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罪罚道那棵混沌神树被人烧了,镇在里面的妖魔重见天日,天界因此忙了好几天,才将这些妖魔除尽,”
“啊?那棵神树是上古所遗,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战神炎离,就长的好俊那个……”
“花痴,能说重点吗?”
在听到炎离那个名字的时候,冥修激灵一下,完全清醒过来,睁开眼,支起耳朵凝神细听,
“重点是,他被自己的红莲业火烧焦了,唉,说是为救镇在树下的一个魔女,可惜了,天界少了个极俊的仙君,”
冥修一下撑起身来,从她们凌乱的言语中捋出个大概:炎离焚了混沌神树,救了个魔界女子,他救的这人一定是青漪!
只听又一个问:
“这么说这个炎离是烧没了?”
“嗯,他显出真身后抢下了镇于树下的魔女飞走了,不过,最终还是被煞气入体给爆脉,所以就魂飞魄散了。”
众侍女唏嘘不已:“烧焦和爆脉你选那个?”
“烧焦多难看,爆脉还干脆些,”
“唉,既烧焦又爆脉这也太惨了些,”
………
众侍女还在意犹未尽地评论,冥修已无心再听,青漪的一魄会消失不见,也有可能是回了她自己身躯,
迫不及待地施展浮图逐影术,
浮图中现出个精致的房间,垂帷飘飞,青漪静静地躺在榻上,榻周围一圈不知名的草正燃起袅袅轻烟,有个白发紫衣的女子坐在榻旁小心地检查着那些燃起的草……
冥修的心急剧地跳起来,果然自己想的不错,消失的一魂是回到了她躯体,
咬破指尖再滴了一血,浮图慢慢从房间扩大,洞府的样子,庭院内绿草茵茵,花树遍植,有一处苑内,种的却是药草,再扩开些,洞府之上,一片茫茫的戈壁荒滩……
冥修沉思地望着浮图,这似乎是妖界,戈壁荒滩,洞府,白发的女子,应该很好打听吧?
所有的疲倦与无力都蓦然消失,迅速将自己收拾了下,前往妖界而去。
※※※
行走在一片漆黑中,青漪很着急,不知道身处何方,
无边的黑暗怎么走都走不到头,身躯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她想张口呼痛,但根本发不出声音,明明已是起身四处走着,可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动,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象一直处于梦魇之中,她使劲挣扎起来……
守在榻边的炎离双手紧握着她的手,将头埋在她手上,突然,他觉得她手指轻颤了下,
他一震,抬头紧紧盯着她的手指,果然,她的手指又轻微地颤了下,他惊喜地对着正在收拾银针的夜萝喊:“快看,她动了!”
夜萝闻言赶紧放下手中银针,过来将她的眼皮掀开,凑着仔细看了看亦惊喜道:“她应该要醒了!”
炎离放开她的手“噌”一下站起来,慌乱道:“那……我走了……”
“你……不见她吗?”夜萝迟疑了一瞬还是问道,他每天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好不容易终于醒了他却不敢见,
“不了,”他匆忙地将风帽拉上罩住头脸,仓促地、狼狈地走了出去,
夜萝怜悯地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轻轻叹口气,握着青漪的手凑在她耳畔小声喊她:“青漪,青漪,醒醒青漪!”
这样喊了数声,青漪慢慢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凝在夜萝脸上,虚弱地问:“你是谁?”
“我是夜萝啊,青漪,你现在在我的洞府里,”
视线终于有了焦距,她看清了她带着喜色的脸,转头又看了看四周:“夜萝,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现在别多说话,养养神,等你好些了再跟你细说。”
说了几句,她也觉得累,见夜萝不愿多说,心里纵有满腹疑窦,也只有闭了口。
尽管后来青漪非常配合夜萝的医治,也能下地走动了,但每当她问起她怎么来这里,谁将她送来的这个问题时,夜萝都含含糊糊,
青漪最着急的不是问不出这些问题,而是她一直没炎离的消息,问夜萝,夜萝还是含糊地答不知,
她想去找他,当她想提出要走时,夜萝无论如何都不让,说她身体还没完全复元她是不会放她走的,而她身体确实还未复元,就连个云头都驾不起,要走那么远的路,也着实吃力,是以再着急她也唯有耐着性子先养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受创的原因,她自醒来后每晚都十分嗜睡,每天都是才刚一入夜便睡了过去,朦胧之间仿佛每晚都有人守在她榻边,
应该是在做梦吧,梦见他有时会以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眉眼,有时会握紧她的手将唇印在她的指尖上,尽管他一直都很沉默,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他就是炎离,是炎离来看她了!
但当她将这个每晚重复的欢欣梦境说给夜萝听时,那个梦从此便再也没做过,以后她也没有嗜睡的感觉,青漪不由怅然若失,早知就不说给夜萝听了,好歹梦里见下也是好的,现在甚至连入睡都有点困难,更别提做梦了。
每当睡不着时,她便有些怀疑地想,是不是她根本不是做梦,而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的是真实的,来看她的那个人就是炎离,她没有把她的想法说给夜萝听,她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炎离受了什么伤不愿意让她知道,或者他伤得很重,为了不让她知道,她根本把他藏了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敲竹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