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高兴吗?
因为万分不易,便更加珍惜,她想,回去之后就放回抽屉里,不要再带来了。
可是再一下课,从厕所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女生得意洋洋的模样。她手一伸,滕夏夏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她同样捡回了表,只是已经裂开了,指针也已经停止,不能用了。
她瘪着嘴,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心爱的东西就这么被毁,这是妈妈买给她的东西,她睡觉时都会拿在手里细细察看,如今却不能再用了。
回去以后,便向妈妈提出要学跆拳道。
她很少提要求,妈妈便同意了。她学这个并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自保,可以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妈妈安慰她没什么,她心急却不是滋味。
如果不能一直陪伴着,如果留不住,如果以这种方式离她而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不要得到吧。
这种感觉多么难过,对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是照亮她世界的光芒,想要紧紧抓住,仿佛这样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不怪任何人,可能不能来一个人告诉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滕夏夏脑袋昏昏沉沉,好困啊,好累。眼前一片灰茫茫,呼吸都变得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身处在何处,在经历些什么,伸手想要抓住,终是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不知。
睡会儿吧,多睡一会儿,梦里会有爸爸妈妈吗?梦里,会有穆洛清吗?
假的也好,因为梦里她不知真假,只知道拥有便是拥有,牵住的手透过皮肤直至心脏,一片炽热,仿佛火烧。
假的也好。
这一觉,绵长悠远,不知过了多久。
再醒来时,眼睛酸涩,适应了一会儿亮眼的视线,周围是白花花的墙壁,刺鼻的药水味道,动了动身子,又酸又麻,全身无力。
这是哪里?
手微微一动,才发现有一个温热的手紧紧握住了她。那手的主人察觉到她的动作,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见到她醒了之后眸子才有了光彩。
滕夏夏盯着他,眼睛涩涩的,几乎要掉眼泪:“洛清…”
声音沙哑的可怕。
穆洛清怔怔地看着她,确定她已经醒了之后,握着她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他站起了身,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黑眸牢牢锁住她:“夏夏。”
滕夏夏面色苍白,她微微一笑,眼泪从眼角滑落,直至渗入发丝。可是浑身难受,连坐起来都没力气,连想要回握他的手,都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还在梦里吗?
“洛清…”
穆洛清摸着她的脸颊,立刻回答道:“我在,夏夏,我在这里。”
她轻轻喘气,看着洁白的墙壁,晕乎乎的:“这是梦吗?”
他眉头蹙了一下,滕夏夏看到了,抬起另一只手探向他额间轻轻抚摸:“你怎么又皱眉,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要改掉这个习惯。”
“好,我答应你。”
她怔了一下,笑容如同洁白的花朵,干净又脆弱。
穆洛清在她脸颊上抚摸了一阵,开口道:“想不想喝水?”
她盯着他看,摇了摇头。
他按响了前方的按钮,不一会儿,走进一位穿白衣大褂的医生,身后跟着几位护士走了进来。医生询问了她身体状况,出去时,穆洛清正好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细语:“饿不饿?想不想吃些东西?”
她依旧摇头,停顿了一下说道:“原来这不是梦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穆洛清又蹙眉,只是一下便又恢复原状,唇角弯了弯,笑容浅浅,伸出手握住了她。
她目光转向窗外:“外面雪停了吗?”
“停了。”
她喃喃道:“好可惜。”
话音刚落,门猛被人一脚踹开,从门口风风火火跑进一个身影直往她身上扑,一边扑一边大声哭喊:“夏夏啊,你终于醒了啊!你真是吓死我了啊!”
此人正是黎萌,趴在她身上不愿意起来。滕夏夏手拍了拍她,一抬头,面前多了几个身影。
邱北然目光炯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一眨不眨看着她,身后是同样看着她的曲乐夕,曲桥还有秦悯。
“黎萌。”她声音还是哑的,穆洛清起身到了一杯水给她,滕夏夏喝了几口,开口问道:“我怎么了?”
她还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进了医院。
黎萌终于注意到她身边的穆洛清,身子一下挪出好远,听她这么一问,嘟着嘴一脸愤愤:“你还说呢,煤气中毒!”
滕夏夏愕然。
“晚到一会儿你就没命了知道吗?!还好…还好穆洛清联系到我,我正好有你家钥匙,进去时你已经昏过去了!”
黎萌眼睛红红的,说着说着便要掉眼泪。滕夏夏手微微收紧,缓了缓安慰她道:“好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黎萌又道:“我这才知道,你之前还遇到了绑匪,如果不是邱北然救了你,你就没命了,你这最近是怎么了……水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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