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姿势恍如刚出生一般,肌肤奶白,脸庞稚嫩地未长开, 在年龄千岁的玉藻前眼中, 十几岁光景的人类确实如同刚出生的幼儿也没有错。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同她的解释, 只是换了话题,“玉酱,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玉藻很好听, 但是我想啊,果然还是要更亲密一些。”璃花稍稍舒展了一下刚刚蜷缩着的四肢,“而且,玉酱也很好听。”
还像是寻求他的认同一样,问道,“是吧?”
玉藻前回答她是,对他而言,‘名字’早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妖力低下的妖怪会因为被知晓名字或是被赐予名字而被控制,可是对于强大的妖怪而言名字便显得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就不必和她争个什么,讨她开心就是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会因为这种事情就露出笑颜,只是有些过于得寸进尺,“我就知道,只要我说好听玉酱就会同意。”
可是她这个样子,也是可爱的。
玉藻前依旧神色淡淡,手放到她的头发上缓慢地抚摸着,“自然是这样的。”
惯例的平安京故事今天被别的事情所占据了时间,等玉藻前想起来去问她今天还想不想听故事,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灯还开着,亮白的灯光照的她容色更好,若是在平安京的时候,只有昏黄的油灯,这般容貌想必也是会打些折扣,不如现在这般光彩照人。
玉藻前把灯关上,他们俩原先还是用着两床被子,前几天晒过被子之后就被她嫌麻烦似的掀掉一床,反正总归是喜欢翻着身钻进他的怀里,干脆就把软软香香的女孩搂进怀里睡了。
只盼着她不要半夜的时候又将两条光|裸的腿缠上来,像只八爪鱼一般,又像是抓住他不想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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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的效率很快,前一天说了要为她制定一个训练计划,第二天就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了给她,璃花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发现基本上每天的都有改动,可以说是非常的全面。
照理说应该是高兴的,可她却沉着脸不说话,幸村精市有些忐忑,这份训练计划是他网上查了很久的资料然后还特地打电话咨询了以前的网球教练所制定的。
璃花放下手中的训练计划,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少年,他一副不安的表情反而让她无奈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我很高兴你愿意帮我制定训练计划,刚刚看到你拿给我的时候也很感动,但是我也很自责,说实话,这份训练计划让我很有负担感。”
“我不觉得自己做出了值得这一份训练计划的事情,但是我会收下它然后好好地执行...”
本来,是应该认真听她讲话的,可是觉得直视着对方有些尴尬,就将目光放在了对方的手上,比起雪白的纸张来说更像是玉白的颜色,指甲没有刻意留长,边缘被修剪地很干净。
莹润的甲面,透着肉粉色,手背崩直的线条也很好看。
“精市?”
被自己的名字从某种精神世界拉出来,幸村精市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盈满了笑意,“怎么了?”
璃花扶额,“不要一本正经的反问啊,明明没有在认真听我讲。”
“被发现了吗哈哈。”虽说没有认真听,但大部分的内容其实也都听到,他温和道,“可是我觉得,璃花为我做的远远不止一份训练计划。”
“况且,就因为我是病人,要好好照顾病人的心情哦,璃花。”
他本就是秀美的长相,连声音也温和起来的话简直让人无法拒绝,璃花摆了摆手,“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这样运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啊,校草大人。”
“是,璃花SAMA。”
被这一个称呼逗笑的璃花连忙拒绝道,“不要叫我璃花SAMA,被听到的话也太羞耻了!”
“是是是,璃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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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份训练计划被十分尊重地夹放在了书页中,本来是打算回家之后好好遵守的,可是各种各种的事情加起来就到了周五的时候再次翻开那本书才发现。
愧疚的心情以及对体测害怕的心情达到了巅峰,在放学后和玉藻前提着蛋糕拜访了D伯爵之后,璃花拿着这一份训练计划以及玉藻前出品的红色指甲油回到了本丸。
将训练计划拍在桌上,璃花义正言辞地拜托在场的付丧神们,“请丝毫不要放水地监督我!”
然而付丧神理解的不要放水和她字典里的不放水似乎存在的差别还蛮大的,在从鹤丸以及乱的地狱训练中侥幸存活下来之后,从战五渣变成战十渣(满分是100点)璃花抱着自己的被子去了清光房里。
愤愤地把被子铺好,坐到被子上,璃花抱着枕头抱怨道,“鹤丸和乱太过分了,居然在体侧训练里夹杂私货,我就说会有那么奇怪的跑步准备姿势,原来是出刀姿势!”
刚刚沐浴过的黑发付丧神解开了平日里一直绑着的发带,柔顺的黑发铺满了青年整片脊背,正端坐着听她抱怨,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还会不时的点头附和她说的话,这样适当的反应让作为倾诉者的璃花非常满意。
她轻咳了一声,黑发红眸的付丧神就及时为她递上水杯,温度正好,璃花咕嘟咕嘟半杯水灌了进去,抹了下嘴才想到自己其实压根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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