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离不解道:“阵图?”
“嗯,”天君不屑道:“天罡七星伏魔阵图,那阵图不是好好的放在你那里吗?他却不知从哪找了个假冒的来,他想骗我却是不易,他可不知那个阵图我曾看过。”
炎离心中一顿,阵图的事因怕牵连青漪,还一直未向天君请罪,正要开口,却又听天君呵呵笑道:“我只当不知,说天魔两界已订下和平之约,阵图就送魔界也是无妨,至于助力一事,我却是不能答应他,魔界的事天界向来不曾插手,现在又怎会破例。”
炎离思忖着阵图的事该怎么向天君请罪才不至让他降罪青漪,瞥见星渠在殿门外鬼头鬼脑地张望,还不停给他手势示意,也不知府里又出了何事,便向天君告辞了出殿,星渠等他一出来,忙拉着他小声道:“吓死我了,生怕神君对天君说起阵图的事,那个阵图青漪姑娘还回来了。”
听得青漪的名字,炎离唇角含了分笑道:“我这一去甚久,你可曾按我吩咐去告之她?”
“嗯……她刚才在炽矅仙府呐,或许现在还在。”星渠垂头含糊道,抬头时见炎离已大踏步往炽矅仙府而去,连忙小跑跟上。
两人回府没见着青漪的踪影,炎离去了伏虞山谷,
没人,再去魔界,也没找着人,施展神识也无法感知她的行踪,
这下炎离有些急了,四处打听,总算听得有个和青漪长得极像的女子和瑟瑶往罪罚道而去了,
炎离一听更是惶急,罪罚道是万丈悬崖,是连接六界的唯一没设禁制的通道,但也是最为凶险的一条道,若是神仙往下跳,沦为凡胎,堕入魔道,妖道,或是投入畜道都是有可能,非但如此,崖边还有一株混沌神树,若青漪煞气一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炎离忧心如焚地赶到罪罚道上,只见崖上寂静无声,混沌神树巨大的树身缭绕在一片云雾之中,竟找不出一丝异样来。
※※※
邃幽宫
后院水轩,阴沉的天空下笼罩着一层雾霾,使得布满残荷败叶的池面更显萧瑟,
水轩内,一个身着鸦青色锦衣的男子正在抚琴,因低着头,更显出眉骨与鼻梁一路而下的挺拔流畅的线条,他乌发未束,流水似地泻于双肩,淙淙的琴声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只是琴声低沉,好似弹奏者的心中有无法排遣的心绪,周围萧瑟的景物更显得琴声压抑。
远远站着的侍者好容易等他弹完一曲,悄步上前站在他身畔垂首低声道:“殿下,仙界战神炎离神君求见。”
那男子抬起头,眉梢微微一动:“他一个人?”
“是”
男子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自从告别青漪回到冥界,也曾忍不住用浮图逐影追寻她的踪迹,但每次都见她都同他在一起,那甜蜜旖旎的影像更使得他心内苦涩难言,也是很久没有探知她的行踪了,男子站起身,往邃幽宫前殿行去。
炎离焦躁不安地站在邃幽宫大殿上,终于见得门外一个身着鸦青色锦衣的男子行来,急忙迎上前略拱了拱手,连客套话也无,直截了当地问道:“冥修殿下,青漪可曾来过?”
冥修刚一脚跨进门,闻言脚步顿了顿,摇头道:“不曾。”
炎离带一丝期待的眼眸立刻暗沉了下来,冥修瞧着他的神色,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青漪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和她吵架了?”
“她可能从去过罪罚道,我怕……”
“罪罚道?!”冥修失声截断她,从那上面落到冥界的神仙他也见过,失了修为和一般鬼魂也无甚分别,下场惨的还被投进炼狱,“她为什么去了那里?是你迫她的么?”冥修几乎有些失控地一把抓住炎离的手腕,咬牙问,
炎离心中忧急,也不想和他多纠缠,忍耐道:“前些日子我被女鸟族一事所羁,回来就听说她曾去往了那里,我怕她万一坠落下来……….你以后若在冥界发现她,还望告之。”
炎离因觉凡间时青漪与冥修有些交情,才来此一问,现在见冥修一无所知的样子,也无心再停留,手猛地一挣,从冥修紧抓的手指中滑出来,拱下手道:“如此,叨扰了。”言罢转身便大踏步往外走,
“等等………”冥修还未从惊怒中挣脱出来,就看到炎离的身影已消失在殿门外。
冥修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在大殿里走了几个来回,施展出浮图逐影术。
浮现出的画面中没有青漪的身影,只看到在阴霾的天空下,一颗珠子孤零零的躺在杂乱的荒草丛中,为什么是一颗珠子?冥修仔细分辩那颗珠子的周围,这应该就在冥界。
※※※
冥修手托着从那颗珠子,珠子璀璨的霞光驱散了周围浓重的阴霾,
转动之下,那珠子上隐隐浮出几个小字来:乾天护魂珠,
冥修皱眉仔细端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魂魄气息微弱掠过,
冥修屏息静气,那魂魄气息更明显了些,要不是他处冥界日久,对魂魄气息熟悉之极,根本就不会感到,
要把那魂魄气息从珠中迫出来,对他来说也是轻易之事,念了一段咒文,并指一点,果然一个极淡的影子自珠子内如轻烟一般缓缓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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