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机甲穷奇,联邦共有四台S级机甲,其中两台放在军部以备战争之需,另外两台放在首都星。联邦高层间一直有传闻,放置在首都星的两台机甲,其中有一台掌握在执政官个人手中。
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一直扑朔迷离,直到这一刻,源晓竹亲眼见到这台本该被放在首都星的S级机甲白泽出现在宇宙中,才知道传闻是真的。
但此刻的形势已经不容她细想了,源晓竹凭着本能调整救生舱的前行方向,向白泽靠拢,终于在后方战舰追上自己的前一刻,进入了机甲白泽。
救生舱并不适合频繁地调整航行方向,源晓竹几乎是凭借多年特工生涯的条件反射才作出了一系列操作,即便如此她的消耗也非常大。
几乎是在刚刚脱离救生舱的那一刻,源晓竹就跌倒在机甲内的金属地板上,昏了过去。
所幸她并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白泽的机械手臂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她,紧接着带她进入医疗舱做了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而在外面,机甲白泽庞大宏伟的机身与“黑洞”的战舰在宇宙中遥遥对峙了几分钟后,战舰调整方向,掉头驶入了茫茫宇宙中。
战舰内,纪衡深深地看了一眼带走源晓竹的机甲白泽,那眼神冷漠而狠厉,似乎要把机甲里的人挫骨扬灰。
半晌,他缓慢而低沉地叹了口气,低声说:“路长卿,我记住你了。”
第14章
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变幻,画面中的一切扭曲而压抑,沉甸甸地压在心脏上方,沉得人喘不过气来。
源晓竹抑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英俊男人快步上前,轻轻安抚源晓竹:“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不要害怕。”
源晓竹从男人的声音中辨别出了他的身份,轻声问道:“戚博士?”
“是我。你现在没事了,不要担心。”戚尘远轻声安慰。
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源晓竹惊魂未定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入目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她躺在房间中央舒适的大床上,路长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在翻看一份档案。
源晓竹认出那正是自己在安全局的档案。
安全局的每一个特工都有阴阳两份档案,一份是对外的伪装身份的档案,内容和每一个普通联邦公民没什么区别;另一份是特工本人的真实档案,由安全局制作,保密性极高,轻易不允许查阅。
档案上的资料非常详尽,甚至会清楚地写上特工本人的每一段人际关系:和谁交好,和谁交恶,这些人又担任过哪些职位,现在分别在做什么;就连特工本人参与的一些重大会议,都会在后面附上完整的参会名单。有些特工自己都记不清的事情,都能在档案上找到真实详尽的记载。
可以这么说,如果将来有人要为这位特工写传记的话,甚至可以把这本档案删去一些敏感内容直接出版——不会再有比这更真实详尽的资料记载了。
路长卿手上的那份档案,正好翻到源晓竹从“黑洞”回到安全局后,进行心理治疗的那段经历。
上面对源晓竹三年心理治疗的整个过程进行了简明扼要的叙述,在叙述的末尾,用括号标注出“治疗录像在提交安全局档案部之前不幸毁于意外火灾,技术科修复无效,特此注明”。
源晓竹轻轻唤了一声:“执政官?”
路长卿收起档案,抬头望向源晓竹:“醒了?这里是银河要塞,你当时的身体状况拖不得,所以我选择了就近的银河要塞降落——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源晓竹蹙眉,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体内的RX-1……”
“你身体里没有RX-1。”戚尘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为你做了非常全面详尽的身体检查,没有从你体内检测出任何RX-1存在的迹象。”
源晓竹愣住了:“那我之前被注射的是什么东西?”
戚尘远摇摇头:“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我也没有从你体内监测到药物残留。初步判断,那应该不是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不好说,可能是葡萄糖溶液,也可能是生理盐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源晓竹的目光有一瞬间茫然,随即喃喃地说:“原来不是……”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来,似乎有些痛苦:“可是纪衡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一个带着点疑惑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源晓竹的思路:“晓竹你好点了没?”
源晓竹顺着声音望去,楚时非正站在门口,抬手打算敲门。
戚尘远也顺着源晓竹的目光望去,看清来人是楚时非的时候目光十分不友善。
楚时非朝戚尘远挑衅一笑,那神情十二分像雄性求偶时对竞争者的宣战。
戚尘远微微蹙眉,与楚时非凌空对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溅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源晓竹不明就里:“你们认识?”
“认识当然是认识,全联邦谁不知道戚博士的大名。”楚时非似笑非笑地盯着戚尘远,懒洋洋道:“不过真人还是第一次见。真是难为戚博士大老远地还亲自来银河要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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