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女人怎么能离开男人呢?太子爷虽然已经不再是储君,但是,太子爷如今是大清的理亲王,依旧是受万岁爷瞩目的。
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将来继承皇位的,依旧可能是太子爷。
“主子,奴婢能让您跟太子爷重归于好!”
观棋急声呼喊。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主子,奴婢是被逼的。内务府拿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没有选择,奴婢不得不来啊!”
观棋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涕泗横流。
墨晴目光依旧淡然,并不为观棋的哀求而有丝毫的动容。
面对一个以杀死自己目的而来的故人,曾经的情分,现在拿出来说,不过是笑话而已。
“观棋,你闭嘴吧!”
听琴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弯腰,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观棋的脸上,“你带着这群人来杀主子的时候,你想过主子曾经对你的好吗?”
“现在说你是被逼的,你当谁是傻子吗?”
听琴愤愤地望着观棋,这个曾经的姐妹,但现在却是仇人。
“我没有!”
“听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主子!”
“我一直在找机会啊,我想给主子示警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害主子!”
观棋眼泪流个不停,她是真的没有想要害墨晴。她虽然当初选择了离开,可是她心里真的是很感激主子的。
只是,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呢?
他们一家子只是辛者库出身,出身决定了他们的人生。他们只能做宫女,侍候人的人。而出身好的人,可以参加选秀,怎么也不用做那侍候人的人。
侍候人的人,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出人头地,就如八阿哥的生母。
只是,这么多年来,也就出了一个!
将来,或许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很显然,这种好事没有落到她观棋的头上。
“或许吧!”
墨晴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观棋说的是真话,并不是在撒谎。
“观棋,你我主仆一场,虽然你早早选择离我而去。但,本宫依旧愿意给你一次会的,只是,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曾经的事情,毓庆宫的种种,跟太子的种种,墨晴早已不放在心上。她关心的是什么,在意的是什么,以观棋的小聪明,没道理猜不出来。
“主子,奴婢不能说啊!”
“奴婢若是说了,一家人都会没命的!”
观棋可怜兮兮望着墨晴,希望墨晴能网开一面,给她一条生路。
“有孝心,这很好!”
墨晴笑了笑,“只是,你要明白,本宫只是与你有一点旧情。你的家人如何,与本宫有什么关系?莫非是你以为,你跟本宫间的这点情义,能让本宫可以无视你意图谋刺本宫的所为?”
“将功折罪,不是你这样的!”
曾经的旧情,在有些时候,会有用。比如,若是观棋找来,想要得到一些帮助,墨晴不会拒绝。
但在观棋参与了谋刺她的事情后,还想不付出任何实质的代价,就获得谅解?她虽然有仁心,但却不是那种滥发善心的圣母。
走到这一步的墨晴,已经不可能再做圣母。
坐在她的位置,当杀则杀。
救人容易,杀人难。
墨晴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杀。她若不杀,那么,等待她的便是被杀。或者是她被杀,或者是她身边的人,而且,会死很多人。
若杀一人可救万人,那便,杀!
人命有价!
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千万别听书上说的人命无价,事实上,这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所以无价,只是在某些场合,说来听听而已。
无数的东西被认为是无价之宝,但其实都是有价的。
人命更是如此。
市井杀人,或者只需要几两银子。
王侯将相,百两赏银,依旧会有无数人为之疯狂。
等等!
墨晴望着观棋,飘飞的思绪收回。
然后,她毅然转身,走。
“主子……!”
观棋眼见墨晴说走就走,顿时有些傻眼,她大声疾呼。但墨晴此刻并不想搭理她,她想到的这个情况,若是真的能做到,那么,对大清的战争,或者会容易很多。
当然,若这个真的能做到,她也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再想要将释放出来的灾厄收回去,将是不可能的。
只是,现在这情况,墨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借用一句很疯狂的话,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这天下既然已经乱了,那么,就变得更乱吧!
她已经释放了这个时间太多的恶念,也不差多这么一点。
“王上!”
秋影速度跟上墨晴,有些不懂墨晴到底要怎么处置观棋。
“随我来!”
墨晴开口,跟秋影挥了挥手。
“是!”
秋影恭声答应,随着墨晴离去。至于观棋,一个背主之人,谁在乎她生还是死?
咸安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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