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对着一脸歉意的甯姣摇了摇头,示意她无妨。待横公笑够了,冥魅才继续道,“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也都有底线,横公,我虽然不知道二哥哥的秘密是什么,可是我知道他的底线。”
“你触碰了他的底线,你觉得他还会放过你么?”脸上的笑意更盛,女子欣赏着老人脸上的表情,像在看一出精彩的傀儡戏。
剧目是乐极生悲。
横公吞了吞喉咙,他看了一眼甯姣,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玄深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如果让甯姣知道她的夫君是这样的人,那便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横公,咱们泰山府见,看到时候,你对着我哥哥,还能不能说出来杂种这个词。”
好整以暇地把话说完,冥魅拉起甯姣便要离开。
“等一等。”
身后响起老人不安的声音,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什么不如死了痛快,都是骗鬼的吧,这世界上没有人不想活着。
转过头去看看他,“还有什么事么?”
犹豫了一下,横公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我告诉你关于那个逃犯的事情,你能救我么?”
“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了。”
大殿上的人沉浸在歌舞宴饮之中,丝毫没有在意到酒宴的几位主角早已不在殿中。
玄深独自一人穿过凤粼阁的后花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
推开门,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借着屋外珠蚌传进来的微弱光芒辨别方向。
男人向前走着,却忽然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唯有手上端着的夜光杯照亮了那魅惑的唇角。
“按兵不动。”
“很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你确定一切都能在你的计划之内么?”话刚一说完,男人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哎呀,你这身子骨真是”......走过去轻拍着他的后背,却被嫌弃地躲开了。
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随即摸摸鼻尖道,“我觉得这一切不但进行顺利,而且比我预期的还要快呢。”
止住了咳嗽,玄深蹙着眉心问到,“你这样费尽心力地防着我们,不累么?”
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比起你们动不动就要把凌霄殿踩在脚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看着玄深一脸冷漠的样子,对方勾着他的肩膀说到,“好了,你有时间关心我,倒不如去关心关心你那位夫人。她为了你,可是不惜耗费自己的龙气呢。”
“喂喂,你瞪我干什么?把她骗去水牢的也不是我啊。”
玄深快步返回大殿的时候,刚好碰上冥彻,见他一脸阴鸷的样子,男人走上前去问到,“怎么了?”
“魅儿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感受到他不悦的语气,可冥彻并没有太在意,“她见甯姣不舒服,回房陪她了。”
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玄深随即神色如常地答道,“好,我去看看她,你帮我招待下客人。”
见他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谢必安凑上前道,“水君和夫人感情是真好啊。”
“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幽幽地说了一句,冥彻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羡慕。
如果他和魅儿也能如玄深和甯姣一样,该有多好。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谢必安识趣地闭上了嘴。
主仆二人正要回到座位上,却忽见帝俊从方才玄深出现的地方走了出来。
“阿彻,快来看看,朕新换的这件衣服怎么样?没想到这凤粼阁里的好东西还真是多呢。”
指着身上熠熠发光的华服,男人笑得无害至极。
第一百零二章 惧内
幽暗的水牢里,甯姣不可置信地看着横公。
从老者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远比眼前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不知是故事勾勒的画面过于龌龊肮脏,还是牢里的血腥气太刺鼻,总之甯姣开始不住地干呕起来。
“有些难以接受对吧?可事实就是如此,老水君豢养的栾童几乎都被玄深虐杀了,唯一逃出去的那个至今下落不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这些龙众,被他害得魂飞魄散,连泰山府都没福气去逛一逛。”
抚着甯姣的背,冥魅有些抱歉将她牵扯进来。天下之大,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不只是凤粼阁,泰山府、凌霄殿亦或是太极宫,都有着各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人或事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些直至腐烂消亡也不曾得见天日,而有的则不知何时就被人揭开,犹如一道丑陋的伤疤,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所以,玄深之所以把魍魉放出来,并非是因为他心善,而是这里面的事情不能让对方知道。
“这样的人自然是要赶尽杀绝的,若真让他们去了冥界,倒让我哥哥难办了。”冥魅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对玄深产生任何芥蒂,“家丑不可外扬,若是我也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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