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本买卖要发财,好像只有四个字——
烧杀抢掠。
慧觉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又限定了这成为富翁以外,还得受人尊敬……所以只能走正路!
这就意味着要像苏慕当初考虑的那样,有信誉、有钱财、有人脉、有客源、有手腕!除此之外还得有机遇!此六条缺一不可!
但浪荡子有什么呢?人人皆知他身无长物游手好闲,这六条一算,他哪个沾边?
他只有乞丐一条路子!
苏慕几乎也感到了绝望,想到的越多,就越是否定成功的观点。眼睛扫过满院子的和尚……唉,阮成章那么骄傲,怎么在这些人面前低的下头。想一想都有些不忍心,她要不还是抢着出去算了?
毕竟这浪荡子要发财,在这人世已经是不可能了!
等等……
苏慕慢慢眨眨眼睛,她想到了!
几乎同时,阮成章扬声道:“还没笑到最后,慧觉师父,先不要得意吧。”
“怎么?你还有话说?”慧觉这一会儿也想过要怎么答,自问也是万无一失的。
“我先问你,手中有百里田亩地契,算不算富裕?”
慧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考一下,这好像也没什么陷阱,还是谨慎回答:“先说好,那浪荡子是出了名里巷皆知的无能,断不会有大户与他作亲家的!”
阮成章一笑,“自然不是成家……”
苏慕听到这里也跟着笑,露出的一双眼波光璀璨。她现在知道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你倒是说,有百里田亩地契,算富裕么?”
慧觉听他这样平静,更加疑惑了。如临大敌地在院中左右踱步,其他僧人也看出不对,安静下来。
苏慕看他们还蒙在鼓里,心里笑叹一声蠢材,自去里间寻东西,因僧人都出去了,器物摆放又陌生,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东厢房似乎有动静。
她敲了门进去,推门就觉得撞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根扁担并两个水桶。她进门这一撞就发出声响,有人猛地发出吸气声,苏慕抬头看去——
好一个解着衣服睡觉的懒和尚!
四目相对,那和尚像是还没醒,睁着一对惺忪睡眼望着她。苏慕不作声,冷静地退后一步关了门,自去另外寻炉子。身后无声响,只怕那和尚在庙里看到一个女子,只当是做梦,又睡了吧。
不一会儿,小泥炉、小茶罐并一干煮茶物事都已完备,她叫了人抬至院里。总共也没过去多少时候,慧觉看她这样,问她怎么了。
苏慕却是先说:“你们说到哪里了?”
“那厮问过我田土的事,我想着也许他是说寻了乱葬岗的地,那地无人要,要了,阴气过重,也有伤天和,我就说一定手下还得有人……”
“他答应了?”
“他问我手下说少只有几人、几十人、几百人,说多了天上地下的人都不止——这样够不够。”慧觉越说越迷糊,不禁问起苏慕,“他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苏慕笑起来:“他这次真没有开玩笑。”
慧觉又问:“你煮茶做什么?”
苏慕洒然一笑,此时恰有微风拂过,斜插的金玉嵌宝缠枝步摇在她耳边叮铃作响,更显得她风姿皎皎、卓然不群:“这样的题他都能答对,其他的想必也难不住他,寺里无酒,我煮茶与他庆贺好了。”
苏慕与慧觉说话时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小,只隔了一重木板,阮成章在那边听了,大笑起来,心里欢喜,不觉竟说:“卿卿知道了?”
苏慕大羞,“卿卿叫哪个?”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补充一句:“哪个是你卿卿!”
晚了,那边已是笑个不住。慧觉大怒:“你们要怎的留到以后,阮幼度,你问的这许多问题,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快说答案。”
“唉,怕你挂不住,一直多加提点,你就是不通!”阮成章感叹着,换了个说话对象,“卿卿,你知道了,还是你悄悄告诉他吧。”
苏慕还要抗议这个称呼,哪里慧觉已是面沉如水地走了过来,硬邦邦说:“有劳女施主不要再与他和我兜圈子了。”
一时只得先把称呼的事先挂起来,想到答案,苏慕就想笑,尤其看到这没有丈二的和尚,却也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慧觉只见苏慕一脸严肃,款款过来,附耳低声说了。
如遭雷击,面红耳赤。
那里阮成章问:“如何?可服了?”
慧觉一时说不出话,他四顾周围看着他,大惑不解的弟子们,勉强压下一口气:“这题算你过了!”
院子里喧闹起来。
阮成章一听就知道苏慕说的与自己的答案是一样的,他心里的情感涌动到眼里,微微笑着看向院门;同一时间,苏慕也含着笑往他的方向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断在这里有点……
但是字数已经超了很多了,所以……摊手。
如果猜出来了,欢迎答题。看了后面的,也不要回来剧透好不好呀。
以及,如果注意到了“蠢材”,务必注意,女主是“笑骂”。通常这个语境下翻译到现代就是“蠢萌”了。所以,如果不知道的话,也不要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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