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红色轿车,林可曦忽然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无尽的冷意,从四肢百骸毫无预兆的蔓延开来,而她却对徐明启微笑着说:“我没事,只是场意外而已。”
在经历何小寒那件事后,林可曦时刻处于紧张的状态,走在无数车辆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她时时会有种错觉,仿佛,身边的每一辆车或人都是危险的。而事实上,日子却平静无奇的过着。此刻,她是多么的渴望平静,就这么与徐明启一直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她知道,自己有着一个隐藏很深的伤口一样,如果不发作,那便一生平安,一旦发作,那便是无可救药。
每天醒来,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徐明启充满爱怜的眼神。有时候他们会像其他小情侣一样漫步在绿意昂然人工化的公园小道里;很多时候他们会一起去看可怡,然后坐在‘渴爱’所后院里的大草坪上,面对夕阳,安静的看着它缓缓西沉;有时候他们也会一整天都窝在家里,煮些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十分平淡,但真的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徐明启接到一通紧急电话,电话里传来沈云青充满威胁的一句话:“徐明启,奉天要倒闭了。”这才结束了他们像蜜月一样甜蜜的小日子。
第21章 第 21 章
徐明启人虽然总算回了公司,可是心,显然还没有回来。不管大案小案一律交由沈云青处理,个别指定非要他徐律师接手的案子,则一切程序也交由沈云青处理,只有上庭那天他才亲自上庭,前提是,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胜诉。直到今天,徐明启才真正体会到当老板的好处,那就是可以随时翘班而不会被扣工资。
对于徐明启这种纵私忘公的态度,沈云青非常愤愤且有先见的下定论:“以明启现在的表现,将来一定是老婆奴。”
渴爱精神病院,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总是充满了笑声。对于失去神智的所有病人来说,林可怡算是最幸福的一个,最起码,她是笑得最多的一个。更多的人,不是充满恐惧的彻欺底里便麻木无觉的嘿嘿傻笑,更多的像失心疯一样整天一惊一乍。只有,林可怡,她的笑容,是不掺杂于任何情绪的纯净笑容,那是完全没有任何忧虑的孩童才有的笑容。这些,全拜徐明启与林可曦的惜心照顾。
徐明启,林可曦肩并肩坐在青青的草坪上,看着林可曦像个三岁孩童般在空旷的草地上尽情奔驰,不疲不倦,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林可曦忍不住摇头说:“她精神可旺,也不会累。”
徐明启却是认真的看着林可曦好一会儿,突然说:“你猜我今天上班,云青看着我说什么?”
林可曦笑睨他一眼,撇着嘴半开玩笑的说:“他能说什么好话,肯定骂我狐狸精什么的,把你勾引的只爱美人不顾江山。”
徐明启神秘一笑,说:“差不多吧,今天云青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纵/欲过度。”见林可曦脸腾的红了,他却不依不扰坏坏的凑近她,低声问:“你说我的样子像吗?”
“徐明启,你……”林可曦窘得低吼着,却不知该骂他什么好,尴尬的站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径自跑开了,连林可怡都不管不顾了。
徐明启笑着起身,走向可怡说:“可怡,累不累,我们回屋休息去好不好?”
“好啊,”林可怡左右张望,问道:“姐姐呢?”
“你姐姐呀,”徐明启满脸甜蜜笑意,说:“你姐姐找洞去了。”徐明启想,此刻的林可曦肯定很希望有个洞可以钻进去。相处久了,才知道,看似经历很多的林可曦,其实像小女孩一样容易害羞……
“可曦。”杨年成语重深长的轻唤着胡乱跑过来的林可曦,脸上写满心事。
林可曦有些意外的抬头,又回头看徐明启并未跟来,这才上前:“杨伯伯,有事?”
犹豫再三,杨年成终于开口:“可曦,你似乎很喜欢那个徐明启。”
“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他的。”
“不是不该,是非常不该。你跟他在一起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他是什么人,他是个律师,是律师!有他在,就相当于你身边放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引爆,你这是在引火自焚,你知不知道?”愈说愈加激动,有多激动,就有多担心。
“我知道。”低低吐出三个字,林可曦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消失于楼房深处的爱人身影,忽而释然一笑,再次迎向杨年成,眼神里多了些陌生的色彩,她说:“杨院长,”陌生的称呼,毫无意外的让她看到杨年成眼中的惊诧之色,林可曦继续微笑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你是可怡的所在的渴爱精神院的院长,其余一概不是。请记住了,我们并不熟悉彼此。”说完,林可曦毫不犹豫的突然转身往回走去。
“我知道。”看着林可曦僵硬住的背影,杨年成声音难掩的悲哀,“你这样说是为了我好,是想把所有关系都撇开。可是……”
“没有可是,”严厉的打断他的可是,林可曦头未的回的接道:“我自己的事由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如果你想承担责任,请别忘记,受到牵连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所以渴爱的员工。”轻叹了口气,“再过段时间,我会把可怡接走。我知道你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有时间请尽快离开这里吧。不要被我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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