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她笑容一下就僵住了,黎萌转头看到滕夏夏那一脸的调侃,伸手就要挠她。
“别别别,我错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黎萌知道她怕痒,也没再继续,冷哼了一声又说:“不可能,一个人面对喜欢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淡然,从细节也能看出他俩是什么关系。”
滕夏夏对感情一窍不通,这点常识不知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或者是没兴趣听,此刻已经走出了校门,俩人打声招呼便各回各家。
四楼,有两个身影静静地站在走廊处,那目光直至那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
曲桥把玩着手机,见旁边的人目不转睛的模样,像是叹了一口气:“你见过她?”
穆洛清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他一眼,傍晚的天空刮着微风,吹起他额间的碎发,他眯着双眸,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不告诉我?”
对于这种质问,曲桥没有丝毫意外。
“告诉什么?”
穆洛清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沉声道:“你也觉得很像。”
两年过去之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冲入心脏,那颗渐渐被放在心底的记忆鲜活的涌了上来,一时之间理不清思绪,他只能不断说服自己,努力压住心里的那抹异样。
曲桥脸上愉悦的笑容越来越淡,那嘴角再也扯不动之后,索性放弃。
“她学习成绩很好,是转校生,前段时间才刚刚转到7班,她叫滕夏夏。”
再像能有多像?她只是滕夏夏。
穆洛清微微皱眉,转头看他:“和北然一个班?”
曲桥微微一顿:“…嗯。”
还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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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之后已经很晚了,滕夏夏懒得吹头发,拿着毛巾包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她调了一个红色的灯光。
要不…等明天下午放学,再去那个巷口看看好了。
摸了摸台灯,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转身爬上了床。
她很怕黑,所以必须要开夜灯。
不知怎的,人总会对神秘的事物格外上心,他什么都没留下,她只记得他的样貌和他说过的话语,或许是吊足了胃口,或许是产生了期待,总想着再次相遇。
次日一大早,鼻子便像塞了棉花似的不通气。
头发也没有干透,昨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头发懒得吹的下场就是,她感冒了。
滕夏夏被闹钟吵醒,脑袋昏昏沉沉,眼睛困到睁不开,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再睡十分钟就好。
再一睁开眼睛,半个小时过去了。
滕夏夏睁大了双眼,瞌睡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大脑嗡的一下炸开,她平时这个点都快要学校了!
光速收拾完,还没干透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脑后,也来不及吃早饭,背上书包一路狂奔。
虽说她家离学校比较近,到班门口时还是迟到了。
早读课是语文,教室里嘈杂一片显然是在读书,她气喘吁吁喊了声报告,郑老师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让她进来。
邱北然起身给她让空,重新坐在位置上,总是可以闻到她头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邱北然微微眯着双眸看她到腰的长发,只是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看着书本,一言不发。
直到她下课的时候打了无数个喷嚏。
“感冒了?”
滕夏夏眼泪直流,拿着纸在脸上擦了擦,吸吸鼻子道:“应该是。”
邱北然愣了下,似是不满她无所谓的态度,认真看着她:“什么叫应该是?感冒了不知道么?”
她神经大条,整理着书本,随口答道:“可能因为昨晚没吹干头发就睡了,没什么的,几天就好了。”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不能只学习不顾身体。”
大概是从他话语中听出了关心的意味,滕夏夏回头看他,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她眨了眨眼后,歪着脑袋笑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自从她开始一个人生活后,除了黎萌会假装严厉的警告她,这种关心的话语她已经很少听到过了,所以滕夏夏格外的珍惜他人给的温暖,如果遇到,便会深深记在心里。
因为这种情感,对于她来说已经是种奢侈。
不管他说完之后会不会忘记,她都会牢牢记住。
感冒没有好半分,再加上早上没吃饭,滕夏夏一点精神都没有。
课堂上总会响起她打喷嚏的声音。
这样真的不太好,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憋了,可是…完全憋不住。
她那一包纸已经用完了,邱北然在一边不停的给她塞纸:“没有吃药吗?”
滕夏夏快被折磨死了,有气无力道:“没有啊,我连早饭都没吃。”
邱北然拿着纸的手僵了一僵,深深吸了口气,待想清楚她迟到的原因后神情才恢复正常,把纸往她怀中一塞,直接站起身出去了。
短短几分钟,他一路小跑着回来了,手中拎着一个小袋子。
滕夏夏抬起头,看着袋子里有面包还有牛奶,抬头便看到少年因为奔跑微微泛红的脸,她一愣:“给我的?”
邱北然眼神飘忽,坐下来背对着她,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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