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萌:“……”
滕夏夏:“……”
黎萌:“……啊?!”
滕夏夏在心里吐血,心道:这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拿这个当拒绝女生的借口啊?
见面前俩人表情呆若木鸡,小珠拍了拍黎萌的肩,安慰道:“不可靠情报啊,不一定的,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吧…”
滕夏夏同情似的看了看她,拍着她另一边的肩膀:“可不可能,自己去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
黎萌死脑筋,没反应过来:“亲口问这种事,不太好吧?”
“我是说,你当面跟他表白,看他怎么回答呀。”
黎萌站不稳的晃了晃,这个理由听着就像是借口,如果因为这个便放弃,那她就不是黎萌了。
没有说话,黎萌咬着唇回到了座位。
滕夏夏准备好了书本,翻开看了几眼,眼睛瞟到旁边桌上的书,想了想,还是塞进了课桌里。
于是在老师讲着她明白的题目时,又允许大脑开了会儿小差,只不过这次从晚上吃什么明天早上吃什么多加了一个:她这个同桌到底什么时候来。
没有意外,再次被点名回答问题了。
新来的学生一般都逃不过老师的提问,无非就是探个底,滕夏夏这种就不一样了,知道她成绩好,智商高,所以每个老师都想试一试。
几个老师修改作业时私下也讨论过,滕夏夏这种学生真是难得,每一门成绩都不差,尤其是数学和英语,简直一点就通。
也只是短短两天的时间,滕夏夏就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重点对待生,和同学们心中的学霸。
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过来打招呼,某明同学一脸殷勤,话题七拐八拐终于说到了正题:“夏夏同学,以后有什么我不会的作业,能不能借我抄抄?”
滕夏夏:“……”
这言外之意,她理解的很透彻。不会的作业?同学,你会哪些啊?0.0
星期五下午滕夏夏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磨磨蹭蹭几乎过去了快要半小时,出了校门才发现,天气已经阴沉下来了。
这才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有雨。
没有带伞,害怕突然变成落汤鸡,滕夏夏抱紧了书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
台灯已经彻底坏了。
用了几年了,当初还是妈妈买给她的,她格外珍惜,看着那上面的卡通图案,随着时间的消磨逐渐变得暗淡看不清晰,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拿到崭新的小台灯时,她有多高兴。
只是什么都有一个保质期,用久了,坏了就是坏了。
被抛弃就是被抛弃了。
握住台灯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的装进一个袋子里,她一定要去问问哪里可以修好。
19:03分。
窗外是瓢泼大雨,天空阴暗,滕夏夏抱着熊站在窗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发呆了好一会儿。
是不是越懂事的孩子越没糖吃?
明明是亲生的,明明尽力想要做到更好了,不哭不闹,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那时的她明明很小,却有着和同龄孩子不同的性格,小孩似乎可以感觉到,爸妈不是很喜欢自己。她总会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把满分的试卷递到妈妈面前,试图让他们开心一些。
妈妈,你还好吗?在新组成的家庭中,相处是否和睦?你的丈夫待你还好吗?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新宝宝?
妈妈,你想我吗。
****
晚自习回到家里,滕夏夏把每个屋的灯都打开了。
她怕黑,更别说在这雷电交加的雨夜,那窗外时不时传来的打雷声,总会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看书也静不下来心,只能打开电脑,试图看电视剧分心。
还好明天不用上课,雨天适合窝在被窝里睡觉。
结果第二天睡得正香时就被雨声吵醒了,暴雨下了一夜未停,滕夏夏烦闷的把头塞进被子里,又被闷的喘不过气,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下床去洗漱。
随便吃了些面包,喝了一瓶牛奶,重新躺回大床。
明明才十七岁,却少了那份这个年纪该拥有的快乐无忧。其他人都可以窝在爸妈怀中撒娇,想要的便可以从爸妈手中得到,她却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想要的,都是从他们每月打来的钱去买回来的。
最想要的却已经遥遥远去了。
那年中考前,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接的,听着似乎像保姆。
保姆听着一个小孩找妈妈,回头问坐在沙发上的人,结果那人冷冷说了句,我没有这个女儿。
那熟悉的嗓音,话语间的冷漠,就算是隔着话筒,滕夏夏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想说,要中考了。
妈妈,能不能……就算不能去考场等她,能不能给她加加油?
中考失利,从黎萌家回到了这个依旧熟悉的房子,原本可以看到一家三口的身影,如今只有她一个单薄瘦小的身体,独自生活,学会了做菜煮饭,什么坏了她试着去修,修不好找人上门来修。
比同龄人都要成熟的多。
未成年的滕夏夏明白了自己被父母抛弃,明白了之后要独自一人生活,明白了每天回到家里面对的就是一片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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