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显然对这项活动很感兴趣,他整整洒了近一亩田才依依不舍的爬上田埂,“还挺有意思的。”
裴蝶在他刚上田埂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元和帝将自己身上的泥水沾到自己身上。
全都是泥水,脏兮兮的,还好我们不用跟着一起下去。
元和帝听出来这是贵妃的声音,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确实是有几团泥,他先前上来时只随意洗了洗,小腿上有一点很正常。
德妃眼尖地看到某处一小黑色的泥巴动了动,她伸手指着那团“泥”,不解道:“皇上,那是什么?咋还在动呢?”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一道看去,那一团黑色的,带着淡黄色条纹的,哪里是一团泥!
分明就是一只正在吸血的水蛭。
“皇上,您别怕,这水蛭无毒,只要用糖撒上去,它自己就会脱落的。”有大臣小心开口道。
元和帝眉头一皱,随后弯下腰去,伸出手捏着那水蛭露在外边的身体,一把将它从自己的小腿上扯了下来。
“胆大包天,朕的血也敢吸。”元和帝笑骂了一句,“爱卿们,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置它?”
“……”
元和帝掐着水蛭的身体,水蛭的头尾在他手指头不安地跳动,一边试图在他手指上钻进去吸血。
“不思悔改,依朕看还是五马分尸好了。”元和帝将水蛭扔到李来福手中,李来福下意识接住,随后意识到这是什么,吓得一动不敢动。
皇上,奴才也害怕这个啊!
李来福欲哭无泪。
元和帝瞥了他一眼,心道朕被它咬了还没哭,有什么好怕的。
“去,拿把刀来。”
侍卫很快找来了一把似乎是用来劈木头的刀,元和帝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行刑吧,李来福把它放地上去。”
李来福听见他这么说,连忙将那水蛭放在地上,感觉自己从水蛭手里捡回了一条命。
侍卫提着刀走上前,眼中寒光一闪,唰唰几下,将那水蛭剁成了几段。
不少大臣们看着,便觉得身上隐隐作痛,看着元和帝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就脑补了一些东西。
一条水蛭,皇上不至于要这么做,他这么做肯定有别的意思。
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警惕。
是了,皇上这肯定是在杀鸡儆猴,想要警告我们不要再在税收上做手脚。
元和帝眼神一眯,目光扫过那两名大臣,只把对方看的浑身发抖。
罢了,这些吸血的水蛭他早晚要清除出去。
播完春种之后,便要将春牛肚中的五谷取出,用以做成五谷饭,皇帝与文武百官同食,宫人们将春牛肚子上的纸戳开,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随后端回庄子里去准备了。
这侍卫,长的倒是很眼熟。虞惜晴无意间瞥到那名提着刀的侍卫的容貌,顿时愣了一下。
元和帝听见耳熟的声音,心一跳,目光不由地落在手持着刀候在一旁的侍卫上。
凭心而论,面前这个侍卫长的确实不错,哪怕身着暗色的侍卫服也显得清俊非凡,元和帝暗自将侍卫与自己对比了一下,得出对方哪哪都比不过自己,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虞惜晴仔细打量着侍卫,他竟然与她前世粉过的那个明星有七分相似。
就是眼睛不太像,这名侍卫的眼睛更好看一些。
虞惜晴找出了不同的地方之后,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而一旁的元和帝心里这时候却泛起了酸味。
酸的就好像刚吃了几个没有熟透的橘子一样。
要知道皇后从来都没有夸过他好看,如今竟然去夸一个侍卫,这侍卫除了比他黑之外,哪里还比的过他?
“你叫什么名字。”元和帝伸手指了指侍卫,那侍卫作揖道:“回皇上的话,小的叫谢易良。”
“姓谢?”元和帝诧异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再度打量了他一下,“你是谢家的?谢有是你什么人?”
“谢有正是家父,皇上怎么知道家父?”谢易良愈加恭敬。
听见他父亲是谢有,元和帝立马收起心里那点不爽,“朕当初从父皇那里听过你父亲的事,你父亲当初借粮之事帮先皇的大忙。”
“家父常说有国才有家,为了国当义不容辞。”
元和帝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皇家还欠着人家的粮食都没还清,他自然是不能动手去欺负人家的儿子了。
谢易良不明白元和帝为什么突然叹气,但是秉持着话多易错的原则,他聪明地闭上嘴,行礼退下。
……
众人回到庄子里,虞惜晴吩咐人下去替元和帝准备热水沐浴,自己带着嫔妃们再度回到西厢里,然而这回裴蝶死活不肯进去了。
“皇后娘娘,臣妾想去见一见父母,就不与你们一起进去了。”裴蝶借口道。
虞惜晴应允,她先前在外边的时候,确实瞧见裴贵妃的母亲也过来了,还偷摸在与她打手势。
裴贵妃这么一提,又有好几个嫔妃也跟着提出,她们家人都在京城,早早就盼着迎春日相见了。
“皇后娘娘不去见虞国公夫人吗?”淑妃跟在她身后,抓着剪好的桑叶扔进簸箕里,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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