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夏夏不解看向邱北然,他表情淡淡,没有任何异常。
曲乐夕转身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滕夏夏反应过来,摸着小秋的手微微一僵。
想必她接受不了她出现在这里吧。
她站起了身,拿着酸奶朝邱北然挥了挥,歪着头淡淡笑着:“我先走了。”
邱北然嘴巴微启,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曲乐夕进的是邱北然的画室,专门用来画画的房间,她自从知道他学了画画,每次来到他家中都会到这个房间逛一逛。
现在再看那几张画,突然觉得蠢极了,金娆喜欢猫吗?她终于想起来了。
这画中的女孩儿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容纯真,怀中抱着一只小小的,灰色的猫。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而入,温馨美好的不像话。
可细细一看,她眉间没有那颗痣,也没有很像金娆。
邱北然在门口静静看着她,她手中拿着那几张画反复的看,还是垂下了双手,一瞬间呼吸变得万分困难。一回头,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
她心口一窒,突然笑了,小心翼翼地笑了,看似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拿起手中的画,多么鲜明,多么刺眼。她问:“北然,这是谁?”
小秋走到他脚边蹭了蹭,邱北然垂下了眼眸看它,不答。
曲乐夕又快速的把画看了一遍,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似乎自欺欺人的安慰真的有效,她扬起了笑容,不确定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这是谁?金娆对不对?”
邱北然手指动了动,抬头看她,目光如墨。
心里那点希望慢慢被浇熄,可她就是不愿死心,走到他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衣袖,眉眼满是恳求:“北然,你告诉我,那是金娆对不对?因为你想念她所以你画的是不是?因为你想念她,所以才把她和小秋画在了一起是不是?”
邱北然薄唇轻轻抿着,她这幅模样像极了两年前曾见过的,不愿被提起的过去又一遍遍的重复在脑海中,心口莫名涌入一团火,慢慢燃烧,他明白,这团火还不会爆发。
曲乐夕多么希望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她知道他忘不了金娆,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喜欢上了滕夏夏。
这是最可怕的,她甚至可以接受他心里装着一个死去的人,却不能接受他喜欢上了一位像极了金娆的滕夏夏。
没有听到回答,她在心里不断找理由,双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是金娆,还是滕夏夏?”
“乐夕。”邱北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想让她情绪平复,缓了缓说:“不说这个可以吗?”
“…不可以。”控制不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曲乐夕心中一急,得不到确切的回答越来越着急。她怕极了,怕他真的喜欢上滕夏夏,怕他一瞬间又离她远去,怕她永远进入不了他的世界,怕这所有的一切会再次重演。
“你一定要听答案?”
缓缓地,双手无力垂下。
她眼泪凝结在眼眶中,尽管再自欺欺人,却不能逃避心里早就明白的那个答案。
她不想听了。
金娆,你已经离开了两年,为何不走的干干净净,为何不把他们的回忆一并带走?
为何,又出现一个和你长相神似的滕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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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夏夏慢吞吞走到穆洛清家门口,离得老远就听到了卡西的叫声,走进了瞧,穆洛清正在弯腰逗他。
心里的郁闷情绪散了大半,她扬起笑容走进去,穆洛清回头见了她,站起了身问道:“看完猫了?”
卡西摇摇尾巴往她身上拱了几下,滕夏夏摸着它的脑袋,轻轻应了一声:“嗯。”
穆洛清凝视着她,轻声开口:“不开心?”
滕夏夏惊讶,不明白他怎么会察觉,还是否认了:“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有什么不开心呢,不过是不明白曲乐夕刚刚那副模样罢了。她知道曲乐夕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到后来的排斥,再到现在的不愿看见她。实在让人觉得不解。
她真的让她感到讨厌吗?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腰间猛地一紧,穆洛清伸手环住了她往怀中带,他个子太高,低头看她出神的模样,微凉的手指在她眉间细细摩挲:“没有就好。”
两个人离得太近,保姆想出来一见这画面脚步一顿,低着头朝后院走去。滕夏夏脸红,觉得格外羞涩,扭了扭身子,他却不愿松开半分。
“洛清…”
听到她略带恳求的声音,他唇角一弯,眼中的光芒都变得不真切了。他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亲,觉得不够似的,又亲了好几下。
滕夏夏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他伸手把她紧握的五指慢慢分开,极有耐心,十指相扣,两个人走进了屋里。
由滕夏夏下厨做了好几道菜,连汤都是她来煮,陈阿姨偷了次懒,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神色欢喜,笑意浓浓:“真没想到,夏夏小小年纪做饭这么好吃,都快赶上我喽!”
滕夏夏拉着陈阿姨在饭桌旁坐下,不好意思笑了笑:“哪有,阿姨做的饭是色香味俱全,我这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陈阿姨呵呵笑,喝了一口汤,又是一阵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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