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去世了。
也对啊,金娆怎么可能会是她?明明都已经去世了。
脑袋疼,昨晚一夜也没有睡好,滕夏夏不再去想,直接扑向了黎萌柔软的大床,翻来覆去好一阵,开启了补眠模式。
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出去时闻到了饭菜香味,黎萌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看电视。
滕夏夏有些窘迫:“…你怎么不叫我?”
黎萌看了她一眼:“叫你干嘛?起那么早多睡会,反正又没事做。”
走回房间里洗了把脸,出来时黎母刚好煮好了汤,身上围裙还没有脱下来,朝两个人招手,开口说道:“快来吃饭了!”
黎萌早就饿的不行,几步就跑了过去。滕夏夏坐下后,看着黎母问道:“叔叔呢?”
“学校里有事,要晚一会才能回来。”
滕夏夏点头,黎萌一边狼吞虎咽还不忘往她碗里夹菜,吃的喜滋滋,突然放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显示的是“妈妈”,滕夏夏犹豫了几秒钟,按下了接听。
“喂。”
“夏夏啊。”谢恩灵做好了饭,已经和金娆一起在吃了,开口问她:“还回来吗?妈妈做好饭了。”
滕夏夏戳碗里的米,回答:“不回去。”
“哦,那行。”
说完双双挂了电话,黎母正在打量着她的神色,关于谢恩灵回来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听自家女儿提起过,先是惊讶于她还有个妹妹,后就是觉得这样再好不过,最起码这孩子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通电话影响不到她的情绪,滕夏夏又大口吃饭,黎母轻声问她:“夏夏,你妈妈回来了是吗?”
滕夏夏点头。
黎母笑,欣慰:“也好,也好。你妈妈还是放不下你的,我听萌萌说你还有个妹妹?有时间带她来一起吃顿饭吧,让阿姨见见。”
滕夏夏礼貌地笑着,回答她:“好的。”
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滕夏夏总觉得这份亲情并没有太浓烈,最起码她没有感受到重归于好的那种喜悦。两年多虽然不长,可每日每夜那种心情,日积月累下,已经无法消散了。
简单来说,就是已经有了隔阂,无法消失。
滕夏夏甚至在某一个夜里有过这种念头:还不如不回来。
还不如不回来,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冷清习惯了,突然热闹起来反而不适应。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也比现在尴尬的相处要好得多。
她实在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实在没有办法和金娆坦诚相待。
饭后,滕夏夏在黎萌家里待了一会儿,见那位补习老师来了,滕夏夏便自觉的离开了。
在大街上盲无目的逛了一会儿,买了杯奶茶,逛了化妆品店,逛了首饰店,逛了精品店,又去逛了超市,就是不愿回家。
太阳高高挂起,滕夏夏眯着双眼望了望,伸手去触碰脖间的项链。她突然想起来听谁说起过,不管和家人还是朋友,或者是恋人,出了矛盾最好不要隔夜再解决。
不说,他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滕夏夏慢吞吞走到穆洛清家门口,那篇红色木门紧闭,犹豫再三,还是按了门铃。
只是短短一分钟,铁门被打开,陈阿姨从客厅里走出来。见了她一脸欣喜,开口道:“夏夏来啦?快进来吧。”
滕夏夏笑着点头,走进去之后发现一楼没有人在,回头看着陈阿姨问道:“阿姨,洛清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滕夏夏觉得此刻陈阿姨的笑容有些别扭,看不出什么。陈阿姨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我去叫他。”
“不用。”滕夏夏喊住了她:“他在房间里吗?我去找他就好。”
陈阿姨神色僵硬,抬头又看了一眼,正犹豫着要怎么说。突然之间二楼传来门开的声音,滕夏夏看去,只见他刚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把那扇门反锁了。
穆洛清见到了她,神色淡淡,站在二楼走廊处静静望着她,没有说话。
陈阿姨悄悄退开了。
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表情,温和似平常,没有半点不悦的神色。滕夏夏稍稍松了口气,扬起笑容看他:“那个,我刚在黎萌家里吃完饭,没事做就来找你了。”
穆洛清只是望着她,黑眸中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看的专注,慢慢的把她的手握在手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垂眸看。
滕夏夏反手握住了他,想了想还是要解释那天的事情:“洛清,那天我…”
“不必说。”穆洛清轻轻打断她:“我从没想过你伤害了卡西。”
闻言,滕夏夏微微睁大了双眼,心里那颗大石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往前凑近了一些:“对不起,我那天没有拉住卡西,害得卡西受了伤。”
他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处,慢慢的伸向她的脸颊,温顺白皙,眼神清澈明亮。他微笑着说:“只是意外,夏夏,你不用自责。”
得到他的安慰心里好受了许多,滕夏夏垂下了脑袋,喃喃自语似的:“我听金娆说,卡西是她以前送给你的,所以就会觉得很自责,我还是没能把它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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