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的休息室内,初晴紧紧地握着拳,生平第一次想骂脏话——原来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安排的,难怪那么巧遇到了“塞车”,又那么巧碰到一个精神病,把她吓得够呛。
许超凡哼了一声:“他不敢打架,你就不能安排他打吗?真没用!”
他越想越气:“自从几年前跟祁老头吵过一次之后,我们公司就一直不顺,接连几次投标都被别人抢走。林大师说过,中天跟超凡‘势如水火’,想让超凡发展得好,就必须把中天捺下去。你说你有办法,现在呢?那个姓祁的小崽子一点事儿都没有!昨天祁琛又跟中东那边谈妥了一笔大生意!你所谓的办法呢?就凭你这样,还想从我这儿拿到钱?门都没有!”
黄光祖顿了一下,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阴冷的声线有如一条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许总,其实,要搞垮祁家,直接向祁琛下手不就行了?”
“嗯?”
黄光祖:“您想一下,祁老头现在基本不管事,中天实际的掌舵人是祁琛,祁天年纪又还小,想接班也接不上。南城那么大,车子那么多,总会有一两个粗心的司机……只要祁琛不在,中天不就垮了吗?”
下午阳光灿烂,天气重新转热,然而初晴身上却直冒寒气——这个姓黄的真是毫无人性!胆大包天,居然建议杀掉祁天的爸爸。
祁天紧紧咬着牙,差点把正在录音的手机捏爆。
初晴想听外面那两个人渣有什么具体安排,生怕祁天突然爆发冲出去痛殴他俩,连忙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在她的安抚下,祁天总算勉强控制住自己。
门外,许超凡对黄光祖的提议很感兴趣:“嗯,那你说说看,具体怎样安排?”
黄光祖正要开口,“叩叩叩,”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爷爷,爷爷。”门外传来许家亮的声音。
黄光祖起身去开门。
休息室内,初晴和祁天便听到好像是许家亮让许超凡去宴会厅发表讲话什么的。
然后就传来脚步声以及关上大门的声音。
办公室内重回寂静。
初晴和祁天对望了一眼,轻轻扭开休息室的门把,透过一丝门缝向外看——没人,许超凡和黄光祖他们真的走了。
祁天立刻把刚才录下的音频发给祁琛和祁爷爷,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可是祁琛的手机一直拨不通,祁爷爷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听。
初晴猜测道:“可能大家在跟欣欣一起玩,所以没听到电话响。”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给宣纹,然而电话那头也没人接听。
祁天心急如焚,背上一阵阵地冒汗——万一黄光祖和许超凡决定今天就动手,那爸爸就相当危险了!
一定要尽快通知他。
祁天给大熊他们三个发了微信,让他们尽快赶到祁家,拦住祁琛不要让他出门。
然后又给董或发了一条微信,董或的回复是许超凡和许家亮都已经进了二楼宴会厅。
祁天便想故技重演,可五分钟过去了,他那枝撬锁的小工具都被他撬断了,办公室的大门却仍然打不开。
门外好像被人又加了一重锁——今天许超凡似乎不打算再回这间办公室了。
祁天沉着脸,随手把那枝已经没用了的小铁线掷在地上。
他左右望了望,突然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玻璃,探头往外看。
初晴走到他身边,迟疑地问:“难道你想……”
祁天点了点头。
“可是,这里好高啊。”初晴皱着一对秀眉,为难地望着楼下。
这里虽然说是三楼,但秦宫的一楼是挑高的,实际上不止两层楼,也就是说他们相当于在四楼或五楼的高度。
这种高度不算低了,祁天想徒手爬下去,万一中途一个失手……
祁天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对我要有信心,你忘了我曾经从你家楼上爬下去的事吗?”
初晴却仍然忧心忡忡。
祁天:“学委,豹子水平跳跃可以超过六米,垂直跳跃可超过三米,而我有妖力加持,能力比普通豹子更强。现在我只是要从旁边那扇窗爬进另一间房而已,距离短得很,有什么好担心的?”
知识就是力量。在他这番科普之下,初晴总算没那么担心了。
片刻后,初晴趴在祁天的背上,两手紧紧地环着他的颈项。
一条床单穿过她的腰间,连同她的腿一起,与祁天的身子绑得紧紧的。
祁天托了托她分在他身侧的两条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怎么了?”初晴眼睫轻轻颤抖,低声问,“要是很难爬的话……”
“不是这个问题,”祁天肃然道,“你作为一个花季少女,怎么会这么重?大腿都快得赶上河马那么粗了。”
初晴:“……”
她气得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
祁天低笑了一声,突然一个轻盈的跳跃,初晴只觉得身子一荡,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从室内来到了室外——祁天双手攀在窗沿边,整个身子凌空,依靠手部力量,灵巧而又迅速地移到窗台的最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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