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同夏儿见江荧没想搭理的样子,只又坐了片刻,留下那些零嘴,又同江荧说了告辞后,就离开了。
江荧随意捡了颗话梅扔进嘴里,甜酸微咸的好几种味道交融在一块儿,从舌尖荡漾而开,有种独特的滋味。
方才秋芳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些用油纸分别包着的几样不同的吃食拆开,挨个尝了点。
好像是为了证明这东西没有问题,让江荧打消顾虑,其实人家未必会怀疑,但是想要做坏事的人,自己首先会在心里发虚。
秋芳在吃尝得时候,拿得很是随意,并未刻意挑拣,所以这些零嘴儿是没有问题的。
江荧猜想,秋芳今日来唱的这一出,应当是为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做的铺垫。
秋芳也是个性子急得,第二天就又来找了江荧,只是这回就她自己一个人来得,并未同夏儿一道儿。
但是却捎带来了夏儿给江荧的礼物,是一个用圆形粉钵装盖好的粉英,并塞到了江荧的手中,还望着江荧的脸赞叹道:“江荧,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打扮打扮着实可惜了,这东西叫做粉英是夏儿亲自做的,可好用了。”
“虽然你的皮肤已经很白了,但是擦上这粉英后会更加显得细腻通透,现在的你同先前不一样了。”
“如今你我也算是好姐妹了,这些本该咱们姑娘知晓,你却没接触到的好东西,今后我都会一一的告诉你,并教你如何使用的。”
听到这里,江荧的唇畔勾了勾,秋芳这话说得多好听呀,再配上真挚的神情,夸赞的口吻。
若不是视线停留在江荧脸上时,那道无法藏匿的嫉妒,可真真是一个好姐妹了。
秋芳见江荧笑了,以为她是心动了,便越发的夸赞起了这英粉的功效。
江荧看着手里的东西,打开后,看到里头露出来的粉英并不是干燥成块儿的,像是被水搅拌过。
但仔细一看并不是水,里面边沿还处还有一种乳白色的浆液。
江荧略微思索,想到了一种植物,明白了秋芳的真正意图,年纪不大,心思倒真真歹毒。
如此,将计就计好了,江荧也做出了副很是动心的模样,甚至想要立马将这粉英往脸上抹。
秋芳见状却快江荧一步,迅速中还带着小心翼翼的抓过她手中的盖子,重新将那装着粉英的圆形粉钵盖好,装模作样的望了几眼这天色,然后才对江荧道:“现在不早了,过不了多久又该吃晚饭,冲洗休息了。”
“这里头装的粉英不多,不经用,这会儿用有些浪费了。”
“不若明早再用,漂亮一整天,也值了,你说是不是?”
江荧学着秋芳的样,望了几眼天后又低头看着手中圆形粉钵,目光里头透着宝贝的稀罕。
然后才点了下头,表示很是赞同秋芳的话。
秋芳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留了,同江荧告辞了就要离开了。
只是跨出小院后,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缩在门口,看江荧拿着装盖好的粉英,脸上是按耐住想要立马涂抹的神情。
这会儿的秋芳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真挚,她最后望了眼小院,带着鄙夷的哼气声直接从鼻孔里传了出来,痴傻病好了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蠢蛋。
........
第二天,在这个小巷里出了一件大事,秋芳的脸烂了,夏儿的脸也被秋芳给抓花了。
禾氏见了那场面后,急匆匆的赶回家。
然后看着女儿江荧如花似玉的脸蛋一面庆幸,一面气愤道:“没想到这秋芳看着是个好的,这两天来找你玩不说还同夏儿给你买了好些零嘴来吃。”
“竟然是对你起了歹心,想要毁了你的容貌,真是个黑心肝的姑娘。”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秋芳自己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夏儿。”禾氏说倒这里,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你是没看到,夏儿的脸,被秋芳抓得那个惨哟,虽然比秋芳自个儿得脸要好上许多,但落疤是逃不了了。”
江荧倒了杯水递给禾氏:“母亲先喝口水,慢慢说——”
禾氏接过杯子,望着江荧竟落起了泪。
江荧掏出帕子,一面替禾氏擦拭一面说:“母亲,这说着怎么还哭上了呢?”
禾氏接过江荧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把眼泪,看向江荧的眼中饱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心疼、有庆幸.......
她无限感慨的回答江荧:“我的荧儿这般的乖巧懂事,竟然还有那些个坏家伙想来害你,只要想到这里,我的这颗心啊,就疼——”
江荧微笑着宽慰禾氏:“母亲,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嘛,您说得那些黑心肝的人啊,害不到女儿。”禾氏总是让江荧感到心窝里头暖暖的。
禾氏听了江荧的话,脸上竟也跟着起了得意之色:“那是,我的荧儿可是个有福的,谁都害不到你。”
江荧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禾氏说的话。
第7章 泽漆
这时,禾氏才又将先前没说完的事继续说了起来,她先是问江荧:“这秋芳,是不是拿了个粉英给你说,是夏儿送给你的?”
其实江荧在禾氏赶回来说这事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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