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海那帮子“小兄弟”不止吓唬了小师妹,还敢爬上二楼偷窥,喻浩叹脸都黑了。
“我说那帮兔崽子怎么晚上就不在了,原来是跑回村子里干坏事了啊?看老子打哎哟……”
他一激动,扯住了肌肉,疼得连连叫唤。
“怎么了怎么了?”
韩璃很紧张,喻浩叹脸色古怪:“就是……我刚跑出来的时候没看清,踩歪了,那什么,就一下子坐地上了……”
……所以是摔到了屁股?
其他人的脸色也跟着古怪了两秒。
齐老师他们一直在等消息,来得特别快。一看到最喜欢的学生变成这样,齐老师眼睛都红了,连连扶眼镜,不知说什么好。
得知小赵还在老葛的破庙里,齐老师急了,想跟过去看,被喻浩叹按住了。
齐老师年纪大了,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做。
短暂休整后,喻浩叹吃完了清汤面,抬着他撞伤的屁股,小心翼翼地挪上了大婶的面包车。
村里的消息传得很快,年警员出发没多久,村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破庙已经被里层外层地围住了。严瑕他们到的时候,看见黑压压的人,顿觉头疼。连喻浩叹也从没发觉村里有这么多人。
村所警员认识他们,放他们进去了,只多看了野人一样的喻浩叹两眼。喻浩叹刚进去,鼻子就动了动,“我记得这个味道,那群小兔崽子身上有这个味儿。”
这是年久失修的传统建筑,通风很糟糕,破庙里都是陈年木头朽烂的味道,外面狗窝里的异味也飘进来,一起在屋子里发酵,熏得人难受。
严瑕四处观察,只见那条大黄狗和几只小狗都被关在屋外的窝里,几只狗不时朝他们大叫。年警员和顾明深他们都在里面,在低声说什么。
“老葛不在吗?”
“不在,我们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小赵也不在。”顾明深看了小海一眼,“你确定他们真的把人送到这里来了?”
小海弱弱点头,“反正他们说要往这儿送,剩下的我都不知道……”
喻浩叹不客气地问:“那你那群小兄弟呢?也一个都不在?”
“都通知了家里大人,让大人回家找人去了,马上就带过来。”年警员先开了口,回又是一巴掌拍他头上,“看你搞的什么事。老葛那个怪胎是你们能惹的?把自己惹进去了?我看你怎么和你爸妈交待。你家里就你一个儿子……”
顾明深随口问道:“你是独生子?”
年警员:“还有个姐姐,早就结婚了……”
剩下的不用问,调查组谁都不想找不自在,索性避开这个话题。
其余人陆续回来了。他们已经在破庙周围搜索了一遍,这个破庙里他们也找过了,只剩下老葛的一些生活用品,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年警员感到棘,“他平常把这几条狗当儿子看,连亲儿子都没这么亲。到底干了什么事,连狗都不要了?”
喻浩叹嗤笑:“你千万别这么讲。我们之前想来这个破庙做个田野考察,老师看到梁上的雕花很有意思,想做个记录,都被他放了狗吓回来了。而且我们走的时候,还看到他踢了狗,有只小狗都被踢飞了。”
年警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周围人也面面相觑。
在他们心目,老葛虽然怪,好歹是个正常人。这种违反人设的行为,真的很匪夷所思。
恰好这时候,去逮自家孩子们的大人也回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大人们把孩子往前一推,纷纷给了一巴掌或者一脚。
这几个都是流里流气的男孩子,和他们相比,小海的气质还算干净一些。被这么多成年人看着,在这么严肃的氛围下,他们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转,看得出不是安分的角色。
其一个瞥到了严瑕和韩璃,轻轻地用肘捣了捣同伴。严瑕觉得他的眼神非常恶心,皱着眉喝他:“晚上就是你来偷看吧?你要不要脸?”
不问还好,她一开口,其他人都看向了她和韩璃。内敛些的眼神,似乎觉得她问得很奇怪,不该在这种场合问。直白些的,似乎觉得她们被偷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严瑕才不怕,瞪着眼睛环视一圈,继续训那个男孩子:“你特么再来,头都给你打爆!”
他们似乎只吃简单粗暴这一套,挨批了就低下头去,但隐约能看见他在笑。
严瑕真的被恶心到了,冷嗤一声,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
顾明深淡淡地开口:“我直接问了,你们把那个队员藏哪里了?这个年龄应该可以进局子了,问问你们叔就知道。”
其一个嘴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傻逼吗我才不说……”
其他人只是看着,只有几个警员觉得丢人。年警员差点上去拎衣领子:“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谁教你的?!”
刚才开口的立马闭嘴不吭声了。
顾明深依旧淡淡的:“宠得厉害?是独苗吧?”
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是顾明深从表情上就看出来了,的确是本地意义上的独苗。
“那就好。”顾明深笑了笑,似乎没觉得多大的事,“我回头给市局挂个电话,可以来接人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