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分数相当喜人。当然，月考时，年级均分也不会回落太多。
林简拿到试卷，粗览试卷构成，轻车熟路地开始作答。
这是高一下学期的第二个学月，标准理综卷什么的，对她，以及她一类的学生而言，已经不是什么陌生存在。
林简原本不爱学习，在城南中学那三年，所处朋友圈太优秀，她不甘落后，在自身努力和朋友帮助的双重作用下，从中上成绩进步到前列。
顺利考进鸿鹄高中，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只稳定在四五十名。
后来受多方刺激，卯足劲拼了一把，才在上期期末冲进前10，又在分科考试上展现出理科才能，赢得新班主任注意。
另外，她之所以被钦点生物课代表，是因为她的生物总能考年级第一。
单科王，未来生物竞赛的苗子。
林简答题速度有快有慢。
她很喜欢生物化学，自学速度大幅超前，足以涵盖标准试卷的考点，而物理勾不起她的兴趣，只勉强预习到讲课内容后一两节，超纲题她眼下根本没法下手。
第二次遇见读了两遍题还捋不清思绪的物理题时，林简果断暂时抛开物理，跳到后面做化学生物。
教室里无人监考，却无人舞弊。
只有沙沙写字声，伴随间或响起的翻页声和撕纸声。
时间一到，方诚又踩着点来安排收卷。
新任组长们在他的授意下，静而快地收好组内试卷交给学委。
分分钟收拾妥当，方诚夹着试卷，丢下一句“自习”，一如来时无声离去。
教室里连最后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林简仍在想化学选做题。
鸿鹄鼓励预习和自学，但老师不会详解超前内容的疑惑，所以她不确定思路对不对。
不过，既然考到，那应该会负责解惑？
林简干脆地站起来，拿起草稿本往外走。
路过邻班教室，里面闹哄哄的，显然还在收卷，班主任在大声维持纪律。
尽头的办公室敞开门，林简走进去，径直走向化学老师的办公桌。
很庆幸，原先教她的化学老师现在还是她的老师。
教1班2班化学的胡志文正和对桌的生物老师周青云唠嗑，看见一脸严肃大步走来的林简，笑眯眯地冲她打招呼：“感觉如何？”
林简放柔了神情，回以微笑，“想找老师面批，您有空吗？”
“好啊，”胡志文拿起红笔，站起来冲斜对面的老伙计问：“老方，林简的试卷呢？”
方诚屁股都没坐热，自家孩子们的卷子都没看上一眼呢，就有人来找面批？面批的还不是他教的物理？
方诚要笑不笑地回头看了眼林简，拨过试卷签名处，很快抽出她的，递过去。
这时，另三个班的班主任们收卷回来，身后跟着几串小尾巴，同学们分散涌去理化生老师们的办公桌，嗷嗷叫着求放过求轻虐。
办公室嘈杂起来。
“还好来得早，”胡志文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困难吗？从你的问题开始。”
林简站在他身侧，说：“选做题不确定答案。”
“不确定答案是吧？”胡志文扫一眼她的选做题，抽出压在教案本下的标准答案，红笔勾勾划划，秒秒钟给她批完，画了个15分，“全对，还有疑问吗？”
“那没有了。”林简放下心来。
“应用题呢？”胡志文随口问道，翻过她的试卷，“上次你还说不会来着，这次考的是难了点，但思路差不多。”
林简没作声。
下一秒，他就亲眼得到了林简的回答——他比对答案，点点头，“不错。”
胡志文不再多说，迅速给她批完了化学部分，最后指着实验题说，“你这两分就不应该了，全年级错的人恐怕不超过十个，你自己反省去吧。”
林简自觉羞耻，笑笑道了声谢谢老师，接过试卷。
一转身，对上数张挤在面前的陌生面孔，林简冷清道：“借过，谢谢。”
人群让开一条窄道。
林简侧身走出“胡老师堡垒”后，望着对面的“方老师堡垒”，陷入深深懊恼。
她刚才就该直接从胡老师那边把她的试卷塞到方老师桌上，省得现在绕出来还得挤进去！
不，不存在的，她林简必不可能钻人群。
林简扫视一圈，走到“人墙”最薄的角落，正要说话，方诚在人堆里叫唤：“颜喻呢？叫颜喻来！”
“嗳！颜喻没空！”旁边立刻有人回应，不是颜喻本人又是谁？
“我不管，你来服务同班同学。”方诚喊。
“不嘛，我也不管，我在面批生物呢！”颜喻随之耍赖。
“你还是不是学习委员了！”方诚气。
“咦，我本来就不是学习委员呀？”颜喻可疑惑可无辜了。
方诚：“……”
不说还好，提起这茬，此情此境他简直想掀起颜喻的头盖骨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糊成了一锅粥。
“物理课代表总该是你吧？”方诚沉声。
“哎呀我这次物理没考好，自己都整不明白；生物也没考好，我要全面发展，不能偏科。”颜喻振振有词，语气软萌，“老方，你这样，岂不是耽误周老师给我面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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