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孤要怎么办?”
太子望向墨晴,这事儿他不能跟幕僚们商议,也不能跟索额图商议。此事,是真正的朝堂大事,而且是秘事,可不能走露了风声。
“太子爷,有句话,有个成语叫做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墨晴望了太子一眼,“既然朝廷已经知道准噶尔部不稳,葛尔丹有叛乱的迹象,为什么不能先发制人呢?”
“兵法还是什么说的,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墨晴在兵法上是半桶水,但这个时候,她根本不需要给太子提出具体的解决办法,她只要给太子提供几个思路,具体的实施办法,是太子要考虑的事情。
“福晋,我大清乃是礼仪之邦,当有大国气度,你这样,不合礼!”
“太子爷,您不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吗?”
墨晴翻了个白眼,道:“礼仪之邦,那别人来打你的时候,会因为你说自己是礼仪之邦就不打你?”
“大国气度?就更好笑了!”
墨晴有些鄙夷地望着太子,“当初的朱明王朝,何尝不是自诩大国气度,礼仪之邦,结果呢,还不是亡了!”
“福晋慎言!”
太子听着墨晴的话,本在思考,但是等墨晴说到前明,立刻不淡定了。
“以史为镜,可以知得失!”
墨晴根本就没打算跟太子妥协,这事儿,得说个清楚。
太子再次沉默了!
他望着墨晴,久久无言。
虽然太子很不想承认,但墨晴说的这些话,在某些层面来讲,可是相当的有道理的。礼仪之邦,人家就不打你了吗?就不会杀你子民了吗?
大国气度,大明都亡了!
好吧,这些话很大逆不道的。
毕竟,大清崛起,就是灭了礼仪之邦、大国气度的大明。
“福晋所言,甚是。孤,受教了!”
太子仿佛忽然间开了窍,很多事情,都变得通了。
“太子爷,您真认为臣妾说的对?”
墨晴见太子一副很受教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心纳谏?而且,还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谏言!
“福晋说的很有道理,大清,不该走前明的老路。既然是祸患,那就该防患于未然!”
太子原本想不到法子阻止康熙御驾亲征,但现在,他有了办法。只要把葛尔丹和准噶尔部的叛乱扼杀在萌芽,既不用调动大军,也不用御驾亲征,还能减少国库损耗,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福晋,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呃,好!”
墨晴有些忸怩,又要跟太子睡啊!
“可是,太子爷,臣妾现在没睡意!”
待到太子沐浴更衣,墨晴忽然就不想睡了,“不如,咱们说说话吧!”
“没睡意啊,那就做点别的事情吧!”
太子的手顿时化作禄山之爪,墨晴傻眼,这不是她的意思啊!
然而,一切抵抗,最终化作了轻吟浅唱。
……
黎明,墨晴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浑身酸痛。
昨儿夜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太子的体力,好得出奇。墨晴被折腾了一回又一回,到最后就直接睡着了。
“禽兽啊!”
墨晴低语一声,硬撑着起身。
她这边才弄出动静,端嬷嬷和听琴、观棋就出现在了面前。
墨晴顿时有些娇羞,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就释然了。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种事情,家常便饭,她该适应了!
等到被听琴和观棋侍奉着穿戴整齐,墨晴这才洗漱,吃早饭。
“太子爷呢?”
“回福晋,太子爷一早就出门了!”
“进宫?”
“奴婢不知!”
端嬷嬷飞快摇头,太子的去向,可不是她敢探听的。
墨晴“哦”了一声,不再关注这个问题。今儿,她可是还有重任在身呢!
康熙三十三年的年夜饭,是墨晴主掌,虽然她不需要亲自下厨,但这一顿坊,可是关系重大,不能有一点儿差池。
吃过早饭,墨晴便出了毓庆宫,直奔御膳房。
过年了,宫里的气氛也是很喜庆。
大红灯笼高高挂啊!
墨晴到达御膳房,竟又看到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
“大嫂,早!”
墨晴看到伊尔根觉罗氏,想到今儿过年,就没打算跟她较劲儿,这过年的日子,要喜庆,可不能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伊尔根觉罗氏则是有些阴着脸,看墨晴的眼神,有些复杂。
“大嫂,可是身体不舒服?”
墨晴瞄了伊尔根觉罗氏两眼,本不想搭理她,可是这人那仿佛别人欠了她几万两银子的样子,实在是很倒胃口。
“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墨晴是真不想再看伊尔根觉罗氏的衰相,她根本就不欠她的。
“我没事儿!”
伊尔根觉罗氏开口,依旧是一张衰脸。
墨晴这个气啊,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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