刀,目露凶光地看着其他人。
任谁也没想到索额图会忽然暴起杀人,一时间,众人的气势都被索额图所慑,唯唯诺诺,不敢有一点的言语。
索额图可谓老奸巨猾之人,在刚才那人说话后,他就知道,若是任由这人继续说下去,定然是大逆不道之言。
别看大华孤悬海外,但太子终究是大清的皇子阿哥,是京城里那位雄主的儿子。若是他们敢在这里谋朝篡位,康熙的怒火一旦释放出来,谁也无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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