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清入关多年,既然民心不附,那便继续杀!”
朝堂之上,康熙怒容满脸。
在场的文物众臣、京中勋贵,尽皆沉默。
“皇阿玛,请三思!”
无人敢出列阻止康熙的暴虐,倒是八阿哥从人群中步出,跪倒在地,“自古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大唐太宗曾言,君如舟,民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如今,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宵小之徒,在京中散布一些违禁之物。若是皇阿玛真的因此大索全城,甚至牵连无辜,只怕正是中了奸贼所图!”
这一番话,说的是在情在理。
若康熙现在情绪正常,必然会觉得八阿哥言之有理。
可现在的康熙,已经不是曾经的康熙。在四阿哥跟他讲了那个梦之后,康熙的心态就崩了。作为一个帝王,心态崩了,人设变了,这时候的康熙,性子完全转变。墨晴给他制造出来的那种心理上的压力,几乎是让康熙精神失常。
这一场战争,从四阿哥梦里醒来的那一刻,康熙已经输了!
“你是在教朕么?”
康熙目光冷厉地瞪着八阿哥,让八阿哥内心为之揪起。他之所以敢跟康熙如此说话,乃是因为昨儿康熙才委任了他祭祀列祖列宗的重任,这分明就是看重他的意思。
可如今,康熙的眼神,让八阿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沽名钓誉,惯是会邀买人心,食辛者库贱婢所生……”
康熙开口,冲着八阿哥就是一阵的咆哮。
八阿哥懵在当场。
满朝文武,京中勋贵,全都瞠目结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康熙,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万岁爷吗?
想想不久前被圈禁的太子,众人都是一阵胆寒、心寒。
“皇阿玛,儿臣,儿臣……”
八阿哥跪在地上,豆大的泪珠滚落,心中的委屈,根本不知要如何倾诉。他一片赤诚之心,全都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为了康熙的声誉。可他只是进了一次谏言,何以会遭到如此对待?
“皇八子胤禩,欺君罔上,着削爵圈禁府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开赦!”
康熙却不管八阿哥是何等委屈,直接就是一道口谕,削了八阿哥的爵位,然后圈禁。
“拉下去!”
康熙厉喝一声,立刻有殿前侍卫进场,将八阿哥拉了下去。
“退朝!”
处置了八阿哥,康熙直接宣布散场,也没有经由梁九功的嘴。
一直等到康熙离开,满朝文武才慢慢回过神来。然后,许多人的目光就望向了裕亲王福全,希望裕亲王能去劝劝康熙。
裕亲王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劝?
现在的康熙,跟他认识中的玄烨,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康熙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康熙,是他兄弟。只是,他的这个兄弟已经变了性子,成了一个暴虐肆意的君王。
谏言?
不过是成为下一个八阿哥而已。
裕亲王直叹气,出了紫禁城后没有回转宗人府,也没有回去裕亲王府,而是直奔西山。
西山有寺,寺内有得道高僧。
裕亲王并不信佛道之说,但现在的他,除了将希望寄托在这些缥缈无边的神佛之上,竟是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
“四阿哥?!”
当裕亲王在寺内跟高僧谈过后,却被高僧引来见一个高人,只是等高人露面,却是把裕亲王福全给吓了了半懵。
四阿哥,怎么可能是高人?
“胤禛见过皇伯父!”
四阿哥看到裕亲王,只是上前淡然见礼,“皇阿玛变成这个样子,或者,我可以给皇伯父一个解释!”
“你知道?!”
裕亲王瞪眼看着四阿哥,“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你皇阿玛最近的行为很不对劲,若是不能尽早回头,我大清的江山社稷,或者将要走到尽头!”
“皇伯父,此事,有些玄妙。说起来,便是我都有些难以相信。但,皇阿玛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这个!”
四阿哥干脆地将他的梦又给裕亲王讲了一遍。
“若是侄儿猜得不错,皇阿玛的变化,应该是因为知晓那瓜尔佳氏乃是先知先觉之人。当然,侄儿也有部分原因!”
“你什么原因?”
“王不见王!”
四阿哥沉声开口,“皇伯父,小侄是未来的新君。如今,我已经醒来,而皇阿玛还在位置上。王气流转,皇阿玛身上王气渐散,而小侄没有皇位在身,王气加身,却是留不住的。若是长此以往,我大清的气数尽矣!”
“如何破解?”
裕亲王定睛望着四阿哥,他很清楚,四阿哥既然悄然回京,又跟他说这番话,分明是有了想法。
“旧王退,新王进!”
四阿哥望向裕亲王,一字一顿地开口,“皇伯父,为大清江山社稷计,唯有如此,还请皇伯父能助小侄一臂之力。”
第五百零一章 谋朝篡位
“还请皇伯父能助小侄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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