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儿和南韵司飞上半空,与白狐近身肉搏,绚丽的光彩合着爆破的效果一下一下砸在白狐的脸上,但除了毛发在动之外,牙缝里的宁崇芸依旧命悬一线。
白狐一边躲避攻击,一边用前蹄扯着宁崇芸的身子,眼看就快要变成两半。
南韵司已经急不可耐,方寸大乱,甚至忘记了用趁手的法术去攻击,只拼命用剑刃扭转白狐的皮肉,对着白狐的耳朵大声喊叫,企图激怒白狐。
可那白狐显然也是个倔脾气,无论脸上有多少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是执拗地不肯松嘴。
“师父!”
“崇芸!你醒了!乖乖等在那别动,师父来救你了!”南韵司欣喜不已。
“师父,别再费劲救崇芸了,保重您的性命安危最重要,”声音从白狐的嘴里传来,声音闷闷的,好像还带了些哭腔: “您的大恩大德崇芸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白狐好像听得不耐了,一个使劲,将尖牙刺进了宁崇芸的腿里。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山谷。
“这狐大仙,欺人太甚!”南婉儿生来好打抱不平,此刻也是气的牙痒痒。
南韵司气的脑仁疼,但现下自家徒儿的大腿在别人嘴里,实在是别无他法,恨只恨技不如人。
见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白狐被伤口折磨地悲切的神情里面,带上了一些嗜血的爽快,快速地张合了几下,把柔软的姑娘身子当成好玩的玩具一般,狠狠地刺了好几下才罢手。
南韵司再次召唤了自己的差使,大喝一声,爆发出自己当下能拿出的最大实力,足尖点在黄鹄的头上,注满灵力的剑锋横着插入白狐的嘴,使劲一劈,却纹丝不动。
南婉儿负责偷袭,她绕至白狐身后,掏出衣兜里的昏睡符,咬破指尖,往纸符中融入灵气,贴在了白狐身上,而后飞快地跳落地面,白狐轻轻甩了一下脑袋,纸符便在顷刻之间化作碎末纷飞。
糟了!这下死定了……南韵司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都揪成了一条绳索。
宁崇芸的意识已经被疼痛拉扯到天外去了,大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不断张合着的牙齿,师父的脸时隐时现,心下一片冰凉。
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师父和婉儿姐姐了吧,她想到。
“就这么死了,我可不干!”一个陌生的女人声在耳边响起,悠悠的回声传遍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一瞬间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权,不知名的力量灌满了全身,将她的游离的思维直接驱逐出去,顿时陷入了黑暗。
在南韵司和南婉儿的角度,他们并不知道宁崇芸在白狐密不透风的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宁崇芸的身体里好似充盈了另一股力量,猛地破齿而出。
大腿的疼痛她好像感受不到,大股的鲜血争相涌出,在草地上砸出一朵朵水花。
并且在顷刻之间,身上的伤口全部复原,让地面上观望的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好像一时间学会了许多复杂的咒语和法术,双手飞快地变化着,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堆尖锐的石头,齐齐朝白狐飞去。
“不对劲,她真的不对劲。”南婉儿喃喃自语道。
“……”南韵司很难相信自己可爱的呆子徒弟会有这样的实力。
白狐明白自己遇到了劲敌,也不管旁边的两人,将自己的法术全部对准宁崇芸打去,一瞬间烟雾大作,以肉眼难以看清的样子对撞起来。
“先不管这么多了,咱们先把这位大仙请回督妖廷前殿吧。”
两人随即决定加入对抗白狐的队伍,手持灵器严阵以待。
南韵司眼睁睁看着宁崇芸使出了一个他并不熟悉的法术,正仔细回忆着,南婉儿大声对他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两人使出师门里的秘术,双刀与利刃一举合并,直直朝白狐的胸口刺去,白狐斜眼一瞟,使出幻影术,虚影一闪,剑落了空。
宁崇芸哼笑了一声,朗声说到:“两位麻烦靠后,伤到两位贵人可就不好了。”
声音跟平日里相比要稍微尖一些,南韵司想到。
说时迟那时快,白狐趁几人友好交谈时,喷出火焰,宁崇芸显然反应相比要迅速一些,拉起两人就向上飞去,并且毫不留情地找了两个树杈将他们安置下去。
这火焰竟然含有毒液,轻松腐蚀了侧边的几颗粗如碗口的参天大树。宁崇芸眉间拧出沟壑纵横的崎岖形状,伸手使用吸力,树干飞到了她的手心里。
白狐看着面前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姑娘,心底不免有些发怵。刚刚装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像个刚出闺房的五德大小姐,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是没展示出来的。
白狐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心理斗争,没留意到宁崇芸的动作,她铆足了劲,树枝扫到了白狐胸口的匕首手柄,陷在皮肉里的刀刃借力偏移了几分,白狐疼得张大了嘴。
就是现在了。南韵司又举起了注满蓝光的长剑,用力一掷,把满身破绽的白狐钉死在石壁上。
宁崇芸向白狐飞去,摁住白狐胡乱摆动的头,指尖凝聚出白色的光团,正待射出。
“徒儿,别闹!”南韵司急忙大声喝止。
宁崇芸愣在原地,白色的光团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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