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从何安慰,纪纯灵光一闪,伸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硬糖,故作轻松的递过去,“温言初你看。”
他的目光慢慢向下,落在静静躺在她手心的那颗粉色的糖果上。
“这是昨天我店里的巧丽给我的,她平时最爱吃这些糖果了。我拿了两颗,留了一颗给你,草莓味的。”
温言初盯着那颗糖果,脑海中不断闪现他和她之间关于草莓硬糖的那些事,她躺在病床上,递给他一颗草莓硬糖,调皮的让他“补补糖”,还有那次在巴黎街头,他背着她,吻着她,共同将这颗糖融化......
手指动了动,正要抬起手去拿,却被纪纯抢先一步。
将透明的糖纸剥开,手指捏着那一颗小小的糖果,不由分说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苦涩了半天的嘴里,一阵草莓香味弥漫开来,甜甜的味道渗透了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一路沿着喉咙顺滑而下,甜到了心底。
“我昨天吃的柠檬味的,还不知道草莓味的是什么样的呢。”
纪纯遗憾皱眉,舌尖舔了舔刚刚拿过糖的指尖,嗯......没味道。
还没能从遗憾里走出来,腰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勾住,下一秒,她整个人撞近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温言初的脸压下来,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她惊得张开嘴,却刚好被他钻了空,舌头一路探过来,小小的糖果顺着甜蜜的糖浆一起滑入她的口中,还没来得及用舌头去接那糖果,温言初的舌就用力和她纠缠了起来,小小的糖果像一颗玻璃珠似的,在舌间滚动。不同于之前和风细雨一般的吻,此刻他的吻极为用力,纪纯只觉得自己好像一艘在大海里起起伏伏的小舟,生死只能听凭“拥抱”着她的海浪。
这一吻好像持续了很久,直到糖果融化,温言初也不愿离去。
他的唇离开时,牵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好像都是草莓味的。
“纪纯,答应我,别离开我。”
他的额头像她刚刚在走廊里唤他时一般,轻轻抵住了她的额头,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
他曾极力逃避黑暗,可命运还是不愿放过他。温言初清楚的知道,若此生注定不幸,纪纯,便是那个唯一能解救他的人。就像是船员的救生衣,哪怕一直都用不上,只要救生衣还在,就是心安。
纪纯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他,有些微恼,“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永远都不会走。”
说罢,她佯装生气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再问!再问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纪纯双手缠住他的腰,身子靠了上去,埋首在他胸口,瓮声说道:“温言初,你放心,不管将来有什么困难,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面对。”
都说甜食让人心情好,现在温言初倒是觉得,能够安慰他的不是这颗糖果,而是喂他糖果的那个人。
只要能够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她就像是他的铠甲,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的。
“纪纯。”他喃喃道。
“嗯?”纪纯靠在他怀里,等着他的话。
“谢谢你。”
她笑了,“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
他拥得更紧了几分。
感受到他的不安,纪纯还怕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嗯......如果你非要谢的话,那就......不用谢。”
温言初低声笑了,埋首在她的颈间,下巴生出来的小胡渣轻剐这她娇嫩的肌肤,惹得她缩着脖子直躲开。
谢谢你,给我灰暗的生命带来的阳光,也谢谢你,一直都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温存。
门把剧烈抖动着,即便是上了锁,上下抖动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人撬开一样。
“温言初,快开门,出事了!”
叶尚焦急的大力拍打着办公室的门,这两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温存。换做是以前,叶尚是万万不敢在人家小情侣亲热的时候跑来当那打扰人的电灯泡,可事急从权,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拍了一会,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叶尚急得要准备直接撞门,身子退开散步,正准备蓄力往前冲,“吱呀”一声,温言初走了出来。
“哎呦!我的祖宗,你总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撞门了!”
纪纯跟在他的后面,温言初站在门口,她没办法出来,垫着脚从缝隙中去看叶尚。
“温言初,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尚面露难色,心里暗暗抱怨,这种事,为什么要他亲自来说?可现在情况紧急,也不是他该犹豫的时候。
温言初面色一沉,大约猜到了一些。手不着痕迹的插进衣服口袋里,悄然握紧,昨天刚修剪过的指甲此刻竟然能将掌心扣得发疼。
“你......”叶尚想说你爸,又觉得不妥,话到嘴边来了个急刹车,“刚刚那位林先生,我正准备扶他去休息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现在人在急救室里,据说情况很不好。”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才熄灭。
林建国插着呼吸机,被推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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