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看富达礼变了脸色,立刻幡然醒悟,只道自己一时情急,把自己的本来面目给暴露了,当即一脸的悔意,满怀歉疚地跟富达礼道歉。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我就是怕你不肯帮我!上一次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我,我真的是没法子了!”
庆德很绝望,是真的绝望,这个不需要可以去演绎。
在接了墨晴的这一道让他出使荷兰的旨意后,庆德感觉自己的世界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你就这样,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又凭什么帮你?”
富达礼算是看清了,自己的这个兄弟,小心思一堆。若是继续留他在闲王府,指不定就给府里惹来弥天大祸。
“庆德,你也不小了。王上已经给你封爵,你还是尽早搬去你的伯爵府吧!”
墨晴给庆德封爵,自然也是赐予了宅子的。
这夏京城,有许多曾经属于文莱苏丹的宅院都是空置的。墨晴本来就是要把这些宅院全都赏赐有功之臣!
庆德因公封爵,赏赐宅子乃是必然的。
“大哥,你赶我走?”
庆德愕然地望着富达礼,他是真的没想到富达礼能做出这种事情。
富达礼这次却是真的对庆德很失望,听了庆德的问话,他想也没想,直接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我这闲王府太小,怕是委屈了你这尊大神!”
这话说出来,可就是一点不留情面,彻底撕破了脸皮。
“好,好,我走,我走!”
庆德跳起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这辈子没了希望,好,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瞧不到!”
富达礼哼了一声,“赶紧的,走吧!”
“以后,咱们能不见面,还是不见的好!”
面对这样一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兄弟,富达礼也是很无奈。不过,从此割舍了就割舍了吧!
“不见就不见!”
庆德猛地甩袖,转身走人,赌气地出了闲王府。
而富达礼却是一直跟在庆德的身后,随着他走到了闲王府的大门口。
庆德还以为富达礼会在最后时刻改变主意,可惜,等他的脚迈出闲王府的大门,富达礼的声音就跟着响起。
“关门,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要再放这个人进府了!”
随着富达礼的这番话,闲王府的大门瞬间关上。
庆德愕然地望着关上的闲王府大门,真正是傻眼了。他实在是有些懵,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自家大哥。
方才这个决断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真的是自家大哥吗?他该不会是遇到了一个被冒名顶替了大哥吧?
可惜,无论庆德心里怎么的想不通,他都必须面对现实。
他被赶出了闲王府!
“混蛋,瞧不起爷是吧?”
“那咱们就走着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庆德心里暗暗发誓,然后迈步离开闲王府,向着皇宫进发。
他不要出使荷兰,这差事基本就是十死无生的。
……
皇宫,咸安殿。
墨晴早早就等在了这里,她知道,当那第二道旨意送去,庆德肯定会接旨,但接旨后,必然会想办法把这差事推掉。
当宫门卫送了消息来,说是庆德求见时,墨晴便点了点头,让听琴去把人领进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个了断的。
“大姐!”
庆德进了咸安殿,直接就在墨晴的面前跪了下来。
“大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改了!”
“这一次大战,我拿命在拼,就是想让大姐知道,我在改啊!”
庆德跪在地上,眼泪直流,表情不可谓不凄楚。
墨晴看着庆德表演,笑了笑,道:“我知道!”
“大姐,你知道,那你怎么还让我去出使荷兰?咱们大夏跟荷兰打了两仗,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弟弟要真的去了荷兰,必死无疑啊!”
“是吗?”
墨晴笑了笑,道:“你都还没去,便知道你必死无疑,你这是未卜先知呢?”
“……”
庆德听墨晴如此说,顿时沉默了下来。
若是墨晴就这样说话,这谈话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大姐……若是您真的还在记恨弟弟曾经的你无知,那您直接一道旨意,赐弟弟一死吧!至少,弟弟死在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
庆德跪在地上,猛吸两口气,抬手抹去了眼泪鼻涕。
“你当真不想去?”
墨晴目不转睛地盯着庆德,很严肃地开口。
“大姐,弟弟我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鬼,若是一定要死,那就让弟弟死在大夏的土地上吧!”
这一番话,庆德说的可谓斩钉截铁。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死,与其被荷兰人折辱,再被斩杀,倒不如现在来一个痛快,也省了那太多的痛苦折磨。
“不想去,就不去。”
墨晴呵呵一笑,道:“多大的事情,怎么动不动就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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