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做法不能明说,不仅是伦理问题,更大的不妥在于基因污染。源晓竹极有可能因为性行为而受到基因污染,然后进化成羽族。
因此安全局只是在任务开始前给予源晓竹适当的暗示,如果任务成功就会大加奖励源晓竹,并且会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防止源晓竹受到基因污染;如果失败问题也不大,毕竟让一个星际特工冒这么大风险确实有些不妥。
源晓竹和朋友“失散”的地点也很有讲究,不是随机选取的,而是安全局在打探到羽族祭司拉斐尔临近发情期后,故意把源晓竹放到拉斐尔的领地的。
如果只能选择一个羽族窃取基因的话,那么当然应该选择更强大更美丽的那个羽族了。
源晓竹看懂了安全局的暗示,但她还在挣扎。
她还年轻,很难说服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想尝试着通过其他方式拿到羽族基因。
但这几天的尝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羽族对接近他们的人类十分敏感,“场”的天赋更是让他们处于无敌的状态,几乎不可能偷袭成功。
就连年幼的阿波罗和狄安娜兄妹俩,都知道要和人类保持距离,防止自己被伤害。
安全局只给了源晓竹几天的时间,当飞船回到伊甸星,降落在拉斐尔宫殿门口时,就是源晓竹任务结束的时候。
·
已经是任务的最后一天了。
源晓竹送走了阿波罗兄妹俩和他们的母亲,慢慢地踱回了纯白的宫殿内部。
此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白色的大理石蒙上了一层红色的余韵,精灵一样的生活在宫殿里忙忙碌碌,给宫殿的每个角落挂上夜晚照明用的灯盏。
夜晚的宫殿美好朦胧如同梦境。
就在源晓竹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缠绕在楼梯扶手上的绿色藤蔓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逐渐长出白色的花骨朵,逐次开放。
这是……拉斐尔的发情期到了?
那个女性羽族跟她提过,羽族发情期分泌的信息素会让植物在短时间内快速生长,此刻宫殿内植物的异样,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向源晓竹昭示着这个事实。
源晓竹心跳如擂鼓。
要去吗?
可万一受到基因污染的话怎么办?从来没有听说过进化过程还能中途逆转的先例。她难道要去赌吗?
可是不去的话,她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源晓竹想起老局长常跟自己说的“你想要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做别人做不到事。”
也罢!既然她都走到这一步了,就该去试一下。
而且。源晓竹心想,说不定拉斐尔并不愿意选择她呢?她只是去尝试一下,如果拉斐尔拒绝了她,任务失败的话,也怪不了她了。她尽力了。
这样想着,源晓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来到了拉斐尔的房门前,伸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出去!”门还未完全打开,拉斐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不要靠近我!”
源晓竹置若罔闻,走进去关上了门。
如果拉斐尔真的想让她走,那么会直接用“场”的天赋阻止她,而不是如此色厉内荏地命令她。
空气中浮动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甜香。
拉斐尔半靠在一张巨大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支抑制剂,努力了半天都没能注射进血管里。
淡金色的纱幔自天花板上垂下,把拉斐尔的轮廓勾勒地朦胧又魅惑。
源晓竹上前一步撩开纱幔,半蹲在拉斐尔面前,目光纯洁又无害:“你怎么了,拉斐尔祭司?需要我帮忙吗?”
“你走开。”拉斐尔无力地挥手,声音里满是□□的沙哑,“除非是我未来的伴侣,否则不可能帮我。”
“那我能做您未来的伴侣吗?”源晓竹渐渐靠近拉斐尔,略微颤抖着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拉斐尔呆住了,甚至连抑制剂滚落到地板上都没有察觉。
“你……你当然可以,我很喜欢你。”拉斐尔语无伦次,“从湖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符合我的心意,我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如果能跟我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该死!问题不是这个!”
拉斐尔略微狰狞地看向源晓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是在决定自己此生唯一的配偶!如果你不爱我就离我远点!否则明天你就会后悔!”
源晓竹轻轻摇头:“我不后悔。”
她颤抖着,一点一点靠得更近:“我爱你,我不后悔。”
如果拉斐尔此刻还有一丝理智在,他就能明显察觉到源晓竹语气里那浓重的害怕和虚伪的成分。
但他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已经在源晓竹说“我爱你,我不后悔。”的时候绷断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将源晓竹推到在床上。
源晓竹低呼了一声,然后被拉斐尔如同对待珍宝一般,轻柔但不容置疑地吻住了嘴唇。
·
旭日初升。
源晓竹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时就惊醒了。
她猛然弹坐起来,四下张望,发现身侧的拉斐尔还在睡梦中,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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