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是不想修仙啊。”
当香喷喷的第一个烤串递到眼前的时候,徐双儿不禁红了鼻头:“你这样没好处的。”
“当然有好处啦!”池年将剩下的解毒草挤出汁液抹上,激发出鹿肉的甜香味,“你快尝一尝,要是觉得好吃就夸我。”
在青丘那么多年。吃野果喝溪水,根本没有多少肉。
池年想要自己动手喂饱自己,狐狸们却很少吃肉,最多也就是一些生肉。她那么好的手艺无地发挥。
“好吃!真的好吃!”徐双儿咬了一口,尝到肉汁和焦酥的外层,还有软嫩可口的内里,她差点将签子咬下来:“池年你太厉害了!怎么会这么好吃!”
虽然在席上早就吃得吃不下了。但徐双儿依旧左手两串,右手三串,不顾形象地往嘴巴里塞。
不时冒出几句赞叹声。
池年笑着骂她:“你慢点吃,又不和你抢。”
“我要快点吃!否则肯定没了。有人要把你抢走的!”
系统弱弱地提醒:主人,这鹿肉有毒,你还敢给她吃?
这系统果然是延迟高得可怕。池年咬着肉串,摇头说:“这只幼鹿中毒了,我当然知道。”
系统:怎么会?这毒那么诡异,您现在没有修为,看不出来的!
“我只是没有修为,又不是没有脑袋。”
这只鹿身上只有几道皮肉伤。流血都很少。乍一看的确像是利器所伤,但斜林里矮木丛生,其实是被枝丫划伤的。
其实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徐双儿这么一个凡人女孩,怎么可能伤的了一只仙鹿?哪怕是幼崽也不行。但池年没有当众说出,因为与此同理,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这个能耐。
没有真相解释的时候,大家肯定会立刻推一只替罪羊出去。那时候被留在那儿,恐怕就真的救不回徐双儿了。
池年也是在背起鹿往回走的时候发现的,路边许多解毒的药草,越往回走越少。这仙鹿,应该是去寻解毒草,可倒在了半路便一命呜呼。
也不知道徐双儿怎么就那么倒霉,竟然撞到了这件事。
说起这毒,池年还有些别的想法。她得问问真神。
就是不知道真神肯不肯开尊口告诉她……
“烤串?”
随着这声清音,即将舔上池年手指的火舌被打散,池年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出神,差点将自己的手烤了。
“师傅!”池年拿起烤串,递给真神说:“您尝尝。孝敬您的。”
“……”司天明看了一眼满手烤串的徐双儿,还有她身边散落的签子,眼角一抽。
分明哪一串看上去都比这个好。
池年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这话挑好听了说是不错。但这说得太好听了,就和谎话没区别了。
“您尝尝吧。”池年心虚地恳求:“我猜测您爱吃烤焦一些的,比较香。”
在池年的心惊胆战,和系统主人您这是自寻死路的感慨声中。
只见真神抿着的薄唇松开,些许苍白的唇擦过油腻发焦的肉串,咬下,咀嚼,吞咽。
唇角挑高,微笑道:“嗯,我喜欢。”
警报解除。池年松了口气。
“我平日里多闻松香,阿年倒是有心了。”真神拉起池年的手掌仔细端看,“去山腰砍松木做柴火,肯定累坏了。下次和我说,这种累活我来便是。”
不知道真神脑补了些什么。池年的手,整个身子都僵硬在那儿。
她只得实话实说。
几乎是赴死的欲哭无泪:“我……我……您看我这身子像是扛得动松木吗?我将您的旧书架拆了,用它生的火。”
真神看向火堆,笑容渐退。
“旧书架?放画卷的旧书架?”
有杀气。池年怂得不行,反握住真神的手掌说:“是的。而且我看画卷没有地方放,就……就一并烧了。您放心,旧画上的灰尘我已经打扫干净了!”
系统:主人您这是怎么回事?一秒变怂?一点也不像你!刚才还说着计划的主人去哪里了?
池年:闭嘴吧你。
说是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池年只要一看见真神就怕。一定是上一次被他砍了的过。
徐双儿在一边说:“司先生,您不要生气。这些旧画烧也烧了,也不要怪池年了。”
“烧也烧了?”司天明冷哼一声,“谁说这是旧画?是我珍藏不启的宝贝。”
完蛋了。
真神的宝贝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在那儿,蒙了尘也不搭理,甚至还能看到蜘蛛丝。
“罢了。烧也烧了。”
司天明忽然叹了口气,低头看见池年握住他的手。大有讨好的摩挲架势。
他忽然道:“就此作古也好。但是,以后在行丹青时,阿年你得在场。”
“好!铺纸还是研墨?洗笔还是装裱?我都会!”
何止会这些。如果这世界条件允许,池年还能画油画水粉水彩素描碳笔,给真神开开眼,解解闷。
“阿年可不能反悔。”
司天明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抬手拿起一串鹿肉,十分赏脸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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