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督妖廷,一直都是以审妖堂的审判结果为参考,但他们的决断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主殿大人!狐大仙是被冤枉的啊!”南婉儿跪地请求到。
“但......那位大人的审判结果总不能置之不理啊。”主殿大人急的团团转。
“这样吧,保住狐大仙的性命,剥去仙身如何?”南韵司突然开口道。
主殿大人一怔,看了他一会,也只得点头允诺。
狐大仙闻言,也只是无奈地垂头。
“选择做妖不过是投胎时不自量力的后果,还不如做人,自知弱小,全天下的理都站在他们身后,便可胡作非为,即便是罪恶满盈,依旧能金蝉脱壳。”狐大仙感叹到。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你看你只是被剥夺了仙身,应该值得庆幸。”南韵司作为晚辈,在狐大仙被带走之前,仍是深深给她做了个辑。
狐大仙释然地一笑,点点头消失在天光大亮的前殿门口。
“师兄,凡人真的有那么坏吗?”
“人与妖无异,可以说天下的生灵都无异,有善便有恶,世间难以把控的事太多,独善其身吧。”
“师兄,你今天咋了?装什么深沉,熬夜熬傻了?”南婉儿绷紧的弦放松了,皮一下很开心。
“你看你,别说是个狗,现在有人说你是个秃毛鹌鹑我都信,丑成什么样了?”
虽然两人在玩笑大闹,南韵司依旧在南婉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
疲惫了两个昼夜,南韵司好容易闲下来,准备回房休息。
推开门,仿佛昨日的场景重现,宁崇芸还等在原地,只是手捧着入门书籍,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南韵司小声地叹了口气,拿起床边的厚实披风,为自己的徒弟披上,看着她舒舒服服地舔了舔嘴角,自己离开了房间。
抛弃了想要休息两个时辰的想法,自己在山崖边寻了一块空地静心打坐起来。
调息,意识潜入内府。
一只黄鹄闭着眼,独脚站立在不见天日的体内。
感觉到有人来了,黄鹄睁开眼,对着他啼鸣了一声,声音如泣如诉。
“我知道你这两百年过得委屈,这不,来看你了。”
“虚伪的凡人,少在那里假惺惺!”黄鹄嘴未动,沉稳的声音却飘了出来。
“没办法,不借助老兄的能力,我一介凡人,怎能顺利待在这督妖廷?”
“近日你内心波动频繁,可曾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黄鹄露出了一抹阴邪的微笑。
“没什么,不管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那倒是,不过我看你面色潮红,似是红鸾星动,小心情动伤身啊。”
“闭嘴!”
南韵司一甩袖,意识逃也似地离开了内府。
气息一直不能恢复平稳,南韵司随即躺平在石岩上,试着放空。
作者有话要说: 蒯(kuai,三声)新昌--坏心肠的谐音。
第7章 庸医(一)
作为凡人,活两百多年是一件非常靠运气的事,南韵司做了些准备工作。
若是问他是为何混到这满是妖物的督妖廷,南韵司也只是作为下属,帮瑾丰皇帝求个安心。
人不人,妖不妖,每天都在消耗自己的精力,他觉得已经到达疲惫的临界值边缘。
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徒弟天天陪在身边,跟此处唯一的凡人待在一起,心里不用再那么担惊受怕,并且自己的使命便是在异地保护毫无战力的凡人,舍命保徒弟这件事,发生得并不是没有苗头。
想着稍微笑了一下,随即又消失在了迷茫之中。
眨了眨眼睛,把神智从回忆之中□□,抬眼一望,宁崇芸正蹲在他不远处托腮傻笑。
吓得他飞快地窜了起来,端端地坐正了身子,骂道:“小兔崽子!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干甚?!”
“我听见你回来的声音,就跟着出来了,哥哥。”宁崇芸颇为得意地说。
妈的,明明是师父的,现在降了辈,都怪我这张破嘴!南韵司脸色复杂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宁崇芸以为他生气了,小心地靠上前问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停!书背完了?还是马步扎好了?”
“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学!”
“行了行了,留下来,陪我坐会。”
宁崇芸觉得师父这样的请求有些奇怪,但这里空气也清新,周围还有淡淡的花香,心情愉悦的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师父的身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好好跟师父说,师父保证不会责罚你。”
果然,师父还是不相信她。宁崇芸心里有些委屈,当下便红了眼睛。
“唉唉唉,我就是问问,你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别哭啊……”
不管是作为别人的师父,还是作为兄长,哄女人的事从来都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现下的情形,让南韵司汗毛直立。
“师父,我真的不记得了。”宁崇芸抽噎着说到。
“好好好,我相信你。”
嘻嘻,宁崇芸在心底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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