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胖得走不动的。”青漪踌躇地左右望望,虽然不想吃,但找个地方避下这些路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太瘦了,我正担心你长不胖,这样不是正好么?你要是真胖得走不动,那不是还有我吗?现在要不要我背你?”炎离理所当然地说完作势要背她,吓得她赶忙领先往前走:“那个______前面好象有家酒楼?”
炎离一笑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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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大虾、胭脂鹅脯、茄汁鱼卷、红糟排骨、八宝兔丁、香露全鸡、干笋火腿、香酥闷肉……青漪看着摆了一桌琳琅满目的菜瞠目结舌:“我记得你不太喜凡间吃食,我现在又吃不下,你点这么多很是浪费。”
“我没点这些,”炎离也很意外,待要将店小二招来问,一个圆圆胖胖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走到他们桌前满面堆笑地拱手道:“看公子气质清贵,轩昂不凡,定是人中龙凤,在下十分仰慕,特备上小菜薄酒,略表心意,二位对这些菜还满意么?”
炎离皱眉道:“无功不受禄,我夫妻二人不喜打扰,既然这桌菜是你点的,我们另换桌子便是。”
起身拉了青漪要去另一桌,圆胖的中年人急了,突地跪倒地,拱手长揖泣道:“二位且慢,在下贸然唐突,实是在下的不是,只是在下实是有些苦衷,恳请二位能坐下听我细说。”
炎离青漪也好奇什么事把他急成这样,也就都坐了下来,青漪给他斟了盏茶示意他坐下说,
那人道:“在下姓谢,名守顺,家中也算殷实,膝下只有一女,年及竿,待字闺中,只因尚且待字,今年便在生祭之例,在下也是走投无路,才求公子能否救救小女,虽你已有夫人,但小女也可作妾室,以后她定会好好伺候二位,望二位成全!”
青漪看向炎离,见他也看过来,不由眼中带笑,那眼神的意思是,看吧,果然是有人看上你了。
炎离轻飘飘瞥她一眼,冷淡对谢守顺道:“我这夫人却是个醋坛子,我要是娶了你女儿怕她……嗯……是我命活不长……”他话说到后来,被青漪桌下狠狠踢了一脚,嗯了声才说完,那人听了失望之极,眼中又不自禁掉下泪来。
青漪抓住重点问道:“你说生祭是怎么回事?”
谢守顺调整了下情绪才道:“也不知是惹上了什么凶鬼,这地方以前总出现凶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隔天便成了一具干尸,他们被吸干了精魄,死状恐怖,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族里的人为了族中安宁,便想出了生祭的主意,说也奇怪,每年在冬至这天献上一个少女,果然凶案就没再发生,然后这便成了族中惯例,每年凡待字闺中的少女便要去抽签决定是否是生祭之人,我也是存了侥幸之心,想着在生祭之前把女儿嫁出去,便也没想离开此地,唉,谁知道……谁知道会到如此境地……,我可没想过要让我女儿去送死啊……”
说罢他又掩面长泣,
炎离见青漪蹙起眉尖,知她心软要管这闲事,便道:“听你说来这象是邪物作祟,就没请天师作法除祟?”
“请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也不管用,那凶物邪门的很。”
青漪道:“我们倒是学过点术法,那凶物经常在哪出没?”
“你们……要去除这凶物?”谢守顺吃惊地看着他们,两人都长得谪仙似的人,刚才真没想到,也许他们真怀有高深的术法也说不定,
青漪肯定道:“我夫君术法很是厉害,这等邪祟遇上他算是遇上克星了______你说对吧?”她后一句是问向炎离的,炎离一听夫君二字,唇角不自禁弯起来,抿了口茶方正经点了点头:“她说的不错。”
谢守顺虽是心动,但还是举棋不定,青漪道:“不如你先回去,该怎么抽签生祭一切照旧,到时候谁抽到签了我就扮作谁的模样替她去生祭可好?”
谢守顺一听大喜,有人巴巴的抢着去生祭那是最好不过,管他们二人是否真的会除邪祟,自己女儿不用去送死了,虽说眼前这女子长得如此水灵生祭是有些可惜,但也管不了许多,当下点头。
他此时心下大定,情绪变得十分舒畅,殷勤地劝用菜用饭,殷勤地劝酒,再十二分殷勤地邀请他们去他家暂住,想是怕他们反悔,炎离青漪二人也不点破,饭罢便随他一同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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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顺家是个大宅子,里面包涵了众多独立的四合院,很有钱的样子,进门有管家,仆人也是成群,带他们去了一处很安静的院子,可是厢房只分了一间,看来想是真把他们当夫妻了。
天色渐晚,青漪郁结地坐在房中很大的床榻上,那边炎离已宽了外袍,慢慢走了过来,
“还不睡么?”他低头问,
“我……”她心中本是想着说我睡床,你睡地上,这话翻来滚去半天终究说成:“吃得有些多了,睡不着_______”又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他欲去穿衣,她连忙拦住他慌乱摆手道:“不用,我就在这处面转转就回,你先歇着。”
说完逃也似地出了房,炎离莫名地望着她背影,躺在榻上双手枕头想了半晌,莫非,她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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