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用小奶音提醒:万一那个人没死呢?
呵,没死,怎么可能?“那他也离死不远了。”
系统瑟瑟发抖:主人您为什么要起杀心?那个人只是偿还人情而已啊!
系统能体会池年的意思。分明是,她要亲自解决了那个人。
“世间无奈多了。如此伤人,自然该死。”池年知晓系统在奇怪什么,她抿着竹叶,唇瓣被微微刺疼,意识却格外清醒:“你说,在有人疯癫企图谋财害命时,递一把刀的人,是无辜么?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系统想了好一会儿。极小心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是真的理解了,还是害怕池年。
“所以啊,要是他真的还活着,我肯定要把他亲手宰了。”池年尝到自己唇上的一点血腥味,她站起来拍去露水灰尘,忽的一笑:“毕竟我得拯救这个世界不是吗。”
其实拯救世界有很多办法。但池年这一次,想要光明正大一些。她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圆满结局。
系统连连点头。倏然哑了音。
池年讶异回头,一袭白衫自苍翠竹海踏来。方才平静清醒的心境如水波蔓开,真神走到她身前了也不知道躲。
甚至,他已经动手了。
“哪儿来的?”
发绳被一把扯下,长发散乱,几根青丝扯断,疼得厉害。池年吃痛地皱眉,伸手去抓,扑了个空。
“真神!”
抢一个收集癖的收藏品,这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池年瞪着他,只恨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将他的手剁下来,“还给我!”
“平白无故收人赠礼。”
对着池年生气的模样,司天明一如人前的模样,开口冷漠:“你多大了,还不懂事么?看来为师今日要好好教教你在青丘没学的。。”
池年刚察觉戾气,整个人就被真神拎了起来,山峰之间的流岚拍在脸上。落地之后,是一处幽静得无人之境的峰顶。
此地只有一座三层小楼。随着门扉关上,光线躲藏,夜明珠盈盈发亮。一派幽远明暗,池年想,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池年再处变不惊的性子,此时也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就连系统也发出泣音:呜呜呜,主人你变了,你现在是一个莽夫!你还记得死字怎么写吗?
会不会写不重要。待会真神就会亲自教。池年看见真神在一处木柜翻找什么。池年真怕他突然摸出一把戒尺,或者更可怕的,例如教鞭罚板之类的东西。
按着真神不愿麻烦的性子。当初魔尊闹得满目疮痍,他也是一剑砍了。
说不定……
池年紧张至极地看,果然能见到依稀流光闪烁。
说不定是要直接摸一把剑出来砍了她!
毕竟真神久居神位,只管天道兴衍,洞玄入微,别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鸡毛蒜皮的琐碎。徒弟不听话,他会有什么做法?自然是一剑下去,一了百了。
池年感受到自己上一次任务失败时被砍死的无奈和绝望。
根本就不讲道理。没得道理可讲。
“真神……您……您别找了……”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池年决定先怂,“师傅,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真的喜欢,我就玩两天,肯定不会带着四处招摇。之后就会给我的侍仆。”
司天明还是在认认真真地翻找。
嗯,一把适合用在这种无名小卒身上的剑,对于真神而言的确是很难寻的东西。
“师傅,您这样吓到我了……”池年决定跑路。
转身,发力,撞门,一气呵成,动作流畅,业务熟练。池年习惯得很!
啪——
可真神才不跟池年玩这些花里胡哨的。只是指尖一缕灵气,勾住池年的脚踝,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狠。
池年只觉得眼冒金星,身体都不受控制了。她竟然哑着嗓子哭,眼前不甚清晰。
只有真神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分明,几乎能印在眼底。
他提唇轻笑,心情愉悦如同天赐,“跑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十二岁的池年身子小,摔得浑身都软。被他抱在膝盖上坐着,竟然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教导是,阿年想要什么,问师傅要便是。不用别人给。”
又是那股淡淡的香气,漫过鼻尖甚是动人。池年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铃铛。头发被梳直理顺,一条发绳从耳侧垂下。
竟然还有穗子,挠在脸上有些痒。池年发觉这发绳的工艺如出一辙,手法却更加老道,红丝银线,还有极其细碎的金丝一圈圈绕匝。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折射出柔和的光华色泽。
池年伸手摸了摸发绳的花型,果然更复杂。仅凭手感轮廓便能知晓,这根发绳定然比林约的那一根好上百倍。
“阿年可满意了?”
司天明取出一面琉璃镜照向二人。
池年看着镜中,不知不觉红了脸。
系统古怪:主人你不是不自恋吗?
正盯着镜中真神半抹俊颜的池年立刻回神,连声道谢。
屋外有人扣门,是宴席结束,林约送徐双儿过来了。池年急忙从真神的膝盖上跳下来,跑去开门。
林约被池年发上的璀璨迷了眼。他神情复杂,却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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